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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滿》第 32 節 菩薩蠻

我像是突然抓住了希:「沒有找到人,那便說明他還活著,對不對?」

太后憐我的臉,輕聲說:「是,阿凜一定還活著,我們等他回來。」

22

第五天,衛凜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卻有將士在朝中彈劾霖州刺史調換軍糧,以次充好。

由于軍糧不夠,衛凜下令速戰速決,同時也打了敵軍一個猝不及防。

在收回

敦城時,他負責帶兵聲東擊西,命另一半將士突襲。

一切都很順利,卻在收兵回營時,遭遇不測。

戰馬缺糧草暴躁不安,互相頂撞,嘶鳴聲引發了雪崩。

大雪埋住了主帳,而衛凜那時恰好正在帳休息。

霖州刺史被下了獄,秋后問斬。

在查軍糧一案時,卻又從他上又順藤瓜查出了朝中有員戶籍作假。

那個員,是沈清決。

原來,沈清決出生于煙花柳巷,沒有人幫他戶。

他出了青樓后,想靠讀書考取功名,卻因戶籍原因沒有書院肯收他。

后來,他認識了柳瑩玉。

柳瑩玉散盡財力,替他買了個戶籍,戶籍的原主人早已去世。

沈清決如今用的名字便是戶籍原主人的名字,而他真正的名字作蠢奴。

怪不得他前世大費周章將柳瑩玉養在別院,這一世無論如何也要救一命。

原來是怕柳瑩玉把他的事全都抖出來。

沈清決和柳瑩玉被立即下獄,聽候發落。

23

我沒心思再管他們,只日日派人去打聽朝堂的消息。

整整半個月了,還是找不到衛凜。

所有人都說他死了。

我不信。

我對沈清決的態度如此反常,他卻問也不問,還次次幫我。

他送我安神藥,可我失眠的病是從與沈清決婚后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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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也重生了。

他活了兩輩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死了。

他說過讓我等他回來。

我搬進了侯府,每日坐在門前等他。

一天又一天過去,終于到了衛凜信中說會凱旋的春天。

但他依舊沒有回來。

衛凜是個騙子。

我把眼淚掉。

他沒有在春天回來。

24

他們開始給衛凜搭靈堂了。

我沖進去,砸碎了所有東西。

有人說我瘋了,有人說我可憐。

我一把火燒了那副空棺材,告訴他們:「衛凜還活著。」

沒人信。

太后也不信,只牽住我的手,要帶我回去。

我不肯,看著素白的靈堂突然哭起來:

「娘娘,衛凜沒有死,他真的沒有死。」

「阿姝!」太后一字一頓地說,「已經好幾個月了,阿凜很可能已經出事了,你清醒一點。」

「是他們沒有用心找!」

我哽咽著說:「我去找,就算衛凜真的死了,我也要把他帶回來。」

「如果你知道阿凜的真實份呢?」太后突然高聲說。

「阿凜,是當年洗敦城的烏木爾干的兒子。你阿爹和你的兩位兄長,就是死在烏木爾干的手里。」

太后紅著眼,聲說:「那個畜生,他作的惡罄竹難書!」

皇上出草莽,我阿爹算是開國功臣之一。

當年皇上剛打下半個大慶,塞北異族卻突然來犯。

長公主衛明喻在當年是十分聞名的巾幗梟雄,率兵鎮守塞北,卻遭到手下人背叛,從而被擒。

我阿爹兄長為救長公主戰死沙場,長公主回來后一直深居簡出,再也沒提過槍上過馬。

后來皇上為長公主賜婚,不久后衛凜便出生了,而那位駙馬也因病去世。

這是我所知道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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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時同齡人皆避衛凜如蛇蝎,有些大人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

原來,他竟是大慶人最痛恨的烏木爾干的兒子。

「現在你還想去找他嗎?」太后問。

我抬眸向太后,輕聲說:

「我不管他是誰的孩子,我只要我的衛凜。」

25

衛凜可以因為我只是謝含姝而對我好,那我為什麼就不能只把他當作衛凜呢?

三月春分,我駕馬出城,往塞北而去。

日夜兼程十五天,終于到達目的地。

這里雪山遍布,天空上的白云好似一手就能到。

我在敦城拿著衛凜的畫像四詢問,卻得到一個又一個否定的答案。

在敦城待了近一個月,卻沒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在我準備離開去下一個地方時,敦城卻因為北邊的一陣煙霧而沸騰了起來。

「是烏達族的部落!」

「烏達族的部落著火了?」

「燒死他們才好!」

「老天開眼啊!」

「……」

我看著遠方縷縷的煙霧,心里突然涌出一——

衛凜一定在那里。

沒有猶豫,我翻上馬,奔向烏達族部落。

濃煙遍布,殘垣遍地。

地上躺著一

曲的尸

我遠遠地看見一個人,站在部落中間,手里提著一個頭顱,背影寂寥。

「衛凜!」

我策馬狂奔,迎著風喊他。

那人轉,驚詫地向我。

他在我跳下馬時扔掉手中的頭顱,穩穩地將我抱在了懷里。

我在他懷里著氣,突然又哽聲哭了起來。

「嚇到了?」衛凜手忙腳地給我眼淚,一腳把那個頭踢出去老遠,「不怕不怕不怕。」

我不說話,只是在他懷里哭,一直哭到睡著。

第二天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在一個客棧里,衛凜正坐在床頭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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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他我的頭。

