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當初在青宗廣場上那一舞，若時能倒回，真想為彈奏一曲。

我祭出一床古琴，悅耳的琴音從指間落。

金丹緩緩飛升，停留在島嶼的上空，隨著琴聲起伏，金丹散發出陣陣芒，結締一個陣法圖。

用神期金丹加上我十年靈力結的陣，即便是青宗掌門親臨，也需得耗費元重傷破陣。

「陣法可以保護你，可你執意要出陣怎麼辦？」

思及此，我劃破了手掌，鮮如斷線珍珠般滴在琴床上。

琴逐漸幻化我的模樣。

「替我好好陪著。」

我轉走到床邊，輕輕地為蓋好被角。

此去，若功，我會因弒師被天道鎮，永世不得見天日。若失敗，便是一死。

「此生若不復相見，生離亦是死別。」

一滴清淚滴落在眉眼間，待睜眼，眼前卻

空無一人，只余下些許靈煙。

17

青宗上山之路，步步紅。

師尊的劍如疾風，所到之，哀號遍地。

「師尊你舍不得殺弟子們，是否證明還沒被心魔所控。」

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弟子，抱住我的，求我停下。

「心魔？」

原來掌門是這麼騙你們的。

「掌門，你讓這些低階弟子攔我魔之人的劍，無視他們的命，你我之間究竟誰才是魔。」

我的聲音隨著靈力調，傳遍整個青宗山谷。

山中久無回應，我調整個山谷的風力，直接將眼前圍聚而來的弟子震開。

青宗廣場上，掌門已等我許久。

他的周圍站著無數正派高手。

「師父，你這麼怕我啊。」

我手腕發力，劍猛地震，染的劍瞬間變干凈。

廣場的人竟因此嚇得立馬祭出武。

「你被妖迷，我不愿與你師徒相殘。」

他妖兩字落我耳中，天空中瞬間凝出萬千劍，向他飛去。

高手們立刻飛而起，迎劍而戰。

「為師教你靈法，養你人，如今你竟要殺為師。」他著自己胡須，滿眼悲涼，「你可知此為逆天。」

「知道。」

我迎著他的威前進，步伐雖緩卻無比堅定。

「順天方能神，逆天便會為魔。」

「我無法神，原因您不是知道。」我無心與他繼續論道。

「只要你放下對為師的殺念，以你的能力，重新境指日可待。」

「你說我上妖，并非污蔑，是事實。」

掌門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震驚地看著眼前人：

「你瘋了，你修的是無道，即便你能為一人放棄神，的反噬會讓你寸寸斷骨，只消二十年，當你功力散盡那刻，你也會死。」

「我知道，所以急著向你報仇！」

距離夠了！就是現在！

我用手中在半空中畫陣，一道無形的陣法擊破掌門的護法陣。

「原來你是在降低我的防備。」掌門捂著抖的口，眼中出現了殺意。

「不然跟你廢話干嗎。」

我的劍快如閃電，帶著橫掃千軍的雷霆之勢。

可他知曉我的每一個招式，總能在我出招前，傷我于無形。

「你既要對付我，又要對付那百高手。」掌門的語氣中滿是嘲笑，「看來今日你只能尋到自己的死路。」

「死，我也要讓你為當年事付出代價。」

我燃燒起自己的命靈，縱是神靈皆散，我也要讓你為當年事付出代價。

「老東西，你自己死，別帶上。」

滿是鮮的從人群中殺來，渾已被傷痕遍布，見到我時，卻仍扯出一笑意。

「你玉佩碎了。」掏出那已經碎了的玉佩，「我用玉佩為你卜卦，卦象說你必死無疑。」

「既如此，你為什麼要來。」

「我來，用我換你一線生機。」

掌門不屑地看向地上那渺小的：

「孽障，就是你勾引我的徒兒。」

溫一笑，笑意中妖人心魂：

「老東西，你也不過如此。」

「什麼！」掌門低頭向掌心涌的蠱蟲。

何時下的蠱？莫非是剛剛對視時。

「果然是妖，老夫今天你收了你。」掌門氣得運掌向襲來。

「老夫？呵呵，你最多算個老匹夫。」

我提劍為擋住掌門攻擊，反手刺向緒崩潰的掌門。

「你這個沒用的孬種，以為自己多厲害，結果迎戰自己徒弟，還怕死地找這麼多替死鬼！」

我驚喜地發現，蕊月的罵聲對破壞掌門心很管用。

