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好不容易緩了過來,裴珩還在幽幽的盯著我。
我擺擺手,讓劉娥先離開。
等到餐廳里又只剩下我和裴珩兩人后,我才鎮定的答道,“你想多了,裴氏那麼大,你能給我3%的份,就足夠我富裕地過一輩子了。”
“是嗎?”裴珩只是反問了一句,然后收回視線繼續吃飯。
我不吭聲了,也低頭吃飯,覺再多說一句都會出破綻。
吃完飯,我便一個人去了琴房拉琴。
也不知道這大半個月,裴珩追蔚藍追到了哪個程度,既然化工廠的項目要啟了,那很快就到了蔚藍需要求他的時候了吧?
因為走神,我一連拉錯了好幾個音,最后只能停下來,先讓自己心緒平靜。
好在裴珩吃完飯就去公司了,我再次下樓時,家里已經沒有了他的影。
我松了一口氣,整個子陷的沙發中,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假寐,腦海里卻全是各種零碎的畫面,其中不是上一世與這一世的對比。
不知不覺,我竟然在沙發上睡了過去,劉娥醒我起來吃晚飯時,外面天已晚。
我覺腦袋有點昏沉沉的,胃口也不怎麼樣,吃了幾口飯就準備上樓繼續休息,但是齊舟的電話讓我清醒了起來。
“許姐,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面吧!”齊舟的聲音和平時有點不一樣,似乎在忍著憤怒,故作冷靜。
我答道,“有,你在哪里?”
“我就在楓洲苑北門口。”齊舟的回答讓我吃了一驚。
我匆忙換了鞋子,駕車去了楓洲苑北門,果然看到了齊舟,他正在路邊站著張,卻沒有認出我,因為我換了車。
我來到他面前停下車,搖下車窗,“小齊,上車吧,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聊。”
齊舟出了驚愕的眼神,視線在我的車上掃了一圈,卻沒有什麼羨慕,更多的是一種難。
他點點頭上了車,我問,“發生了什麼事?”
齊舟拿出手機,很快就說,“許姐,藍藍欠你的那兩千塊錢,我替還給你了,謝謝。”
我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都跟我說了,前段時間去云巔酒店做兼職就是為了還你的錢,但是后來工作被人故意弄掉了。”齊舟低垂著頭,有些落寞的說。
“被辭退了?”我故意問。
“不是……”齊舟痛苦的抓了一把頭發,聲音里充滿了憤怒,“許姐,就是上次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男人,藍藍答應我會和他斷絕關系,沒想到他們還藕斷連,那個男人應該很有錢,很有手段,藍藍說完全沒有辦法避開那個男人,可是卻不肯告訴我他是誰!”
我心里一沉,“你怎麼發現的?”
齊舟答道,“無意間看到了他們的信息,只可惜我當時氣瘋了,忘了去看他的手機號碼,不然我一定查出來他是誰!”
這傻孩子,查出來又能怎麼樣?裴珩本不是他能對付的人。
看來齊舟和蔚藍又吵架了,一氣之下跑來替蔚藍還錢,害怕蔚藍為了錢向裴珩妥協吧。
“你要相信蔚藍,不是那種孩子,既然你都說了那個男人有錢有勢,肯定會強勢的接近,現在你最重要的,是不要和蔚藍吵架,反而要相信,理解否則會把推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懂嗎?”我語重心長的出著主意。
齊舟沒有說話,他現在估計沒心聽我的安,人在氣頭上時,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我把車開到了一家酒吧,準備陪齊舟借酒澆愁。
齊舟悶聲喝酒,一杯接一杯,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比他克制點,喝得比較。
突然,我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眼的人,正牽著一個年輕人的手,邊還有另外兩三個男人,有說有笑的在不遠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我眉頭瞬間打結,然后拿出手機錄了一段視頻。
一分鐘后,我在閨群里艾特了李悠:悠悠,跟你家何康出來喝酒。
過了五六分鐘李悠才回復:我剛在敷面,何康加班呢,就我一個人出來和你喝還差不多,晶兒和甜甜去不去?
鄧晶兒立馬發了一個視頻,里面燈紅酒綠的,說:姐們早就上班了,唐歌苑來了兩個小帥哥,我過來飽飽眼福!
歐甜則是發了一張辦公桌的照片,上面堆積如山的文件,看得我一陣難,說:要不是因為這是自家公司,我早辭職了!
我無心看們閑聊,而是催促李悠:那你來。
然后就發了個定位。
李悠發了個打哈欠的表包:算了算了,今晚去喝酒的話,我的面又白敷了,年底結婚之前,我要養出白,hhhh……
我有些心梗,這都是什麼事?
上一世李悠和何康順利步了婚姻殿堂,沒有發生過這些狗事,如果我不認識齊舟,就不會陪他來喝酒,更不會撞見何康出軌。
李悠和何康,一直是我心目中比較幸福的一對,雖然我覺得他們不夠門當戶對,以后很可能會出現矛盾,但是上一世直到我死的時候,他們都還好好的,算是打破了階級壁壘。
我猶豫了,該不該把視頻發給李悠?
就在我猶豫的期間,何康那個人互頻繁,那個人靠在他肩膀上,兩人儼然就是一對恩小。
我時不時拿起手機拍一張照片,哪怕現在不發給李悠,也可以以后告訴。
“嘔!”齊舟已經喝多了,開始干嘔起來,我怕他吐我上,便扶他起來去洗手間吐,但是喝醉的人是真重,我剛站起來就倒下去了,還栽倒在了他上,把他砸得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我是真的頭痛,爬起來想去個服務生過來,把齊舟扶起來,結果有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當我看到于一凡的時候,我有點產生了幻覺。
怎麼我和齊舟在一起時,都能遇到他?就好像我和裴珩獨時,蔚藍大概率會打電話給他。
“呃,他喝多了……”我有些尷尬的說。
“嗯,去車上再說。”于一凡的反應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