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傭人們在裴珩那里得到了金錢上的厚待遇,自然對他心懷激。
我閉著眼睛泡在浴缸里,沒有回答傭人阿姨的話,很識趣地不再啰嗦。
洗完澡后,我在傭人阿姨的幫助下換上了舒適寬松的居家服,無論是服還是居家服,確實都非常適合我的尺寸。
“洗好了?”裴珩推門而。
“嗯,可以送我回去了。”我坐在床上答道。
裴珩不滿地看著我,“說了要你在我這里吃了飯再說。”
還不等我繼續說,他已經走過來將我打橫抱起,一旁的傭人阿姨見狀,臉上出了曖昧的笑容,趕先一步離開了主臥。
我心里一陣嘆氣,況真是越來越說不清了。
樓下餐廳準備了盛的晚飯,但是這個點已經很晚了,我吃不了多。
裴珩把我放下坐好,然后坐在了我的旁邊。
“今天謝謝了。”我再度道謝,“我總想著不要你幫忙,但是其實你確實幫了我不,我們就當是相互抵消吧。”
“抵消什麼?”裴珩反問我。
“抵消一部分曾經你對我的傷害。”我坦然地面對裴珩的視線,“不過分吧?”
裴珩看了我幾秒鐘,沒再說話,只是夾了一些菜給我。
我埋頭吃飯,心里算著裴珩幫了我哪些,能抵消哪些傷害,我就像個剛學會算數的小學生,在心里加加減減,吃飯都心不在焉。
吃完飯我又提出了要回去,裴珩這次沒有拒絕,黑著一張臉把我抱出了門。
“轟隆!”
剛出客廳大門,夜空中傳來了一聲悶雷,張牙舞爪的閃電撕裂了漆黑的夜幕,嚇了我一跳。
隨即有豆大的雨滴往下掉,砸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鵝卵石路面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裴珩頓住了腳步,低頭看我,我也正無語地看著他。
半晌,他開口問,“打雷怕不怕?”
“你明知故問干什麼?”又是一聲巨響,驚得我不由自主地勾住了裴珩的脖子,摟。
裴珩的畔不可抑制地勾了起來,惡劣地笑道,“怕什麼,我現在就送你回潞河園山,你爸媽不在家,一個人在空的房子里欣賞電閃雷鳴,也是一種樂趣。”
我:“……”
裴珩這人可能有神分裂癥,他口頭恐嚇我,行上卻是把我抱回了二樓主臥。
我確實怕打雷,尤其是父母出事以后,神有些衰弱,于是對晚上突降的雷雨會更敏,一個人待在房子里,總覺得心都在打。
裴珩把臺的門關了起來,窗簾拉上,房間里溫馨的燈,驅散了一些不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時不時傳來電閃雷鳴的聲音,我把被子蓋好,對裴珩說道,“好了,你去客房睡吧。”
“我就睡這里,你如果半夜需要喝水或者上廁所怎麼辦?”裴珩一邊說一邊下外套。
“我不需要。”我回答得干脆。
裴珩卻很霸道地直接上了床,把被子也扯過去一半,然后丟下一句,“我就要睡這里,有本事你自己去客房睡!”
隨后他便從床頭拿過一本書,很悠閑地看了起來。
我心里憋屈,卻又沒辦法自己下床去客房,裴珩就是吃準了我行不便,所以故意的。
睡就睡,我咬咬牙把被子蓋好,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我覺自己的名字和他不搭,許知或者許意好像更搭一點,”裴珩突然開口了,“哪里不搭?”
我正在醞釀睡意,聽到裴珩的話,只覺得納悶,不懂什麼意思。
裴珩把手上那本書在我面前展示了一下,我瞇著眼睛看了一下,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哪里是什麼書,這是我多年以前寫的日記!
為了裴珩我寫過日記,書,但是很多都不記得到底收在哪里了,心想著裴珩即使發現了也會直接扔掉,便沒有找出來帶走。
沒想到裴珩找出來以后,非但沒扔,還睡前當書看作為消遣。
“還給我!”我有種臉上掛不住的覺,手想把日記本搶過來。
“離婚時你沒帶走的東西,就等于默認留給了我,這是我的。”裴珩及時收回手,我抓了個空。
我惱怒,“裴珩你那麼閑嗎?這種十七八歲小姑娘思春寫的日記,你還拿來這麼仔細地看,浪費時間!”
裴珩卻笑了起來,他把日記本放在了他枕頭下面,眼眸里有一黯淡,“那怎麼辦,我只有在這里面才找得到你以前我的痕跡。”
我嚨一時堵住,不知怎麼回答。
遲來的深比草賤,裴珩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
那時候我記錄著關于他的所有事,他卻從不肯多看我一眼,現在我已經心如死灰,還來說這些做什麼?
“往事不可追。”最后我只是生地說了一句,然后勉強翻個,背對著裴珩繼續睡覺。
裴珩很安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外面的風雨聲還在繼續。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好,只要一就會被雙腳的痛驚醒,燈沒有熄滅,所以我醒來總會看到裴珩睡的容。
他覺到我醒了時,就會睜開眼睛,帶著一困倦地問,“怎麼了?”
聲音略微沙啞,卻很迷人。
“沒。”我不想跟他說自己腳痛,敷衍地答道。
“下次別穿那麼高的高跟鞋,子也太短了。”裴珩慵懶地笑了笑,半是認真半是隨意,“其他男人看到了我會不爽。”
我已經沒什麼睡意了,沒好氣地懟道,“我的穿自由,你管不著。”
裴珩眼神立馬清冽起來,他離我很近,眼神逐漸不對勁了,“你再說一次?”
“離婚了我們都是自由,你別管我穿什麼,我也不會干涉你,你就是穿人去上班登上了熱搜,我都不會評論一句。”我沒睡好,脾氣有點煩躁。
“你別忘了你現在不方便彈,我想干什麼都很容易。”裴珩瞇了瞇眼眸,開始威脅我。
我警惕地看著他,“那我一定報警抓你,裴氏會到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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