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向來膽小,得此幸事但不敢輕易嘗試,王妃可否給個示范。”粱羽寧臉上波瀾不驚,說話不卑不。
場上更靜了,但坐在粱羽寧對面的一男子卻說話了,“是啊,這是南夏請來的人,想來不會吝嗇吧,我們只想一睹這奇人異事,粱側妃膽小,若是被嚇著了可就不好了。”
粱羽寧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幫,這是一個比蕭久安還要年長一些的男子,大概三十來歲,國字臉,厚,眼里卻乍現。
大概是蕭久安認識的人,所以才會幫。
男子的話讓全場都看向周靈珊,周靈珊騎虎難下,如此有道理的話,周靈珊若是推辭,就顯得其中有貓膩了。
“這自然是好,不如我就給妹妹一個示范吧,到時候妹妹可不要讓姐姐失。”周靈珊看向粱羽寧,角含笑,眼里卻沒有笑意。
粱羽寧也出一個笑,糯糯的笑道,“好啊。”
周靈珊給了高人一個眼神,高人立刻就心領神會,殿中央擺了一人可睡的榻,周靈珊躺在上面,雙手平放在肚子上。
高人先是故弄玄虛了一番,念了一些咒語,然后取出脖子上的玉牌,有頻率的搖著,周靈珊則看著那玉牌,眼睛隨著那玉牌搖晃。
不多時,周靈珊便閉上了雙眼,高人繞著周靈珊走了一圈,便開始發問。
“你睡著了嗎?”
“睡著了!”周靈珊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
高人又接著問周靈珊一些問題,但是都淺極了,像是姓名和年齡之類的家住哪兒,周靈珊一一回答,聲音里都沒著什麼。
不過在座的眾人,卻沒什麼心思,這樣的話,對們來說沒什麼意思,沒有任何吸引。
高人環顧一下四周,接下來又問道,“你最的男人是誰?”
“蕭久安!”
周靈珊接下來的話,讓全場都有些沸騰了,這才是們想聽的八卦,們只想窺探人的心,而不是淺顯的一些信息。
“你有多他?”
“他勝過一切,我千里迢迢來到東辰,就是為了嫁給他,與他長相廝守,永遠在一起!”
周靈珊說到這兒,語氣居然有點起伏,座上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梁羽寧不屑的撇撇,演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蕭久安此時向梁羽寧湊了過來,輕聲說道,“這其中有詐,不要被他們誆騙了。”
蕭久安說的嚴肅,梁羽寧卻不以為然。
“王爺不嗎?”
梁羽寧也小聲說道,語氣里都是調侃,明知道蕭久安煩還來不及。
蕭久安聽了梁羽寧的話,特別不爽的坐正了子,不再搭理梁羽寧。
高人還在不斷的問著周靈珊各種問題,但周靈珊都回答的十分之好,在座的眾人都不停的點頭,對周靈珊的回答十分滿意。
到最后,高人又念了一句咒語,周靈珊緩緩的睜開眼睛,然后一臉不知道發生事的看著周圍。
梁羽寧吃著面前盒子里的糕點,余瞥著周靈珊,心里暗罵一句,“虛偽!”
高人給周靈珊解釋了一遍,周靈珊這才恍然大悟,然后看向梁羽寧。
“我既已經履行諾言了,那就請側妃也不要食言!”周靈珊居高臨下的看著梁羽寧,仿佛在炫耀,也因為計策馬上要得逞的自豪。
梁羽寧微微一笑,角抿出好看的弧度,“既是王妃已經讓大家開了眼界,那臣妾又何必再去呢,這不是浪費大師的時間嗎?”
“怎麼是浪費時間呢?大家肯定沒看夠,大師也一定愿意再效勞的!是嗎,大師?”
周靈珊轉過頭去問大師,大師微微的點了點頭。
“還是不要了吧?”梁羽寧神不變。
“莫非側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才不敢在眾人面前被催眠?”
周靈珊企圖用激將法,不僅僅是為了激怒梁羽寧,還有在座的圍觀群眾,在場的都是有話語權的達貴人,迫于輿論力,梁羽寧也一定只能乖乖就范。
“臣妾人微言輕,在東辰國不過是螻蟻一搬的存在,就算是有心里的小九九,也是小兒家的小心思,說出來也是傷了各位貴人的耳,不聽也罷。”
周靈珊是南夏人,兩國現在是好狀態,但是也不得不防,如果能從周靈珊的里聽到一些消息,那是最好不過的。
相比之下,為東辰國人的梁羽寧就顯得更不重要了,沒有什麼私可窺探的。現在又從正妃淪為側妃,更是丞相府不收重視的人,的信息說來也沒用。
周靈珊早已經從梁羽寧的話里聽出了想要逃避的意思,心里暗暗發急,這本就是為梁羽寧搭的戲臺子,但梁羽寧卻不肯上臺演,這怎麼行,已經示范過一次了,已經做了讓步。
“這就是一個小游戲罷了,側妃無需推諉,是吧,父皇?”周靈珊把話頭轉給了皇上,是從南夏而來的,現在兩國正在合作,怎麼著也要給一些面子,何況作為一國之主,一諾千金可是非常重要的。
在皇上為出言之前,粱羽寧搶先說道,“既是如此,那我就獻丑了。”
粱羽寧也不是不可以上臺被催眠,只是能推便推了,不愿意喝周靈珊多做計較,但周靈珊往上面撞,也只能給周靈珊一些看看。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周靈珊居然搬出了皇上,粱羽寧可不愿意得罪這位老大,現在能避就避吧,天下之大,莫非黃土,將來逃走了,也不至于會弄得特別慘,還是裝的乖巧一些吧。
周靈珊見粱羽寧服了,心里暗暗得意,面上一如平常,但角還是忍不住上揚,還是有辦法鎮得住粱羽寧,這是讓得意的地方,讓無比期待的地方還在后面,反正坑都挖好了,粱羽寧已經往下跳里,在坑里面了,還跑得了嗎?
粱羽寧正走上前,被蕭久安一把拉住,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眼里有不解也有擔心。
粱羽寧扯出一個笑容,沖著蕭久安眨了眨眼睛,示意蕭久安放心,蕭久安只得放開了手。
蕭久安擔心的事有很多,蕭久安對粱羽寧是特別的,不說與別的人不同,就是平常的禮數,也幾乎都不在意,可他自己不在意,在場的人聽了,難免會不舒服,今日是個大宴,來的人都是大人,粱羽寧只是一個側妃,一個不小心,便得罪這群人。
何況,粱羽寧還做了一件最不該做的事,雖然他既往不咎了,但不代表在座的人聽了,會不怒。
可不管如何,蕭久安都有辦法能保住粱羽寧,所以粱羽寧想去便去吧。
粱羽寧走到高人面前,從容不迫的沖著高人點了點頭,示意高人一番,然后在塌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