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你表現得太過理直氣壯,嚴時臉緩和了幾分,可他還是問你為何要在這個時間過來。
「我已經解釋過了,我還差幾分鐘就能結束檢查,只是時間計算失誤而已。」你一臉不耐,聲音都提高了不,「嚴先生是在懷疑你的合作者嗎?」
你沒等嚴時回答就把表格往桌上重重一甩,快步離去。
如果這樣就能打消他們的懷疑,你不介意演得再張揚一些。
32
夜晚你幾乎興得睡不著覺,一直以來你所擔心的問題終于解決了。你略制定的逃跑計劃再次有了眉目。
016 可以完全分化為人,他可以和你一起
逃出去,之后甚至可以以人類的份開始新生活!
你打算第二天把你的計劃完完整整告訴 016,不被監控錄像看出端倪的辦法有很多,比如寫在紙上。
【只用再堅持幾個月了。】
33
你需要扮得很乖巧,盡可能打消嚴時對你的懷疑,讓他們放下對你的防備,真正接納你為他們的一員。
你強迫自己去容忍科研人員一些必要的實驗作,不再隨意制止。只是看到 016 痛苦的表你的心臟還是會忍不住微微痛。
再忍忍吧。
每周有一次例行的匯報,你作為組長需要把近一周的實驗總結報告給嚴時。匯報結束之后,嚴時會與你討論一些所謂的「高層」下達的指令。
「怎麼覺你最近變冷漠了不?」
「有嗎?」你疑地看著嚴時,不知道他這麼說又是在打什麼主意,「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你好像不太在意他們對 016 做什麼了。」
「哦。」你一臉恍然大悟,聳了聳肩,「反正殺不死他,都一樣,還能多留點實驗樣品。」
嚴時角微微上揚,他瞇起眼在判斷你說的是不是真話,你在他心里似乎信譽分接近 0,你們互相提防著對方。你被這種眼神盯得心里發。
走出他的辦公室后你才松了口氣,你每次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應對這只狡猾的狐貍,他的迫十足。
黎明就在眼前,快結束了。
34
接下來你度過了平靜的一周,嚴時很滿意你的表現,并且有意讓你為他的新助理。甚至讓你參與總公司的會議,就是他里常提到的「高層會議」。
你跟隨著他往返于實驗大樓和公司總部。時久未出實驗大樓,看見校外的建筑你心生雀躍,你終于取得他的信任了。
參加過幾次會議之后,你發現原來 016 的實驗背后藏著更大的野心和黑暗。有了 016 的功,他們接下來會進行更多的生實驗,甚至……打算直接在人上實施,其名曰「進化」。
多麼可怕的犯罪行徑。
你聽得心里發冷,藏在袖下的手微微抖。會議上的每一句話在日后都將為揭惡行的證據!
35
嚴時又讓你去他辦公室。
這段時間嚴時對你放松不警惕,你剛推開門就聽見他興地喊你快進去,心中疑是什麼事可以讓他這麼高興。
「看我們發現了什麼。」他揮手示意你走進,目放在你的臉上,你沒注意到他眼底的寒意,湊過去看他的電腦,瞳孔一震。
「016 可以變人了。」
你這幾天剛同嚴時從公司總部回來,所以你一整天沒有去看過 016 了。而錄像中,016 被一群著白服的人綁在一把特制的椅子上,止不住痙攣。你看不清他被頭發遮住的臉,視頻中約傳來 016 咬牙抑制不住的聲。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你抖著聲問,嚴時把你的慌盡收眼底。
「微電流刺激,很驚訝?這不是常規的實驗手段嗎?」他意味深長地反問。
你立刻反應過來,在后掐著手臂控制表,但恐懼還是會從你的眼底流。你心里一片冰涼,仿佛被丟進冰窖,呼吸都有些困難。
怎麼總是會有意外發生?他們什麼時候發現的?
016 現在如何了?
