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越來越喜歡威脅我了。”裴珩突然坐了起來,他扭靠近我,我屏住呼吸。
他先威脅我,所以我才反擊他,錯不在我。
僵持了大約一兩分鐘后,裴珩順手拿起了我的手機,屏幕亮起,那張我一直沒有更改的屏保壁紙出現在我眼前。
還是離婚之前的冬天,我威脅裴珩陪我堆雪人的夜晚,院子里的監控拍下的畫面。
我沒有改壁紙的原因,并不是放不下,而是覺得這是我很喜歡的畫面,也是我難得的和裴珩那麼曖昧的一瞬間。
“多久了,還舍不得換嗎?”裴珩質問我。
“一張壁紙而已,”我很淡定,“我沒換才證明我已經放下了,不需要再故意躲避回憶。”
我說的有道理,所以裴珩一聽就不爽了,他把手機一扔,“我沒答應。”
那是他的事,我又管不著。
正當我心里嘀咕時,裴珩已經吻了下來,他故意用力咬了一口我的,痛得我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我想手打人,裴珩快一步把我的雙手摁住,加上我傷的雙腳沒法,所以反抗是不可能的。
裴珩的吻就如疾風驟雨,毫無溫可言,帶著報復和懲罰的味道,我覺自己的空氣都被掠奪了,再不松開我我會暈過去。
終于,他放過了我的,但是火熱的又往脖子和口蔓延,我破口大罵了一句,“禽!”
“不如?”裴珩竟然還停下來替我接了一句,氣得我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你這半殘疾狀態,做起來都不舒服,但是你如果繼續說一些讓我覺得心不好的話,那我不介意大家一起心不好。”裴珩說的話簡直無恥又卑鄙。
假如說上一世蔚藍一開始真的不是故意接近裴珩,真的是被迫的,那我有點會到當時那種無助了。
面對這種有錢有勢的冠禽,連我都無可奈何,何況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我一肚子火,卻又怕裴珩真的喪心病狂對我做什麼事,只能忍下去。
“要不要見見你爸?”裴珩從我上離開,重新躺好后,聲音也恢復了從容。
我一驚,看著裴珩沒有回答。
裴珩挑挑眉,“不用這麼看著我,想見他就說,我來安排就行。”
“你……”我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來。
我確實想見我爸一面,可是用了不辦法都行不通,連鄧晶兒們都幫我找過人,但是就如我大伯所說,我爸這件事是上頭有人故意施,很難疏通。
我查不出蔚藍何晚們到底還認識什麼更大的人,但是最近們的公司風生水起,確實很風。
“我有條件的。”裴珩盯著我,薄了,“見他一面,你要在這里陪我住一個月,我盡量不對你做出任何過分的事。”
我心里那點希冀,立馬破滅了。
裴珩看穿了我的想法,他繼續我,“二十天怎麼樣?難道你就不想親自問問你爸,事到底是怎麼樣的?不想看看他在里面過得怎麼樣,需不需要打點?”
“別說了!”我打斷裴珩的話,免得自己的心繼續搖,“我爸不會希我和你再有牽扯,我媽現在躺在醫院,就是因為我找了你幫忙。”
裴珩眼神一冷,不再說話,氣氛頓時凝固起來。
我們兩個誰也沒有再睡覺,等到厚重的窗簾從外面出一亮,裴珩先一步起床,去洗漱換服。
我則是打了個電話給小李,“小李,來楓洲苑接我一下。”
“許總,您說哪里?”小李顯然有些懵。
“楓洲苑,以前我住過的那里,來之前你想辦法去買張椅過來。”我答道。
小李不是個多的人,默默地掛了電話去辦事。
等我掛了電話,裴珩已經從帽間出來了,他穿著黑大外套,里面是同黑馬甲,以及一件銀灰襯,整個人散發著優雅矜貴又沉穩的魅力,他這氣質和人品真是兩個極端。
“我昨天穿的服呢?”我問道。
“拿去洗了,怎麼,這個樣子了還要去公司?”裴珩一邊系領帶一邊瞥了我一眼。
我皺眉,“那我穿什麼去公司?”
裴珩言又止,似乎不贊同我去公司,但他還是去給我拿了一套服,是我以前經常穿的風格。
他把服放在我邊,“要我幫你穿嗎?”
我冷著臉,“我自己能穿。”
裴珩看了看我的雙腳,沒說話,轉出去了。
我費勁地把服穿好,期間不小心了腳腕,就會痛得齜牙咧,如果換做以前我爸媽沒出事的時候,我才不會去上班。
剛換好服,裴珩就進來了,“好了沒?”
“你不需要等我,等下小李會來接我去公司。”我坐在床邊答道。
“那你他抱你下樓出去?”裴珩說起這件還沒有發生的事,就一臉不悅。
“他抱得起。”我點點頭。
“……”裴珩的臉一變,語氣惱怒,“他抱得起也不能抱!”
我們兩個正說著,傭人阿姨上來告訴裴珩,說小李已經到了楓洲苑外面,但是進不來。
裴珩沒好氣地說,“那就讓他在外面等著!”
傭人阿姨小心翼翼地離開了,我則是質問裴珩,“不讓他進來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走出去坐車?”
裴珩沉著臉走過來,手把我抱在懷里,然后往臥室外面走去,“你把我當死人了?”
我不說話,心里真這麼想的。
樓下忙碌著的傭人們看了裴珩和我一眼,隨后識趣地移開視線,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忙著各自的活。
我都沒臉去看們,之前提出離婚的是我,現在出現在這里,被裴珩抱進來抱出去的又是我。
裴珩把我抱到了餐廳,“先吃早飯。”
“小李在等我,我不吃。”我拒絕。
“你雇了他,那麼等你是他的本職工作,先吃飯。”裴珩在這一點上,一向都是資本家的作風,他敲了一個水煮蛋,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地剝著殼。
和他倔是沒用的,我不說話,只是發了一條信息給小李,讓他再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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