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臨近考試的緣故,校園裏整個氣氛都變得有些張,學習氛圍濃郁。
中午吃完午飯,葉傾心先給宋久打了電話,又給家裏打,自周翹翹回家,基本上每隔一兩天,都會打個電話回家。
周翹翹神狀態還算可以,只是咳嗽比以前更加頻繁。
「醫生開的葯快吃完了吧。」葉傾心說:「我明天給你寄一點。」
那幾個日本專家開的葯,都是國進口,貴不說,而且稀有,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還得跟景博淵說一下,讓他幫忙。
「葯你不是寄了嗎?」周翹翹倒是有些詫異,「我昨天就收到了,夠吃兩三個月。」
葉傾心一愣,「我沒……」
想說,沒有,只話沒說完,便想明白了。
除了,就只有景博淵還會惦記著周翹翹的病。
「你沒什麼?」周翹翹在那頭問。
葉傾心笑笑,「沒什麼,媽,我下午去給你匯點錢,你想買什麼就買,不要省,但在吃的上要注意著點,不要吃太油膩的,辛辣刺激的都不要吃,天熱了晚上吹空調要注意點,別著涼了,還有,我前兩天讓宋久幫忙托家政公司個老實勤快的阿姨,剛宋久告訴我已經談好了,今天下午阿姨就搬到家裏照顧你,以後家裏的活兒你都不要做,就給阿姨做,想吃什麼也告訴阿姨,傭金我會每月按時打到阿姨卡里,你不要管,阿姨人品如何你先看著,如果發現什麼問題,就打電話告訴我……」
葉傾心像個不放心孩子的母親,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之前沒有錢,很多事沒辦法做,現在手裏有點錢,想讓母親過得舒適一點。
專家說過,越到後期,病人所承的苦楚越嚴重,但就算是這樣,葉傾心還是希母親能活得更久一點。
人都是這樣吧,在親人重病時,總想不顧一切,將親人留得更久一點。
「媽,如果實在不了,就吃點止痛藥吧。」
周翹翹在那邊安靜地聽著,一句話也沒說。
等葉傾心說完,周翹翹咳了幾聲,忽然很深地喚了聲葉傾心的名字:「心心。」
那聲音,飽含著一種無法言喻的說還休,裏面似乎有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葉傾心笑問:「嗯,怎麼?」
「心心,對不起。」周翹翹聲音低沉。
葉傾心笑:「媽,你怎麼總是道歉呢。」
周翹翹吸了吸鼻子,轉移話題,「心心,你怎麼忽然又給家裏裝空調又給我找阿姨的,這些都要錢,你哪來的這麼多錢?還有那葯,我聽久久說那些葯都好貴的,好將近一萬塊一盒,你怎麼……」
似是想到了什麼,周翹翹的話音卡了下,默了一瞬,才道:「是他給你的吧,心心,他是個好人,你要好好把握。」
葉傾心又想到景博淵見母親那天,兩人在病房裏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母親對他的態度忽然就來了一百八的大轉彎。
「媽,那天……他跟你說了什麼啊?你對他態度怎麼忽然就變了?」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他人看起來很是沉穩可靠,說話也誠懇。」周翹翹再次轉移話題,「我有些累了,想睡會兒,先掛了。」
說完也不等葉傾心的回答,直接就掛了電話。
葉傾心舉著手機,總覺母親瞞著自己什麼。
還有母親,為什麼總是跟道歉呢?