你突然醒悟,從一開始你和他們所有人站的角度都不一樣,016 在你眼里早就不單單是一個實驗品了,而在他們眼里,016 充其量是個珍貴的小白鼠而已。
「你在擔心這個怪?」嚴時冷冰冰地開口。
「嗯……」你的額頭直冒冷汗,斟酌著自己的言語,「實驗很功,這個怪終于變人了。」
「多麼妙的軀,這是生學和醫學上的創舉!」
你的臨場反應都是被出來的,你知道現在自己應該開口附和,但你的腦子又快要一片糨糊。
「原理,弄清楚了嗎?」你咽了咽口水,隨意扯了個問題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反常。
「還沒有。」嚴時回答,語調緩慢,「不過我們打算從人形態上取樣,檢測一下有什麼不同。」
在現在的 016 上取樣?
你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你的震驚,現在的 016 和人類無異,他們怎麼可以這麼面不改地進行如此殘暴的行為?
「到時候還需要你的幫助。」
你實在無法說出「是」,點了點頭,只想趕快找個借口離開,再多待一秒你恐怕就會暴。
還是說,你早就已經暴了。
「你真的很有趣,難怪那個怪會這麼喜歡你。」
你本打算就此離開嚴時的辦公室,可手剛放在門把上,后一個力道就牽制住你,你被抵在門上,耳邊傳來嚴時的戲謔。你心中暗
不好,發現自己雙手被挾持住,本無法掙。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嚴時先生,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這項偉大的生創舉嗎?請你放開我。」
他一把拽過你的手腕,你再次被拖到電腦面前。
鼠標點擊出另一段監控錄像,錄像開了倍速,很快就看見你的影不斷徘徊在安保室、監控室和安全出口。
那是你在練習踩點。
「怎麼了,路過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作僵卻還想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殊不知擰在一起的手指暴了你局促不安。
「這里離你的房間很近嗎?」他笑了,「小圓,你別騙我。」
你如鯁在,半晌從嚨里出無力的辯解:「我干嗎要騙你?」
「是嗎?」嚴時眼里的寒意深不見底。
「那你跟我來。」
36
你亦步亦趨跟著嚴時來到了實驗室。
里面的人正在給 016 。
016 看起來很憔悴,不知道已經被折磨了多久了,他干裂,臉蒼白得像紙一樣,就連黑的長發都失去了澤。看見你之后,他暗淡的瞳孔像是重新燃起了生的希,閃著亮。
你鼻子酸,不敢迎上那道目。苦從心中蔓延到里,可你仍告訴自己,他們都盯著你的,不要讓他們看出異樣。
嚴時好整以暇地觀察你,他在看你還會有什麼有趣的反應。
「你對接下來的實驗有什麼見解嗎?」他拿起一管鮮紅的在手中把玩。
你搖頭。
下一秒,他抓起一針管刺進 016 的手臂!
「你在做什麼!」他本不是從管里,是直接扎進皮!
