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丞相府的馬車剛剛停穩,侍連腳蹬都來不及放,顧爾冬就匆匆下了馬車,拉著春嬋直奔府里,氣勢洶洶的,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是來捉的。
下人來報的時候,顧秦墨正在書房裏,見突然前來,也沒有很意外。
「王妃怎麼來了?」
「王爺還是我的名字吧!」
顧爾冬面無表,了手指,後的人就將春嬋帶了出來。
那張厚重的面擋住了顧秦墨所有的深,顧爾冬企圖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來一異樣,可他演技很好,自始至終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
「冬兒這是做什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秦墨的聲音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人已經帶來了,居然還裝蒜,顧爾冬忍住想要拍死他的衝,直截了當的道:
「所有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王爺不用再裝下去了,你的人,我給你送來了,還請王爺早日將安在我邊的眼線撤走,這種卑劣的手段也不要再有第二次,否則我恐怕不會像今天這樣如此好說話!」
冰冷的聲音深藏著濃濃的怒意,明的臉上寫滿了不客氣,顧爾冬很討厭這種行為。
扔下這句話,顧爾冬轉就要走,顧秦墨倒也不惱,出聲住了:「等一等。」
他從書桌前起,一步一步的走到顧爾冬面前,他比高了半個頭,此刻站在面前,恰好擋住了所有的線,臉上的銀面給人一種冷的覺。
春嬋從進門那一刻起,就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這是決定命運的時刻,可卻一言不發。
「你當真要將送回來?想好了?不後悔?」
顧爾冬回頭對上他的眼睛,有些不明白顧秦墨說這話的意思,表明自己的態度:「我不會用你的人,也不喜歡被監視,所以,我絕對不會留在自己邊!」
哪怕春嬋曾經救過的命,可那說不定多一半都是顧秦墨的命令,顧爾冬現在是一點都不信任了。
態度如此堅決,顧秦墨笑了笑,輕飄飄的開口:「行,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本王也沒辦法了。」
他轉頭看著春嬋,語調冰冷:「該怎麼做,你自己知道吧?」
春嬋木訥的點了點頭,沖著兩人各行了一禮:「奴婢知道,多謝王爺栽培,服侍小姐這些日子,奴婢已經很滿足了。」
隨即站起,朝外面走去,猶如一行走。
顧爾冬有些納悶,不知道這是做什麼:「喂,你這是什麼意思?要去哪?」
顧秦墨聳了聳肩,也不瞞:「是本王派去你邊的,從派出去的那一刻,就不再是本王這裏的人了,所以如今你不要了,的歸宿只有自斷筋脈,為一個廢人。」
「自斷筋脈?!」
聽到這個回答,顧爾冬愣住了,怎麼也沒有想到春嬋的下場會是這樣。
顧秦墨挑眉站在一旁,看清眼中的猶豫,看熱鬧不嫌事大:「怎麼樣?你還要將趕走嗎?」
猶豫逐漸席捲顧爾冬,咬下,有些不知所措。
春嬋已經走出去了,雖然和顧秦墨暗中有來往,但是好像自己從未問過是不是有什麼苦衷,萬一是被顧秦墨迫,或是其他什麼原因……
春嬋是個好丫頭,遇刺那次,若不是拖住刺客,顧爾冬恐怕如今已經命喪黃泉,平時在丞相府,這個傻丫頭也是盡心儘力的照顧自己,甚至比知書和墨畫還要上心。
「小姐?」
知書有些著急,害怕小姐真的心狠,會看著春嬋去遭這種折磨,不免出聲喚道。
思緒一下子被拉了回來,顧爾冬咬咬牙,提著角就要往外走,跑了兩步,又回頭看著顧秦墨:「你答應我,今日的事過後,春嬋就和你再無關係,你必須撤走我邊所有的眼線!」
顧秦墨長玉立,一雙深邃的眼睛靜靜地看著:「王妃所言,本王會考慮的。」
「你……」
這個人!真是不要臉!
顧爾冬也不想和他多費口舌,保住春嬋的命要:「知書墨畫,我們走!」
匆匆忙忙的追到外面,正好看見春嬋的影消失在拐角,顧爾冬趕出聲:「春嬋!等等!」
聽到背後的呼喚,春嬋只當是自己幻聽,騙了小姐這麼久,小姐肯定不會原諒的。
如此想著,沒有停下步子,只是依舊往前走。
「這丫頭。」顧爾冬在後看見越走越快,跺了跺腳,小跑著追上去,一把拉住:「春嬋!我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