“慕容澄。以后請各位多多指教。”他淡淡的在會議桌上首說道。
燕蓉見他的目掃過來,瞬間想起昨天那失態加失禮的一幕,頓時恨不能到會議桌下頭。
借著低頭的作,齜牙咧:“這是什麼狗屎緣分啊!”
昨天撞到的人竟然是公司的新董事。
早就知道份比例有所變,但沒想到竟然悄無聲息的換了東家,其實也不是換東家,該說是換人,畢竟還是慕容家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慕容澄是慕容澈的什麼人。
正胡思想著,就被總裁點了名:“慕容董事才來,對公司還不悉,小李你負責整理出慕容董事的辦公室……”
公司閑置的辦公室不多,最大的一間,就在辦公室隔壁。
燕蓉雖然了中層,但是資歷最淺的中層,自然做事只能勤勤懇懇,毫不敢假手他人——也無人可假,手下就一個兵,還得坐鎮辦公室,免得有人過去,辦公室無人。
空調雖然開著,還是忙的滿頭大汗。
這樣子,很容易就被慕容澄誤解為將功折罪,因此他待忙完,就紆尊降貴的問了一句:“昨天晚上……?”意思是賞有個自辯的機會。
燕蓉沒想那麼多,還傻笑:“昨天剛加薪了,所以才請客,因為高興喝得有點多了呢。”
慕容澄見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也懶得解釋,就點了點頭:“嗯,年輕人,難免。”
統共七個字,分三段,燕蓉發現自己竟然理解不了。
好在慕容澄也沒讓做閱讀理解,又道:“好了,你去吧。”
這個燕蓉倒是懂了,連忙收拾了東西,趕撤退。
回到辦公室,見自己手里麻布還干凈,干脆給辦公室也來個大掃除。
一邊干活一邊跟小陳嘀咕:“我這才明白,他說那個難免是什麼意思。靠呀,看上去他年紀也不大啊,怎麼老氣橫秋的,俺家爸爸都沒有這麼教訓過我……”
說了老長的話,小陳竟然一聲不吭,著檔案柜,覺得頭頂有影,抬頭一看,差點嚇暈。
慕容澄竟然不聲不響的來了,見看過來,就淡淡道:“你太遲鈍了。真懷疑他們怎麼決定給你加薪的。”
兩句話,把燕蓉那點兒莫可言說的好給砸了個稀碎稀碎。
慕容澄拿了一張紙過來:“上頭是我辦公所需的東西,明天能準備好嗎?”
燕蓉瞄了一眼,直起答道:“沒問題。”
慕容澄的表……,很懷疑。
因為在他這里氣,快下班了發現慕容澈竟然又給發微信消息,就更生氣了。
手機微信里頭有幾個好友,因為聯系的,時間一長也不知道是誰了,誰知里頭竟然有慕容澈的小號。
“這個東西你還要嗎,我看日期快要過期了呢……”言下之意,不要他就扔了。
慕容澈還拍了一張照片過來。
是一瓶洗發水。燕蓉覺得好用的,當時極力推薦給他,他非要磨著要出錢,便出錢買了兩瓶,一瓶在這邊住,已經被用的差不多了。
是的錢買的,當然不能浪費。
回到:“有時間我會過去拿,順便把鑰匙留下。”
慕容澈秒回:“好,你有空直接過去吧。我一般不回去。”
燕蓉對著手機皺鼻子:“怕你呀?”
仔細一想,留在他那里的東西還多,更何況他又說了,他一般不回去,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拿回來好了,免得他以為還對他有什麼留的。
做了中層也有好,偶爾有個遲到早退,公司是不管的,只要不過分。
燕蓉便決定假公濟私一回,跟小陳打了聲招呼,就去了慕容澈的住。
進了門,果然屋里像許久沒有人來住過的樣子,明明外頭正好,屋里卻著一清冷。
從鑰匙圈上給他取下鑰匙,放到門口的鞋柜上,而后進了洗手間去收拾東西。
先擰開洗發水的蓋子聞了聞,見沒有變味,又看生產日期,發現其實還早呢,正好聽到手機響,也顧不得再蓋上,隨手一放就去掏手機。
誰知人倒霉喝涼水也塞牙兒,手沒拿住,低頭俯,那瓶洗發水一下子都倒到了的頭頂上,半點兒沒浪費。
因為頭發短了,很快的又順著頭發流淌到的裳上頭。
蹲在地上,覺得自己快要炸了。
好不容易將快氣炸的肺給安下去,隨手拿了一條巾蓋在頭上,防止洗發到流。
總要找到換洗的服,才好洗頭啊。
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仿佛還有幾裳放在他這里,就小心的起來,挪到臥室里頭,打開壁櫥。
壁櫥其實相當于另一間屋子那麼大了,索著開關開了燈,好不容易看見一條子,是深綠買來因為不大喜歡,所以才沒有穿走。
正拿著子往外走,突然聽到大門那里傳來開鎖的靜……
一張,屋偏逢連夜雨,摔了一下。
慕容澈進門的時候,先看見門口鞋柜上的包,跟放在一邊的鑰匙,立即意識到燕蓉過來了,可惜他后有人,再退出去就顯得失禮,正猶豫,聽見臥室傳來響聲,立即跑了過去。
然后就看見燕蓉頭上頂著一條綠巾,不,巾本來是白的,是頭上的什麼東西將巾浸了……
手里還抱著一條綠子……
燕蓉覺得頭上的洗發流下來了,到了額頭,手一,后知后覺的想起,洗發是綠地……
不僅如此,窗外突然傳出一首曲子:“麗的草原我的家,風吹綠草遍地花……”
燕蓉的心很不好,但是頂著一頭綠——好吧,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犯了什麼蠢,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
頭上一片綠,還不如頂著一坨屎。
真的,這時候,別說一坨屎,就是一只站在頭頂現拉,也比現在這樣好。
一下子就想起手賤去扶自行車的那天。
他很帥,很俊,很好看,但他在笑!
可惡,可恨,可憎,可厭!
使勁瞪他一眼,看也沒看前方,就往門口走。
誰知倒霉這種東西,沒有最,只有更。
慕容澄覺得自己其實不排斥人投懷送抱,但兩種人不行,一種是昨天晚上的李燕蓉,渾酒氣,另一種是今天下午的李燕蓉,一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