我咬著牙狠狠捶他一拳:「下次不準裝死!」

他痛呼一聲,連連答應:「好好好,不裝死不裝死。」

我又踹他一腳:「也不準瞞著我任何事!比如重生。」

衛凜把出來給我踹:「只瞞了這一個。」

「是嗎?」我瞪他,「發帶和前世跟著我的那只鬼呢?」

「全都知道了?」

衛凜垂眸看著我,臉上全是笑意:「還真聰明啊。」

「那……」

他彎腰湊近我,鼻尖幾乎要抵著我的鼻尖,呼吸都輕輕淺淺地噴灑在我臉上:「你知道我心悅你很久了這件事嗎?」

我整個人頓時僵住,結結道:「我、我不知道……」

他輕笑一聲,直起腰:

「好吧,以后你會知道的。」

26

衛凜確實被埋在了雪下,但并沒有死。

他出來后迷了路,誤打誤撞走到了烏達族附近。

于是便順勢而為,在烏達族潛伏近三個月,找機會在他們平時吃的水里下了蒙汗藥,夜間悄無聲息地割掉了首領烏木爾干的腦袋。

烏達族沒了首領,其余零散的部落便不足為懼。

皇上封了衛凜為臨安王,并命他帶兵剿滅其余部落。

走之前,他對我說,最多半年,他一定會回來。

他這次沒有食言。

大軍凱旋的那天,我站在城樓上笑著看年輕的將軍被眾人簇擁著歡呼。

一瞬間,他像有所應似的,抬眸向了我的方向。

我們隔著歡騰的人群對視,誰也沒有說話,卻好似勝過千言萬語。

而后, 他突然揚聲高喊:

「謝含姝!」

人群倏然安靜下來。

他就那麼著我,喊道:「要不要喜歡我一下?」

話落, 人群復又沸騰起來,他站在喧鬧之中看著我笑, 燦若星辰。

27

和衛凜婚后的第七天夜里, 他依舊倒頭就睡。

我心底約有了個猜想——

衛凜,可能不行。

第二天吃早膳, 他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我便嘗試著開了口:「阿凜, 你有什麼難可以直接和我說,我們是夫妻, 沒必要瞞著的。」

「真的?」他驚喜道。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真說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就是……能不能再多給點銀子, 我上就一堆銅板兒, 他們老笑話我。」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 保持微笑:「可以。」

他歡呼著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阿姝真好!」

「沒有其他事了嗎?」我斟酌著開口, 「比如說那方面。」

他懵:「哪方面?」

「那方面!」

他更蒙了:「哪方面啊?」

「你就說你是不是不行?」我一鼓作氣地開口。

衛凜的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

他咬牙切齒:「誰和你說的我不行?」

「我們都婚這麼多天了, 你倒頭就睡。」我有些心虛,「我懷疑也是正常的……吧?」

他站起, 「啪」的一聲走了自己的腰帶,隨手扔在椅子上,笑得讓我兩

「冷落了阿姝, 是我不對。」

……

我錯了。

我錯得離譜。

在不知道第多次被衛凜弄醒后,我氣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他輕笑:「還有力氣咬人,看來還不夠。」

我嚇得松開往后退,瘋狂搖頭:「夠了夠了夠了。」

卻被抓住腳踝拖回去, 他欺上,嗓音喑啞:

「阿姝既不滿前七日冷落了你,那今日便全都補回來吧。」

……

28

后來我才知道,因為前世親眼見我死于生產,他不愿再讓我走那一趟鬼門關。

于是找了大夫, 拿了個方子。

畢竟是讓男人斷子絕孫的藥,大夫

叮囑他一定要喝七日,并且不能同房。

坦白后, 他有些張地看著我:「對不起阿姝,我沒有征求你的意見……」

那種似要把撕裂般的痛我仍記得, 現在還心有余悸。

但我覺得衛凜似乎比我更怕。

我前世經歷的苦難他都親眼見過。

所以他更怕。

怕我痛,怕我難過,怕我流眼淚。

上一個人, 似乎總會多出很多顧慮。

有次我又夢到前世, 自己渾躺在榻上,下有什麼東西在蠕著想要爬出來。

醒后嚇得大哭。

衛凜徹夜未眠,抱著我一整夜都沒撒手。

我睡著后,他似乎出去了。

回來時上還留有淡淡的腥味。

他的侍從告訴我, 他在那天夜里, 親手凌遲了沈清決。

我嘆了口氣,鉆進他懷里:

「你為我好,我是知道的。」

衛凜這才松了一口氣,抱住我, 輕輕吻了吻我的角:「就我們兩個人,不會再有其他。」

「好,就我們兩個人。」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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