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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賀嚴修回過神來,急忙解釋,“只是今日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估著等回京城后得謹慎置。”
說話間,賀嚴修重新給蘇玉錦倒了一杯茶水。
“可是戶部有事?”蘇玉錦接了杯子過來,“這次一下子告了這般多的假,的確會耽誤許多事,若是有急事的話,你先回去理?”
雖然很賀嚴修陪著在青河呆著的時間,但是蘇玉錦卻也分得清孰輕孰重,不愿耽誤賀嚴修的正事。
“無妨,并非是什麼急事,也并非是戶部之事,不過只是需要回京后跟皇上細聊一番而已,不打的。”
賀嚴修連連擺手,“不是什麼大事。”
見賀嚴修神恢復自然,眼中也皆是淺淺的笑意,蘇玉錦便覺得大約如他所說,便不再細問。
只略歇息了一會兒后,吩咐底下人打了熱水,一并洗漱。
翌日,蘇玉錦和賀嚴修按照先前和周若毅的約定,到周家做客。
周老夫人,李氏皆是十分歡喜,盛招待,一同作陪的還是云永年。
一兩年的時間不見,現如今的云永年比先前更多了些與年歲一同增長的穩重,舉手投足之間,也皆能看出其對李氏和周若毅的照顧。
蘇玉錦知曉云永年和李氏之事,也知曉先前兩家的約定,此時見狀心中十分欣。
尤其周老夫人這兩年也越發看出了云永年的赤誠之心,待其如親生兒子一般熱親昵。
總之,在周家做客期間,蘇玉錦是由心而起的喜悅。
接下來的幾日,聽戲,逛街,到田莊里看上一看……
蘇玉錦和賀嚴修這才踏上返回京城的路。
回到京城后,蘇玉錦在賀家時仍舊持續接陸氏和賀老夫人的花樣投喂,而賀嚴修亦是恢復了上衙,繼續忙碌。
但忙里閑,賀嚴修也沒忘記單獨宮,去崇殿面諫圣上。
“回皇上,去歲開始實施的糧食種子雜之事,今年小范圍種植后收獲頗,糧食增產達到了三,依微臣之見,可以進行大范圍推廣。”
“好。”秦毅澍聞言滿臉皆是笑,“你和各州府結合一番,看看如何將這新種子給推廣下去。”
“是,微臣明白。”賀嚴修拱手,“只是這新的雜種子雖然現如今看著產量頗,但目前還不確定氣候對其影響有多大,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對于糧食也是如此,為防止糧食種子也出現水土不服的況,微臣以為需循序漸進,不得莽撞。”
“言之有理。”秦毅澍點頭,“此事你可酌去辦,不必急于求。”
糧食是民之本。
糧食收才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讓江山社稷穩固,秦毅澍為皇帝,最希看到的便是糧食增產收,不得將這新種子推廣到全國。
但如賀嚴修所說,不知是否會出現水土不服的況,不能之過急。
“皇上放心,臣一定會謹慎去做。”賀嚴修再次拱手,猶豫了片刻后,道,“皇上,雜種子之法,也算的上是微臣提出,那此次糧食收,微臣是不是也算的上功勞一件?”
“這是自然。”秦毅澍想都沒有,立刻點了頭。
片刻后才謹慎地坐直了子,目炯炯地看向賀嚴修,“賀卿,恕朕直言,這平安郡主的封號,已是再無法加封了。”
于蘇玉錦自而言,是僅次于有著皇室脈公主的郡主。
于賀家而言,蘇玉錦此時已是一品誥命夫人。
皆是加無可加的尊貴,不能再往上升了!
“臣說的不是此事。”賀嚴修道。
不是此事啊……
秦毅澍頓時覺得心頭一輕,連坐姿都比方才隨意了許多,更是清了清嗓子,“此事的確是功勞一件,而且是極大的功勞,你且說吧,想要什麼,朕皆是滿足你!”
只要不是要求再給蘇玉錦加封,其他的事,都好說!
“多謝皇上。”賀嚴修頓時喜出外,跪地謝恩,“這第一嘛,皇上最好能賞微臣一些銀兩,若是沒有銀兩,金也。”
“這第二呢,臣方才來崇殿的路上,看到宮中的梔子花皆是含苞待放,人十分喜歡梔子花,臣想問皇上討上一些,栽種在人院中,討其歡心。”
“這第三呢,微臣近日想在京城籌辦一個書局,專門販賣書籍,但苦于新開的書局沒什麼名頭,怕是生意不好做,還請皇上賜字為名,微臣不勝激。”
“自然了,這書局中但凡有不錯的書,臣皆是會送到皇上這里一份,供皇上翻閱,可好?”
秦毅澍,“……”
算盤珠子都崩他臉上了!
從質到神,乃至到長期的盈利,都盤算的這般整齊,真不愧是戶部出,算的是真!
“這第一和第二件事,朕允了。”
秦毅澍咬牙切齒,“只是這第三件事,你既是要開書局,必定是因為手中已經有了極佳的書,準備大賺一筆,朕若是賜名,只換來幾本書,到底不劃算。”
“那皇上的意思是……”
“朕要占兩利潤!”
你賀嚴修算盤打得,他為一國之君,也不是傻子。
這樣的生意,不占白不占。
賀嚴修,“……”
果然皇家的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為臣子,本該孝敬皇上,只是皇上也知曉,臣本就無長,也需多賺些銀錢傍,方能在人面前多些面。”
賀嚴修再次叩拜,“微臣無能,并無太多能夠賺錢的好法子,現如今總算有了一個,也實屬艱難……”
話說的悲悲切切,只差當場痛哭流涕,看著好不可憐。
秦毅澍看著賀嚴修這般,白眼幾乎翻出了天際。
但他到底是君王,而賀嚴修是臣子,此時臣子這般,他為君王也不好過多迫,只好咬牙道,“也罷,朕只要一即可。”
“皇上……”
“三!”
賀嚴修,“……”
“那便依皇上所言,書局分給皇上一銀子。”賀嚴修只得答應了下來。
“嗯。”秦毅澍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