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顧秦墨穿著一玄長袍,上面綉了五爪金龍烏黑長發,僅僅只是用一隻木簪豎著,看上去了在戰場上的肅殺之氣,多了幾分清雅仙氣。
長袍飄飄,面容俊朗,頗有修仙得道之。
顧爾冬就站在他側,再往後便是宮中。
因為顧秦墨並未娶妻,更沒有納妾,所以這後宮人數顯得如此單薄。
反倒是再往後些,水雲月混跡其中,並不顯突兀。
今日顧爾冬並未著妝,素著一張臉,披散了長發,也就只用一簪子簪住頭髮,清清冷冷的,跟在顧秦墨後。
今日祭祀的主角只有顧秦墨一人,其他人按部就班被分立在對應的位置,只需靜靜站著就好。
負責祭祀的大臣們則是忙碌著來回跑,請神的請神,整理隊列的整理隊列。
顧爾冬子一不,對於這種跳大神的祭祀沒有半分興趣。
要相信科學。
就在心中魚的時候,一塊用黃綢遮蓋的靈牌被捧了上來。
太監端著臨牌,登上高位,將其安置於大石頭旁邊。
跟著便是無數貢品、祭祀用,種類繁多,數量也格外驚人,顧爾冬看著就端上來百八十件,一個個擺好整齊,等到所有都準備就緒,覺著自己的都有些站麻了,大太監才甩著拂塵對顧秦墨點頭,隨後高聲喊道,「安神……」
所有人同時跪拜。
僅僅只留下顧秦墨一人著黑袞服,神莊重。
「這架勢……難怪那麼多人貪權力,僅僅只是獨一人佔著,旁人都得跪拜,便人看的心澎湃。」顧爾冬看得過癮,便換了個姿勢跪著。
忽然,發現旁進來一個人,一扭臉,就瞧見水雲月正低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
方才水雲月似乎不是站在這兒的。
不聲,朝後春蟬看過去,春蟬搖搖頭。
「方才並未瞧見。」春蟬皺眉瞥了眼水雲月,很快收回視線。
「應該是剛才去了哪裏,這會兒才趕回來。」顧爾冬淡淡回應。
總覺得水雲月要搞事,只是不知道究竟要做些什麼。
顧爾冬念頭起伏,臺上顧秦墨卻已經端起太監送上來的祭祀之酒,眼看著顧秦墨就要喝下去,水雲月雙手揪,心跳加速。
也就在這個時候,顧爾冬心中忽然湧起異樣的覺,總覺得這杯酒里有問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看著顧秦墨一口將這酒水引進去,顧爾冬忽然想要衝上前將其打翻,可是這是在祭祀,卻不能夠衝,便生生將這覺下去了。
水雲月直勾勾盯著顧秦墨手中酒杯見一滴沒剩,才鬆了口氣。
顧爾冬愣了一下,仔細的看著水雲月,方才是否舒氣了?
「春蟬,你查查剛才去哪兒了。」顧爾冬側頭吩咐。
心中慌不已。
這種下意識的覺著實折磨人。
為何能夠到深深的惡意,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心痛。
「吐出來,吐出來……」
顧爾冬愣了一下,小心的按在口,仔細聆聽,那聲音卻消失了。
「春蟬,你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顧爾冬問後的丫鬟。
「你說的是那祭祀的音樂嗎?我聽著的確有些渾起皮疙瘩。」春蟬皺皺眉,總覺得東楚的音樂聽上去怪嚇人的。
顧爾冬剛將視線挪回臺上顧秦墨,心口又忽然開始悸,聲音氣若遊,詭異至極,但卻又格外的清楚,「讓他吐出來吐出來……」
聲音尖細稚,像是小孩子焦急尖聲喊。
如此詭異的事,顧爾冬從未經歷過,乍然聽見,後背汗直立,反般地扭過頭,卻看見春蟬一臉愕然。
站在臺邊上,顧爾冬代表著後宮的臉面,如此失禮的舉,已經人側目不已。
便是站在臺上認真祭祀的顧秦墨,都不由將視線挪過來,彷彿在詢問是否有事兒。
顧爾冬輕輕搖頭,看見了顧秦墨跪在地上,三步一叩首,朝著那塊大石頭去。
難道是幻聽了?
這幾日一直都沒有嘔吐,吃飯也多了,難不是想念孩子所以昏了頭?
顧爾冬深吸一口氣,不敢繼續深想,抬手安在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上:「站久了還有些難,眼花耳鳴的。」
站在臺上,顧爾冬耳郭微。
「讓他吐出來,快吐出來,快吐出來……」焦急的催促聲又來了,這一次就彷彿小孩子在耳邊上。
無比詭異,顧爾冬不由自主地將目落在顧秦墨的口。
彷彿有什麼東西從中進,然後一路吞腹中,而聲音也在看向顧秦墨的一刻消失了,無形的詭異籠罩在心,渾忽然起了一陣皮疙瘩。
一陣寒風吹過,顧爾冬緩緩打了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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