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
阿沅一路小跑從外頭回來,紅撲撲的小臉上帶著欣喜的神。
“小姐,我,我剛才聽說,昨日下午老爺在二小姐的院子里發了好大的火,還,還罰了二小姐足半個月不能出門。”
小丫頭興的連說帶比劃,出一對潔白的小虎牙襯得十分活潑可,憨的小腦袋隨著說話一搖一晃的,著實像是一只調皮的小。
瞧著愈發活潑的樣子,盛錦珩角不由得隨著揚了起來。
“瞧你高興的,這才哪到哪啊。”
“啊?小姐你是說,老爺還要罰二小姐?”阿沅歡喜的小臉驟然轉作驚訝,“可是老爺那麼疼二小姐,怎麼可能繼續罰?”
“你這傻丫頭,我說的當然不是父親了。”
呵呵,指著那個便宜老爹責罰盛錦瑤,那還不如指著母豬能上樹,這次盛錦瑤說謊害得他在郡主的人面前丟了面,不也只是斥責了兩句,讓在自己屋里好生歇著罷了。
“啊?那小姐您說的是誰呀?”阿沅的小腦筋一時沒有轉過來彎,滿腦子的疑帶問號。
“當然是……”
盛錦珩剛說了三個字,就聽外頭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突如起來的靜嚇得阿沅一激靈,盛錦珩更是沉下了臉,鎖眉頭,下一刻,外頭的人竟不等盛錦珩開口就直接推門而進。
“母親院里的人這麼不懂規矩嗎!”盛錦珩面頰沉,眼眸中著一子冷然。
進來的婆子被投來的目嚇得止住了腳步,但旋即過后,想起自己后是有夫人撐腰,腰板隨之了。
“大小姐這是什麼話!”婆子擺出了一副教訓的面孔往里頭走著,“我是帶著夫人的吩咐過來的,夫人說了,大小姐這年歲也不小了,也該學著點規矩,別人家的姑娘小姐都是日日過去給主母問安,前些年夫人因念著大小姐的子不好,所以才施恩免了這規矩。”
“可如今大小姐也大了,這些該學的規矩,都該好好學學,以免日后出去丟了盛家的臉面。”
這婆子特意學著陳氏的語氣,還別說,那輕蔑的眉眼當真與陳氏有三四分相似,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聽完此言,盛錦珩角掀起一冷笑,這陳氏的肚量還真是小啊,那寶貝兒前腳被父親責罰,后腳就來折騰自己,還真是個好母親啊!
那婆子見沒有反應,直翻了一個白眼,“大小姐,你還磨蹭什麼呢,還不快跟我去給夫人問安!”
盛錦珩沒有看,而是站起了子,“走。”
說著,便往前走去,阿沅見了就要跟著,卻被盛錦珩手攔了下來,“阿沅,你留在院里收拾。”
“可……”
“聽話。”
特意咬重了這兩個字,態度不容拒絕,阿沅也不敢反駁,只能是垂下腦袋點了點頭,繼而腳步聲在耳畔響起,漸行漸遠,等阿沅再抬起頭時,早已沒了小姐的影,不覺皺起了眉,瞳孔微微閃了幾下,片刻之后,又垂下了頭。
另一邊,盛錦珩隨著那婆子來到了繼夫人陳氏的院子中,那婆子瞥了一眼盛錦珩,抖了抖肩膀說道:“你在這里等會兒,我進去回稟夫人。”
盛錦珩回瞥了一眼作為回應,的態度惹惱了那婆子,只聽冷哼一聲,甩手往屋里走去。
這會兒已是辰時的尾,天上的日頭到了干活的時辰,通的熱氣仿佛不要錢似的往地面上撒,站了沒一會兒,盛錦珩的額頭上便冒出了一層細汗。
院里頭灑掃的侍人們干完了手里的活計,紛紛跑到樹蔭歇涼去了。
“欸,你們聽說了嗎?大小姐的侍在長公主府上了東西!”一個尖俏臉的侍人掃了盛錦珩一眼,然后朝著邊的姐妹說道。
“啊?還有這事,你快同我們說說看!”邊的人扯了扯的袖,好奇又不免急切的問道。
“是啊是啊,小紅你快說說!”旁邊的幾個人等不及的催促道。
在這高門大院之中,們除了干活之外幾乎沒有什麼玩樂,于是這主子之間發生的各種新鮮事,就了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被喚作小紅的那侍人得意的挑起了眉梢,朝著幾人招招手,示意們湊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