嚴時轉過頭看你:「你是不是忘了這只是個實驗品?」說著他腦子里出現一個念頭,鼻子里發出嗤笑。
「你對這個怪了?」
你臉一變:「怎麼可能!」
「那你在他上捅一刀吧。」他拋給你一把鋒利的小刀,刀刃倒映著你無措的臉。
「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這、這有什麼意義?」
「你忘記他只是實驗品了?你在殺死小白鼠的時候也這麼想?現在我告訴你,你就算把他整個手臂砍下來都不會有事。
「證明給我看啊,你對這個怪沒有。」
你雙手握住刀柄,已經無力去吶喊 016 不是什麼小白鼠。他坐在椅子上不堪折磨,額發被冷汗,他的膛微微起伏,呼吸都變微弱了。他睜眼,碧藍的雙眼照進你的心臟,像水一樣平和,眼神像是在安你。
「沒關系的,小圓。」
「怎麼不手?」嚴時催促著,你從他的語氣中聽出幾分幸災樂禍。
他們把你推上了行刑臺。你心中還存在著一僥幸,希之后嚴時不要再去追究你反常的行為,然后你會順利帶 016 出去。
對不起,016。
你在心里向他道歉,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堅毅,只是輕輕捅一下……
刀下細膩的切割讓你心跳加速,你在周圍人的目下生生對著 016 的腹部捅了進去。很快就滲出來了。
016 的在刀刺進去的那一刻用力地抖著,你們靠得很近,他在你耳邊用只有你們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輕聲說:「沒關系的小圓。」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在默許你對他做的一切傷害。
眼淚差點失守,你埋頭不敢去看他的臉。
「唔!」手上傳來一道力,推送著你把刀往 016 的又送進去幾分,你嚇得立刻松手,只剩個刀柄在外面。
「做得不錯。」嚴時夸贊,他低下用沾的手狠狠抬起你的頭,你來不及收回眼中的淚和眼底的恨。
這分明是無意義的事,可嚴時就是病態地想要看見愧疚、痛苦織在你的臉上。
這一刻你聽見周圍人群心的歡呼,慶祝再一次道德的崩壞。
「別以為你有多無辜,你和我們一樣,」嚴時獰笑著看你做完這一切,「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想要站在怪那一邊,和我一起不好嗎?」
你好像在嚴時眼底看到一不易察覺的,稍縱即逝。
「你真的以為你可以把他帶走嗎?」
37
他其實早就知道了,一次次地在試探你的心。
他們早就懷疑你了,你自認為天無的計劃在這群人面前不過是千瘡百孔,百出,你怎麼可能敵得過他們呢?他們早就把你看了,像貓抓老鼠一樣逗你玩呢。
你怎麼可能救出 016 呢,你甚至自己都要淹死在泥潭里了。
38
你的心臟劃開了一道大口子,無限的悲哀從你的心噴涌出,把你拖無盡的黑暗,你快要神崩潰了。
你痛恨自己的大意和愚蠢
,雙膝跪在地上埋頭哭得撕心裂肺。你從舉起刀的那一刻就徹頭徹尾為了他們的從犯,你的腦海里只有犧牲 016 的念頭。
嚴時冰冷的話語不加掩飾地在嘲笑你的不自量力。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還在對不起什麼?你分明是祈求 016 的原諒想讓自己好一點。
「沒關系的,小圓。」016 去你不斷掉落的眼淚,你的目還放在他滲的傷口上。
「沒事的,不痛。」
他的能力可以讓他到傷害后又一次次快速愈合,但這不是無端傷害他的理由,你在那一刻是拋棄了他的。
是你讓他遭這種穿心之痛。
016 溫地抬起你的頭,他眼里的意瞬間涌出來包裹著你。
「都怪我,對不起、對……」
他不想再聽你語無倫次的自我怪罪,你的到了一陣。
016 吻了你。
他用親昵地挲你的,良久才分開。
一個淺嘗即止的吻,但功地讓你閉上了,忘記了哭泣。
你過淚眼還看見他在笑,你的眼淚又決堤了。
「怎麼又哭了?」他故作苦惱,把你拉進了他的懷抱,只是作稍微有些用力,拉扯到傷口又發出「嘶」的一聲。
你本想離開去看他的傷口,一只大手用力摁在你的頭上,本不讓你有掙的余地,你的鼻腔里全是來自他上安心的氣味。
016 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39
你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父母了,在醫院里見到他們的時候恍如隔世。
「圓圓!你沒事吧!」母親穿過人群一把抱住你,在看見江市某高校實驗樓炸新聞后立刻跟你的父親一起駕車來到學校,一路上車都在超速預警。的頭發因為奔跑不似以往打理得規規矩矩,顯得有些凌。
你神恍惚,還沉浸在不久前的炸,頭腦空白。
016 呢?016 呢?