掌門沒那心靈加持，竟擋不住我一劍：

「諸位同仁，速來救我。」

聽到掌門這話，周圍各派高手立刻鉚足力沖破我的劍陣。

我劍想反擊，卻已經擋在我的眼前，我眼睜睜地看著被劍刺穿。

「為什麼，我可以擋住劍。」

我將抱懷中，用靈法掌震走那靠近之人：

「可你會傷。」

角的止不住地往下流，而遠的掌門竟也出現一個。

「此乃命蠱，我死他就會死。」

各門各派瞬間不敢彈，面面相覷。

「妖！」這麼多年來，掌門終于到害怕。

「我要你說出當年真相。」將匕首抵在自己嚨，「否則，一起死。」

「呵，你舍得殺自己，我那逆徒可舍不得讓你死。」掌門仰天長嘯。

「作為苗疆圣，我有的是辦法讓自己死。」

「說了，你就得為我解蠱。」他終究是害怕。

沒了命，他拿什麼仙。

過往的一切再度展現，青宗真人為斬斷弟子塵緣殺人，眾人見后竟只是微微一驚：

「你師父也是為你好。

「若你師父不這麼做，何有你今日就。」

……

我的手不停地，忽然，溫熱的手掌握我的手。

「人有時候比蠱蟲還毒，想做什麼，你去做, 天道懲罰我替你背。

「我倆一起背。」

遠的掌門覺蠱蟲離開，剛想手, 我的劍便如雷電般貫穿他的。

「答應為你解蠱，可我沒答應放過你。」

天空忽然狂風大作, 電閃雷鳴。

弒師, 便要接天道的懲罰。

天剛開，意料中的雷霆加卻未到來。

看來老天, 沒站在師父那邊。

天給了我兩條路, 飛升和被鎮。

「你愿意陪我一同被鎮嗎？」我溫著的臉，「應當也不久, 至多二十年，待我魂飛魄散, 你便能獲得自由。」

「我不愿意。」輕輕按我的頭, 「你與你師父的話我都聽到了。」

你明明有神的康莊大道可走, 我怎麼能讓你飽折磨二十年折磨, 淪為廢人后潦草離世。

「我了, 不能飛升的。」我笑著抱住他，「沒關系, 對我來說有短暫的幸福時比無盡的長生更有意義。」

「但我可以讓你忘。」

話語剛落，我便直直地倒懷中。

「忘了我，去走你從前一直想走的路吧。」

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 沖刷著一切相過的痕跡，我腦海中關于的畫面，一點點消失。

大結局

斗轉星移滄海桑田。

因人間戰不休，仙門再度大開。

「仙君此地靈氣竟如此充沛, 當真罕見。」

如今這人間被戰火覆蓋，竟還有這一方世外桃源。

不知為何，冥冥之中有一力量將我吸引而來。

［聽島上人說，此地能免于戰火，如此繁榮昌盛, 皆托圣護佑。］靈侍滿臉崇拜。

［圣？］

「圣廟就在島上最接近天的地方，兩位可愿去看看。」

神的老者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看我的眼神竟似乎認識我。

我徒步向上走去, 越靠近圣廟越覺得心疼。

圣廟靈氣格外充沛，恍惚間, 我仿佛見虔誠看天的。

「下次你路過，人間卻無我。」

風吹起的鈴鐺，震得我心發麻。

「仙君快來看。」

仙侍的話將我從悵然若失中拉回。

我順著所指去, 眼前的一幕令我震驚。

圣像前長長的兩側碑林, 刻著無數麻麻的字。

「島上那位老者說，此名皆為圣親手所刻。」

先侍若有所思地讀著那字。

「程真月是誰？仙君你從前在凡間什麼名字。」

我著石碑上的名字，手不由得抖。

石碑毫無靈氣痕跡，應是用手一點點所刻。

刻一個名字大概需要三個時辰, 可這里匆匆看去便有上萬姓名。

「我忘了, 我把我的名字忘了。」

我究竟什麼？

我絕地抬頭，卻終于看清那圣像的面容。

無聲的淚水，從眼眶奔涌而出。

「仙君你為何哭？」

我為何哭？我也不知道。

「圣，我們是不是見過。」我對著石像發問, 可石像卻不會回答我。

「娘子！」

悅耳的聲音從背后響起，我猛地轉頭，圣廟前所有的鈴鐺同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