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本來沒有睡意,有了一個陌生人在屋里就更加睡不著了。可是到后來竟然也漸漸來了睡意,大概是懷孕了的緣故,所以才覺得異常的困,索也不再掙扎了,閉上了眼睛,慢慢進了睡眠。
聽到床上傳來逐漸平穩的呼吸聲,穆令羽紅微勾。右手到桌子上的茶壺上,忽然又放開了,轉而輕輕一擺手指,蠟燭就熄滅了。
房間里便再也看不見那一抹紅,只有輕輕浮的果香還彰顯著那個人的存在。
“咻——”
從帳篷外傳來細微的一道聲音,穆令羽假寐的眼睛忽然睜開,盡顯凌厲的鋒芒。
幾乎是一個瞬間他的人就到了外面,而帳篷外正有一個黑人想往里面吹迷香。
穆令羽作飛快,兩只手指迅速地扣住了那個人的嚨,將他提了起來。
“咳咳咳……”那個人被扣著嚨,臉漲紅,只能艱難地說出零星的幾個字來,“咳咳,主……是我。”
聽到悉的聲音,穆令羽的臉上并沒有顯現出驚訝的表,他冷笑了一聲,“呵,他的消息倒是快!”
“主……你先放開我。”
伽羅拼命地拍打著穆令羽的手,穆令羽這才用力地把他甩開。
“主子說這蘇錦繡留著是一個禍害,而且是凌宣的心頭,殺了他,凌宣必將心神大,到時候我們便可以趁機攻打周國!”
伽羅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方才他真的有一種要去見閻王了的覺。主現在上的氣息越來越冷酷了,就連他也有些害怕主。
“呵,蠢貨。若殺了他,凌宣和墨棋必定會聯手瘋狂的報復漠北,他蠢不必要拉上本國師,本國師自有打算!”
伽羅一想,好像確實如此,主子還擔心主會對蘇錦繡有別樣的愫,現在看來主還是為大局著想的。
“主,那我……”
“回去。沒有下一次。”
“是……”
伽羅忽然有一種死里逃生的覺,他知道此事倘若換做別人,早在那個主發現他的那一刻就把他殺了,主只想給自己一個警告而沒有真的要殺了自己。
可是,主真的是因為害怕西涼和周國的報復麼?伽羅的心中忽然浮現這個疑問,方才主好像是從蘇錦繡的房間里出來的,這麼晚了,主還在的房間做什麼?
可是,他就算再想知道點什麼也實在是沒有那個膽子了,方才那一下主用了全力,就差一點他就可以去見祖宗了。
穆令羽擺過袖,轉進門,卻看見了靜靜站在門口的蘇錦繡。
他開門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中,隨即又飛快地收回來,背在后。
“多謝國師救命之恩。”蘇錦繡激道。
這是真心的,無論穆令羽是因為什麼目的,今天晚上他都救了自己的命。
“嗤——”穆令羽不屑地冷笑,“自作多。”
語罷,他便冷酷地轉拂袖而去,走到半路的時候忽然又轉回來,繃著臉徑直進了蘇錦繡的帳篷。
蘇錦繡:“……”
“本國師向來不相信別人,自己的貨自然是要親自看著才放心。”
好吧……忘了是一個貨……
“這是自然,這里是國師的地盤,國師想待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對了……”
“嗯,怎麼了?”蘇錦繡本來就困的要死,若不是中途被吵醒能一覺睡到大天亮,現在就愈發地困了。
“那盆舞九天,長蟲子了。”
蘇錦繡愣了愣,好久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盆花,然后道:“那就除蟲就好了。”
“尋常的藥怎能給它用,你給本國師親自配一副來。”
“……看來國師也是一個花之人啊。”
是個大夫,可以給人看病,怎麼還要兼職給花看病?
“你只需要答應就是了,需要什麼我明日人送來,哪來的這麼多廢話,聒噪。”
“是……”
得,惹不起還不能睡覺了麼?反正有一個免費的保鏢在,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這一夜,蘇錦繡睡得格外香甜。
秋夜本就霜寒重,穆令羽只著一單薄的紅坐在冷板凳上還真是有一些涼嗖嗖的,幸虧他有力加持,倒也不會太冷,他便也閉上眼睛單手撐著腦袋假寐休息。
蘇錦繡是被軍中的練聲給吵醒的,醒的時候穆令羽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卻沒有起床的。
主要是在馬車上奔波了許久,真的很累了,昨夜又是深夜才睡,現在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囂著讓繼續睡覺。
后來索也不在起來了,反正穆令羽有什麼事一定會派人來,那就先睡好了。
只是迷迷糊糊地睡去卻沒有發現營帳外的練聲漸漸消失了……
雖然蘇錦繡再三保證,但是公山君和如煙兩個人還是不放心。
舊城中已經戒嚴,一般的百姓已經不能進出了,多虧了他們有娘娘的令牌才能夠順利進城。
今日一早,公山君就同安如煙一起到舊城中的消息點等候消息。
這是昨天蘇錦繡走的時候告訴他們的地點,為了不錯過任何消息,他們一大早就過去了。
寶珠閣本來就是浮華閣之下的一個首飾店而已,他們兩個在包廂里坐著,從大清早等到了正中午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店里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了。
“公山君,娘娘為什麼還沒有傳消息過來?”
安如煙擔憂地道。
“娘娘既然說過了,就一定會人傳話過來的,許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不若我們先回去,不必擔憂。”
“穆令羽做事晴不定,我真的很擔心娘娘。”
“我知道,但是著急沒有不能解決問題,我估計皇上的人已經到舊了,我們可以先去找皇上的人匯合。”
“嗯,也只能這樣了。但是這樣的話……陛下會不會……”
“公山罰是應該的,姑娘你不必擔憂。”
他瞞著皇帝去找了皇后,現在還讓皇后孤陷險境,就算皇帝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會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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