白天你跟著嚴時出校的時候,實驗樓炸了。只有兩層的小樓坍塌,沒有遇難人員。可搜救隊在廢墟里發現了 016 的手,救援的同時,這項罪行終于暴在了公眾面前。
一切都按照你所預料的發生了,可是 016 沒有和你一起。
你逃出來了,016 呢?他為什麼不和你一起!
「手指怎麼了?臉怎麼臟這樣?」你的臉上滿是淚痕和灰塵泥土,上只有手指被繃帶包了起來,母親在你全上下輕,直到確定你只是被嚇到沒有到任何傷害時才松了一口氣,「謝祖宗保佑,我兒沒事。」
父親也一副后怕的樣子,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跑得氣吁吁,見你平安才一屁坐在醫院的凳子上:「你要嚇死你媽和老漢啊。」
「媽媽,爸爸……嗚哇……」你如夢初醒般,抱母親,趴在的肩膀大哭。
「沒事沒事,嚇著了吧,不哭不哭啊……」你的母親拍打著你的后背給你順氣,你的父親也立刻起,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你的母親示意他先去給你買瓶水。
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把這麼多天的崩潰向你最信任的人宣泄。
嚴時在第一時間就接到了來自警局的電話,他和你的老師都被抓走進行調查,你回到學校不顧阻攔地在廢墟里翻找。
磚頭瓦片不斷被你扔在后,你的手指很快就被磨損出。你知道你在找什麼。
016 怎麼會死呢?他怎麼會死呢?
你想起了 016 前一天抱著你說的那句話。
【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是這個意思嗎?他竟然是這個意思!
大顆大顆的淚水滴在地上,消失在土壤中,你仍不死心地在拉廢墟,手指逐漸模糊,指甲磨損,你痛到麻木,本不知道停下來。
016 呢?016 呢?016 呢?016 呢?
「這個學生怎麼還在這里?」警察把你拉了起來,「人都被救出來了,你還在找什麼?」
「什麼都救出來了,還有一個!」你里呢喃著,繼續撥磚塊瓦礫。
「哎,你手不要了?」他又把你拉起來,還拖著你離開警戒線范圍。
「還有一個?」搜查隊員了頭,「我們看了名單了,這個學生你是不是以為你朋友還被埋著?都安全呢。」
「是啊,你去醫院看看,指不定人就在那呢。」
「你打個電話問問。」他們七八舌地說著。
「不是的,不是的,還有人……」你搖頭,眼神黯淡,「還有人!」
明明 016 就在里面!可是你怎麼能告訴他們呢?
你突然想起來,從你包里藏的小口袋里掏出個 U 盤,里面存著你拷貝的各項證據和可以證明
你是威脅的電子合同。「你們去看這個,里面有你們想要的東西。求求你們了警察叔叔,讓我再找找行嗎?我有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就丟在這里。」你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難堪地用手背胡眼淚,把灰塵都沾到臉上了。
他們一臉為難:「你這樣是影響我們的工作……」
你急得不行,張了幾次卻不知如何開口,可 016 還在里面啊!
「李隊!這里有新發現!」
你邊的警察聽見同事的呼喚立刻趕了過去,走的時候還不忘讓其他人先把你帶去醫院理傷口。
你一路哭喊著被帶到醫院,他們無奈地給你的父母打了電話。
40
你抬起頭,母親慈地看著你,毫不嫌棄地用紙巾了你的眼淚鼻涕:「沒事了啊,我們回家,我讓你爸去買水了,要不要先去吃點什麼墊肚子?」
「回家?」你迷茫地重復了一遍。
你不能回去,016 的下落還不清楚。你本不相信幾斷在一邊的手就判定了他的死亡。
他怎麼會死呢?
「不,媽,我還有點事要理……」你搖頭,從母親的懷抱離開,提起扔在一邊的包。
可你要去哪找呢?
