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還想說什麼,可到的咒罵聲,隨著棒的落下,被一聲聲哀嚎取而代之。
“啊!好痛啊!救命……夫人救我……”
那些侍衛打的大汗淋漓,而春花的哀嚎聲也漸漸的低了下來,終于昏倒在了長凳上。
蘇錦繡挑了挑眉,示意那侍衛,“潑醒。”
那些侍衛面面相覷,猶豫不決,打秦夫人的分配來的丫頭,他們已經很膽心寒了,現在春花的是實打實的打瘸了,還要繼續嗎?
蘇錦繡看他們那個德行,便知曉他們是靠不住的了。
在這院子里,幾乎都是秦氏塞進來的眼線,可笑一個尚書府的堂堂嫡卻是如同一個囚犯一般姨娘掣肘?
既然他們不手,那就自己來!
“起開!”蘇錦繡推開那兩個沒用的侍衛,去院子里打了一桶水,“嘩啦——”一聲,悉數都澆到了春花的頭上。
“啊!”春花驚呼一聲,再次醒了過來,看著眼前得意的蘇錦繡,春花嚷嚷著,“哼!你這樣對我,秦夫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蘇錦繡聽了春花的咒罵不怒反笑,一把抓住春花的手腕,“放心吧,我給你這個機會,我現在就帶你去見秦姨娘!”
院子里的侍衛看著氣勢洶洶的大小姐,留也不是,去也不是,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蘇錦繡一改往日弱的形象,拽著在后頭三步一跟頭的春花往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如今已是亥時,定昏之時,本該是人就寢的時候,可是這漪瀾院里依舊是燈火通明,熱鬧得很。
從漪瀾院中依稀能聽出幾分稀碎的瓷摔碎的聲音,伴著幾聲罵聲,秦氏在府中作威作福慣了,估計又是在打罵哪個下人了?
黑夜里,蘇錦繡收起自己充滿恨意和譏諷的眼神,轉而換上一副泫然泣的神哭哭啼啼地就往漪瀾院中走去。
“姨娘,你可要給繡娘做主啊!”蘇錦繡帶著哭音,踉蹌著形闖進秦櫻念的房間中。
目可見的是一地狼藉,殘破不堪的書畫,瓷被人甩在地上,凌不堪。
在秦櫻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蘇錦繡就已經撲到了的上!
“砰”的一聲,被撞得兩眼冒金星,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還好反應快,才堪堪穩住了形。
剛想著發作,便見從蘇錦繡后爬出一個影來。
春花哭哭啼啼地跪倒在秦櫻念的面前,一臉憤恨地看著躲在懷中的蘇錦繡。
“夫人,夫人您可是要為奴婢做主啊!”春花忽然雙手合十,立馬就匍匐在了地上,膝蓋的地方都是鮮,一臉委屈的訴苦道。
“奴婢向來對小姐忠心耿耿,費心費力,當牛做馬地伺候小姐,毫都不敢怠慢,可是今日也不知道小姐是在哪里了氣,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要打殺奴婢。奴婢雖然只是一個卑賤的下人,但也想要一個公道!夫人鐵面無私,為人公正,夫人一定要給奴婢做主啊!”
說完,春花還趴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那眼神,就像蘇錦繡挖了家祖墳似的。
這一番話說來就連蘇錦繡也要忍不住給拍手好了,控訴這個小姐的同時,還不忘給秦櫻念帶了一頂高帽。
這般違心的話說出來,也不見有一的難堪和不適,果真是以類聚人以群分,連這臉皮也是一等一的同樣厚!
秦櫻念推賴在懷中不走的蘇錦繡,往后退了一步,面帶威嚴的問道:“繡娘,可有此事?”
看見自己指派過去的丫鬟被打這樣,居然不生氣?這架勢,真是將這當家嫡母的風范學了個七分,蘇錦繡不著痕跡地撣了撣自己的襟,眼神中閃過一厭惡。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春花,然后將自己鮮淋漓的手從袖口中出來。
“姨娘,繡娘是決計不會這樣的。這個刁奴在繡娘的聽雨軒中向來都是懶散慣了的,就連我這個小姐也是不敢指使一二。繡娘想著畢竟是姨娘送來的丫鬟,姨娘又是府里人都知曉的溫婉賢淑,大方得,要是罰了,定會有損姨娘的面,所以才一忍再忍。哪知這刁奴竟然得寸進尺,我不過是要燒個洗澡水,竟然脾大到要拿刀子劃花我的臉,幸好繡娘躲避及時才沒傷了臉,這要是真被得逞了,繡娘以后可怎麼嫁人啊!”
昏黃的燈下,白皙的手腕上橫貫著一道長長的蜿蜒的丑陋傷口,目驚心的鮮幾乎染紅了的整個袖,垂著眸,仿佛是傷心至極的模樣。
秦櫻念瞇長了雙眼,這般讓人心驚的傷口確實不像作假。
而且這春花是塞過去的,自然知道這個小蹄子是什麼德行。若是按往常,一定會斥責蘇錦繡一番,再將駁回聽雨軒去。可是如今這丫頭的價今非昔比,被太后認作了干兒,又得了能夠隨意出皇宮的牌子,恐怕的妝娘想要飛黃騰達還不得這丫頭的幫襯才行。
再者說這春花也是個蠢的,這般明目張膽,也是不再適合給做事了。
不過是一息之間,秦櫻念的腦海中千般盤圜已經有了決斷。
“好大膽的丫鬟,竟敢以下犯上,欺負主子!來人,將給我發賣了,打發到窯子里去!”
秦櫻念的這一聲怒吼,讓春花原本得意的神瞬間凝固在臉上,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忽然間才明白,這個人心狠手辣慣了,可笑以為自己能在手下作威作福!
“夫人,你不能這麼對我!”
春花還想質問,可是一左一右已經被兩個壯的嬤嬤給架住了,轉眼之間就已經拖到了外邊。那不甘心的聲音還回在院子里,只不過一聲比一聲微弱。
目的達了!
蘇錦繡卻毫沒有雀躍的覺。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本來在來的路上已經做好了一番準備,可是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置了春花這個丫鬟。
“繡娘啊……”秦櫻念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容,將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春花這賤婢是姨娘的疏忽,你不會責怪姨娘吧?”
這般惺惺作態,真是讓蘇錦繡幾作嘔!
“繡娘對姨娘不敢有任何怨言,都是那丫頭的錯,怪不到姨娘頭上,反而是繡娘管教不周,姨娘蒙了。”蘇錦繡低著頭,一副乖順害的模樣,只是心里冷乍現,黃鼠狼給拜年,可不覺得能有什麼好心!
“那就好,那就好。”秦櫻念欣地點頭,“繡娘啊,以前你小,邊也就只有春花一個丫頭,如今你也長大了,春花也打發走了,姨娘為你心準備了兩個一品丫頭,兩個掃灑丫頭,一個老資歷的張嬤嬤,今后在你邊照應啊,姨娘心里也放心!”
蘇錦繡心頭一跳,連忙拒絕道,“多謝姨娘的好心了,繡娘習慣了一個人自食其力,自己呆著還清凈些。”
“那可不行!為禮部尚書的嫡長,邊沒幾個丫頭怎麼行?再說了,你不需要照顧,那大夫人還需要呢!你要是拒絕了,這不是讓外面說姨娘的壞話了嗎?”
哼!好一個道德綁架!
蘇錦繡雖然不樂意,可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要是表現的太過強烈,可能讓秦櫻念產生懷疑,雖然無奈,可現在也只能福了福子,點頭答應,“是,錦繡多謝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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