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考察過之後帶著春蟬回去還沒進宅子,就看見一群人候在自己家門口。
「喲,顧太醫終於捨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對這兒不滿意離家出走了呢,怎麼樣?我這宅子改的不錯吧?」水雲月滿臉笑意。
盯著顧爾冬的眼神當中充滿了嘲諷,你再怎麼有能耐,我現在把你從我表哥邊趕走了,日後再想回去可就難了。
「我為什麼要離開?這院子還不錯,我得謝一下郡主賜給我這麼大的一座宅子,讓我住得舒舒心心,安安靜靜!」
臉上的笑意滿滿的真誠,反倒讓趕過來嘲諷的水雲月有些惱怒。
「知道是本郡主賞賜的就好,也不求你記著我的好,只希你不要隨便出來勾搭男人,著個大肚子,到招搖過市……」水雲月今日趕過來是特意嘲諷的,自然說的徹底,看著過來打量的那些人,輕笑一聲,又接著道:「我可得囑咐好了周圍的幾個夫人,你雖然懷著孕,可是勾引男人的本事大得很……」
周圍原本就對這個新鄰居很是好奇,此時聽到如此大的瓜,更是支楞起耳朵來,一個個眼神都帶著八卦。
明擺著這就是要讓顧爾冬在這裏混不下去,第一天就被人在名聲上潑了污水,日後出門只怕都會被人指指點點,更別說還要開店了。
春蟬張想要辱罵回去,可是又怕壞了顧爾冬的事兒,只能夠瞪著眼睛看水雲月。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郡主好像還未嫁。」顧爾冬皺著眉,「你賜給我這個宅子,我很是激,但是郡主作為一個未嫁子說出這些話來,實屬不應該,更何況我這肚子裏的孩子也是與我有夫妻之名的丈夫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宅子也不過是經過郡主的口向皇上討要的,我治療皇上有功,怎麼到了郡主口裏就了我白撿的?」
這麼一反問,頓時周圍吃瓜群眾都明白了。
在東楚,水雲月郡主未嫁的事是眾所周知,今日見著本人說出如此粘酸吃醋的話來,確實人不齒。
如果是放在燕國或許沒什麼大事,畢竟燕國國風開放,可是落在東楚可就不一樣了,這裏的人保守的很,說是保守或許還稍微輕了些,他們是墨守規。
甭管是不是郡主,反正一個未曾出嫁的子,張口便是勾引勾引的,著實不堪。
外人們的目讓水雲月有些難堪,也不是傻子,顧爾冬這一番話將自己潑上去的污水全部洗乾淨不說,還給倒扣了一個。
頓時又驚又怒:「我……」
「你什麼你,堂堂一個郡主,對待救命恩人如此囂張跋扈,還有理了?」顧爾冬深吸一口氣,像是被氣到一樣,手都在打哆嗦,「當時為了救你,我不顧懷孕陪護了一整夜,皇上不過關心了一句,你就視我為眼中釘,中刺。」
這番話的信息量可就更大了,這一次趕著出來看熱鬧的,還有好些是閑賦在家的夫人,一個個本來在府中也就做些紅,聊聊天,打發時,這會兒外面鬧出這麼大的靜,可不就一個個趕著想要聽個熱鬧。
縱然不能夠出面,也能從丫鬟婆子的口角當中聽出個來龍去脈。
偶然一瞥,就能看見從這些大戶人家門口跑出來聽牆角的丫鬟婆子……
就算水雲月一心一意要嫁給顧秦墨,對其他的男子並沒有興趣,這會兒也覺得自己臉上燒紅。
可是顧爾冬說的又是實,即便是要反駁,也有些無力。
眼看著手足無措,顧爾冬心下冷笑一聲,這麼個蠢東西,竟然還敢出來丟人現眼,之前給面子,也就是看在太皇太后對自己維護有加的份上。
仔細算起來,自己對又是施救,就是拔除蠱蟲,而呢?
簡直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行了,郡主,如果是想要辱我,大可將我的罪行公佈出來,何必要趁著我剛搬過來,四宣揚,污衊我的清白。」顧爾冬冷著一張臉,扭過頭對著春蟬道,「咱們還有多錢?如果郡主不想讓我住這個寨子,我不住也罷,另外再租一間小店面住著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不像郡主生慣養,就連水都得喝宮裏的。」
「你!」水雲月氣得口起伏極大,差點兒沒被自己一口氣給憋死,手指都在抖。「走!」
春蟬一直等著水雲月走了,跟在顧爾冬後進了府,才撲哧笑出聲來,「小姐,你剛才那番話說的可真暢快,我一直就想說來著,可惜人微言輕……」
顧爾冬笑著搖了搖頭,這些話私底下說,傷害肯定不夠大,水雲月今日特意趕過來,不就是為了想讓在這裏社會死亡嗎?
那就如所願,當著眾人的面,將這狼心狗肺的臉面給揭出來。
能在皇城腳下住著的,多是皇親國戚,高貴祿,一傳十十傳百,倒要看看日後水雲月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出門來找的麻煩。
「不過現在麻煩的是進不了宮。」也不知道顧秦墨是個什麼況,顧爾冬低垂眉眼。
跟在邊的春蟬輕笑一聲道,「小姐你忘了,我上還有令牌呢,想進宮知會一聲,我帶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