你未被干的眼淚還在不斷下落,你急得蹲在地上大哭,父母站在一邊一臉焦急,周圍人都投來關切的眼。人群中甚至有人問你的父母是否需要幫助。
「小圓……」一個聲音穿過人群,傳到你的耳中。
你不敢相信 016 正站在醫院大門口,穿著不知道從哪拿來的長 T 和九分。他看起來有些狼狽,左手似乎傷了,被固定著吊在脖子上。
「016!」你大聲喊他的名字,下一秒反應過來捂住了,不過好在你的聲音很快就掩蓋在嘈雜的醫院大廳里,沒有人注意到你。
「林什麼東西?」你的父親頗有些警惕地打量著不遠的人,目狐疑地在你和他上徘徊。
你的母親一臉疑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見你飛撲過去后轉變為一副了然的表。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忍不住沖上去抱住了他,手里有了實你才相信這不是在做夢!
016 現在不太方便,只好單手回抱住了你。你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之前的急切、怨、怒的心全都化作了重逢的喜悅。
這一瞬間你們眼里只有對方。
41
「哎哎哎,小伙子你手往哪放呢?」你的父親從 016 一出現就張地觀察你的一舉一,他快速把你從 016 邊拉開,橫在你們之間。
「原來乖兒是在擔心男朋友嗦,年輕小伙結實,沒得事!」
「啥子男朋友,就是個男同學,這麼小耍啥子朋友!」
「23 歲了還小,隔壁老李屋頭兒都結婚要生娃兒了!」
父母在你邊爭辯起來,你有些尷尬,到了周圍人目的再次聚集。雖然知道嚴時那一行人現在還在局子里坐著,但你還是擔心節外生枝,打斷了父母的爭論。
「我等會兒給你們解釋,我們先回家吧!」趕離開江城才好,你要把 016 藏起來!
父母聽見你的請求,消停下來。
「那這位……呃,小林跟我們一起嗎?」母親問。
小林?016?
你點點頭,撒了個謊:「嗯,他……有個親戚也住家那邊。」一個蹩腳的謊言,你生怕母親待會兒就隨便問 016 一個問題出馬腳,撒推著往前走。
「你看他現在手傷了,先不打擾他休息嘛。」
42
走出醫院大門之后你被閃得瞇起眼,今天的天氣很好,從樹葉間麻麻傾灑在你們上。016 或許從未曬過太。
你想到不久前自己在心中暗暗許下的諾言,不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別走丟了,停車場在這邊。」
你們一起還有曬不完的太。
43
016 知道自己是一個難纏的怪,他也清楚你的所有念頭。
連他的制造者都不知道他的混了些什麼怪異的基因,險狡詐的一面被他藏得很好,他無害的善良模樣是你的專屬。你怎麼會覺得他是一只無害的小狗呢?
不過你能這麼認為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了。
016 很快就看出知你喜歡他的乖巧聽話,他樂于配合你的喜好。可沒想到你的目的居然還是想要離開他。
為什麼?是他做得不好嗎?
他毫不留地向那些并不無辜的研究員宣泄憤怒,他們憑什麼敢這樣他?的暴因子一被喚醒就難以安,他本來就不這個世界,只是因為有你。
不過他被關在實驗室這一方天地,不知道外面會有飛機這種東西。
你回來得太快了。
016 愣在原地
,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被小圓看見了,丑陋的樣子被你看見了。
他撒謊了,明明是施暴者,明明是害得周圍人躲閃大擔驚怕的怪,卻還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埋怨你的遲到,把自己作出來的傷都怪在你的頭上。
厚無恥的怪。
你是在真真切切地害怕著 016,你眼神的躲閃和的抖無法說謊。
016 以為事很難再有回轉的余地,他在苦惱要如何再次獲得你的親近,卻沒想到這群骯臟的蠢貨忙不迭把你送回他邊。
像他那麼警惕危險的野,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把玻璃藏起來了,這是他對你的默許,是他對你的試探。聽話這條路走不通,為何不試試別的辦法呢?
