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雖然憂心燕蓉會懷孕,但同時他骨子里頭也是個有紳士風度的人,燕蓉現在明顯的緒不高,更何況如今正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他也就按捺下自己的疑問——反正要是發生,也早就發生了,事后避孕藥也只有七十二小時,并不能管上五天。
其實,論起來燕蓉在他這里絕對是不一樣的覺。而且尤其重要的是,他是燕蓉的第一個男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說什麼不在意人的貞潔,那絕對是放狗屁,當然除非這個人好到足夠讓人不去計較的過往,但一般況之下,男人雖然自己花心,可還是很稀罕那層的。
慕容澈的心,簡直前所未有。
到最后,他只說了一句:“早點休息吧,總不能大年初一就睡懶覺啊。”
說完才發現燕蓉那邊已經掛了。
燕蓉則是做賊心虛,這頭正接電話,病房那邊門突然開了,李媽媽喊回去,一張,就把電話按斷了。
按斷之后還擔心慕容澈會再打過來,幸好,并沒有。
燕蓉的心極為矛盾,按理,怕慕容澈打過來,關機就是了,但是沒有關機,就說明,心里其實還有所期待,所以等慕容澈果然沒有打過來,不可避免的又失落了。
慕容澈將手機放回兜里,點了一煙慢慢著,然后思索沒有急避孕的后果。
無非兩種,一種沒有懷孕,虛驚一場。另一種,則是懷孕。
懷孕又有兩種況,一種,流產,另一種,生下來。
流產,他要負責,安排住院,照顧病人,這些事他雖然沒做過,但大學四年,同宿舍的男生因為饞,可是有過不次飛狗跳。在這其中,他有時候要出錢,有時候要幫著善后,無形中學了不經驗。
如果執意要生下來……
慕容澈頓時頭皮發麻,覺得自己還是等過幾天再試探試探蓉蓉的態度,現在看的樣子,也不像黏糊人的,要是一直這樣,他倒是不介意有個朋友,但怕就怕有的人變化太快,不認識之前,冷若冰霜,悉之后,黏糊年糕,一下子從小龍飛躍到石榴姐。
對于男人來說,大概最好的狀態便是外頭野花無數令他愉悅,家花賢惠懂事令他心有安嘍。
從形容男關系的語上,我們就很容易看出一個社會整,對男人跟人的差別對待,說人就是不安于室,不守婦道,而說男人,則是尋花問柳,招蜂引蝶。前者,將人的花心,定義到道德的高度,用兩個不來重重的批判,而到了男人這里,把人形容花柳跟蜂蝴蝶,又是先帶著批判的眼,將罪名轉移了,試圖弱化人的社會地位,然后減輕男人的罪名。
為何現代,堅持獨的越來越多?有能力賺到錢,能養活自己,干嘛還要在辛苦上班之余給一大家人當保姆當傭人?
燕蓉掛了電話之后就回了病房,毫不知道慕容澈私自給自己加了無數彩紛呈的獨角戲。
過年不熄燈也是傳統,醫院的led燈太亮,不得不把腦袋埋住才睡了過去。
醒來之后,天都亮了,醫院里頭走廊也傳出拜年聲。
留在醫院過年的并不獨有他們一家。
隔壁病房的也是一對夫妻,男的才四十多歲,腦溢半癱瘓了,兒子結了婚,有了孩子跟家庭,就只有老婆在這邊照顧他。看見燕蓉一家三口,極為羨慕,那家的人不到五十的年紀,頭發已經花白了一半,過年都沒有好好染一染。
燕蓉陪著李爸爸出去溜達,那人也將老公送到復健室里,然后拉著李媽媽說起了話。
“哎,都是報應啊。當初我頭一胎懷孕,他們家非要去檢查,花了錢,輾轉查出是個兒,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著我打掉了,后來再懷孕,查出是個男孩,這才生了下來,上學要錢,結婚要錢,生了孩子還是要錢,老頭子就是這麼別著干活,糟心,這不才年紀輕輕的就把子弄垮了啊!要是留著當初的閨,哪里有如今這麼多事?”
李媽媽其實并不喜歡的理念,但想著人家都已經這樣了,也就沒有落井下石,心里卻道你兒子能娶上媳婦已經不錯了,換了我,我絕對不讓閨嫁進重男輕的人家。
誰知那人沒聽到反對的聲音,越的說起媳婦的不是來,說媳婦吃了飯不刷碗,玩手機不看孩子……
李媽媽因為是要當岳母的人,看問題自然又有不同的角度,就問,那你兒子做什麼?他會刷碗做飯嗎?會照顧孩子嗎?
人便悻悻:“他是個男人麼,他爹一輩子也沒刷過一個碗。”
李媽媽聽到這里,直接站起來:“我去看看他們爺倆到哪兒了。大姐也去看看大哥吧。”
有的人的經歷,你聽了之后會怒其不爭,怒到連哀其不幸都不想哀。
等燕蓉上來,就見媽媽一臉怒,連忙問怎麼了。
李媽媽正好有心教導閨,便把隔壁的事當案例跟說了。
燕蓉這才曉得為何發火,安道:“那總歸是他們家的事,跟咱們不相干的。”
李媽媽道:“我是讓你多個心眼,像這樣的家庭,哪怕家里有金山銀山呢,咱也不稀罕,這子上就不正。”
燕蓉笑:“我知道,男平等喊了這麼多年,也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平等啊,不過他們的想法也是數。反正社會在向前發展,就是一時的倒退,也影響不了大流的前進。不信您瞧著,他們家養了這一個兒子,接下來該盼著生個孫了。”
李媽媽嗤笑一聲:“那你可想錯了,人家孩子已經生了,是個男孩子,要不兒媳婦這麼有底氣?連問候都不問候一句?恐怕人家還有話說呢,當婆婆的不給看孩子,人家自然不來盡孝。”
對此,燕蓉無話可說,又過了半天,才道:“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