你可能不他,但你會垂憐他。
你怎麼可以對一個怪施展善心呢?他會貪心,他會想要更多,你對他的不能只是同可憐。
016 對你的偏執到了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地步,他故意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他關注著你的一呼一吸,知你的一切變化。所幸的是,他又賭對了。016 早就把疼痛當作家常便飯,只是暫時斷掉幾手就可以換來你的可憐, 他何樂而不為呢?
你果然因為善良的本蹲在他的面前。
他眼底對你的瘋狂不加掩飾,都在沸騰。你以為他乖巧地在一邊療傷, 不過也是野為了捕捉獵掩蓋住了自己氣息。
你的善意讓他得寸進尺,你帶給他的痛他都甘之如飴, 更何況只是被利用。他的利用價值是不是證明他在你的心中可以占有一席之地?
再次見面的時候, 016 察覺到了你對他的變化,他對周圍極其敏, 早就發覺你的靠近, 還裝作在睡覺。
可惜第一次嘗試親你失敗了。
失落的嘆息沒忍住從他里溜了出來,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要親到!
令他沒想到的是, 你來的目的居然是想要帶他一起逃出去。
【和我一起。】
他把這四個字在心中翻來覆去回味了無數次,快抑制不住野的本能, 手都要不聽控制, 你居然和他抱有一樣的想法!
在遇到你之前, 016 沒有過任何出去的念頭, 大概是因為他每天都在思考怎麼才能盡快死掉, 而有了你他才會到生命的意義。他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可以, 只要有你。現在他后知后覺這里確實不是一個可以和你一起生活的地方,礙事的人太多,就算你不說他也打算帶你出去。
不管用什麼辦法。
016 清楚了你的計劃, 可太慢了,他等不了幾個月,他要的是馬上。他知道你對他的還只是同與可憐,遠遠談不上喜歡、。只要你們種不同, 他就永遠在你眼里是個怪,你永遠會懼怕他異于人類的力量。
他決定推你一把。
那群蠢人浪費那麼多力都沒能有任何進展,怎麼會突然發現他可以變人呢?
一切都在 016 的計劃之中。
看見你在他面前陷痛苦的愧疚,016 產生了一種痛苦與興織的復雜而病態心理。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
被捅一刀,換來一個吻。
他認為是值得的。
怪就是怪。016 才是這里最狡猾的那個生, 這一切都是為了永遠獨占你。他也在心里對你輕聲說對不起。這是愧疚,這還不是,他還有最后一步要做, 他相信他的死必定會將你心中的升華。他借用別人的手加重你的神崩潰,不過沒關系, 日后你們會在一起一輩子,他會好好補償你的。
可憐、同,愧疚, 劫后余生的喜悅, 他要你分不清他們和的區別,只要心里從此有他。
016 到懷中的溫,慶幸自己一向能得到幸運神的青睞。
怪現在變得和正常人無異。
怪真的人了嗎?當然不會。
016 看著不遠你和你的父母走在一起說說笑笑,他細細聆聽學習你的方言, 開始思考怎麼才能取得你父母的歡心。你察覺到他的落單, 停下來揮手。
「別走丟了,停車場在這邊。」
怎麼會走丟呢?黏人的怪會跟著你一輩子,他會用他的手包裹你的每一寸。他心織的網終于有了回報,獵人等來了送上門的, 獵掉進陷阱了還不自知,馬上要無助地等待被吃干抹凈。從現在直至永遠,你都是他的了。
你們來日方長。
(完)
一道聖旨,把尚書府的三小姐賜婚給端王做正妃,按說一個尚書之女能當上端王的正妃那還真是天大的恩寵,但是尚書府乃至整個京城都對這個聞所未聞的三小姐報以同情。 原因無他,傳聞端王兇狠殘暴,夜能止小兒啼哭,這還不算,更慘的是端王有個怪癖,那就是專吸少女之血,嚇死了好幾任端王正妃人選。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關鍵是現在端王已經臥病三個月,生死未卜,急需一個衝喜新娘。 這個人就是沈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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