母親那聲『對不起』里,似乎飽含了一種葉傾心讀不懂的。
下午又是好幾個小時忙碌又枯燥的課程。
晚上。
葉傾心去醫院看竇薇兒,路過水果超市,下車買了好些時下的水果。
水果超市旁邊有個小書店,葉傾心拎著水果站在書店門口想了想,進去買了幾本娛樂雜誌。
竇薇兒在醫院難免無聊,現在剛做完手最好不要看手機,輻不說,手機屏幕的很傷眼睛,買幾本書給打發時間。
到醫院病房,竇薇兒半臥在床上,看著窗外發獃。
兩個護工在坐在沙發里嗑瓜子嘮嗑。
葉傾心推門進去,「薇兒。」
竇薇兒一轉頭,葉傾心看見眼睛裏有一抹沒來得及掩去的落寞與悲涼,以前總是顧盼生的一雙目,似乎黯淡了一些,下眼眶蓄著晶瑩的。
葉傾心一怔,「薇兒?」
竇薇兒揚一笑,眼睛又變得和以前一樣明眸善睞。
「你來啦。」看見葉傾心手裏的東西,笑:「買什麼好東西?」
葉傾心把水果和書放在柜子上,「怕你無聊,給你買了幾本書,還有些水果,你現在想不想吃?」
竇薇兒搖搖頭,「沒胃口,以後再吃吧。」
葉傾心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一時沉默。
許久,握了握竇薇兒的手,說:「會好起來的,你不要擔心。」
一個剛二十歲的孩遇到這樣的事,心裏的打擊和傷害可想而知,葉傾心卻不知該如何安,所有的語言在實質創傷面前,都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竇薇兒回握葉傾心的手,「心心,那天的事我還沒和你說聲謝謝,謝謝你,心心,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大概就是認識了你。」
葉傾心:「薇兒……那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那個男人……還有你那個老鄉和時影……」
竇薇兒將放在床頭的一份京城晚報遞給葉傾心,「你看看。」轉頭又對兩名護工說:「你們先出去逛會兒,我跟朋友說說話。」
京城晚報,京城發行量最大的報紙。
葉傾心不解地接過來,「看什麼?」
竇薇兒:「娛樂版頭條,你看看。」
葉傾心狐疑地打開娛樂版塊。
『震驚:影視圈老大方天宇人面心,三年下藥**良家孩余百人』
看到『下藥』二字,葉傾心約明白了。
頭條容大概是天宇影業方天宇昨天被一百多個害者聯名告了,上面很重視,連夜徹查,這一查不但查出他給孩下藥的證據,還查出方天宇開地下錢莊,利用影視投資洗黑錢,這下不但方天宇倒霉,就連天宇影業同樣被查封。
葉傾心看完,抬眸看向竇薇兒,「那個男人……是方天宇?」
竇薇兒沒有回答,只說:「你再看下面一則新聞。」
下一則:『昔日影視圈老大虎落平,被醉漢毆打致殘』
這則消息語言很籠統,大意就是方天宇被兩個醉漢毆打,斷了四肋骨,一條胳膊和一條,最嚴重的是下被打爛,今後不能人道,目前兩醉漢已經被拘留。
看到這裏,葉傾心心中完全明白了,折起報紙,「賀際帆做的?」
竇薇兒沒有否認。
葉傾心抿了抿,道:「他對你還算上心,只是你那個老鄉和時影……」
竇薇兒道:「你看報紙不仔細,方天宇下藥那則消息里有說,他還有十幾個幫兇,都被抓進了警局,其中就有我那老鄉周桐,至於時影……」
竇薇兒眸子沉了沉,「這事兒做得很巧妙,利用我的虛榮心引我去試鏡,讓我出現在方天宇的視線里,應該是深知方天宇的為人,我這相貌,他見了肯定要心思,接下來的事,本不用手,方天宇就能幫除掉我這刺。」
借刀殺人,摘清自己的同時,除掉對手。
「下藥的事沒參與其中,明的本不能拿怎麼樣,暗的……現在懷著賀際帆的骨,而且賀家人也知道了肚子裏孩子的存在,有賀家人護著,賀際帆就是想也不了,更何況……」竇薇兒笑得有幾分諷刺,「他怎麼可能為了我去懷了他孩子的人。」
沒有停頓,繼續道:「不過沒關係,時影不是想做賀太太嗎?不是喜歡賀際帆嗎?我就要一點點,搶走所有想要的東西!」
葉傾心沉默。
許久,說:「薇兒,我還是比較希看到你跟真心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希你能幸福……」
竇薇兒看著葉傾心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心心,你覺得就我這破敗的軀,還能有幸福的可能嗎?男人娶人,一開始可能會因為喜歡因為,不計較人能不能生,也不計較別人在背地裏說長道短,可時間一長,等和喜歡慢慢消磨在柴米油鹽里,面對外界和親人的力,他們會漸漸心生疲憊和不滿,這樣的婚姻,長久不了的。」
「既然不能長久,我又何必一頭扎進去,等著將來被拋棄?」
「薇兒,現實沒有你說得那麼悲觀,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在乎那些,真正你的人,的只是你。」葉傾心試圖改變竇薇兒的消極想法。
「你也說了不是所有男人都在乎,但,大部分男人都是在乎的,有沒有孩子,不僅是傳宗接代的問題,更關乎男人的尊嚴,而且……」竇薇兒依舊盯葉傾心的眼睛,「如果當真有這麼一個男人,能抗住來自外界和親人的力、不顧你子殘缺,對你至死不渝,但你呢,你忍心讓他因你而斷子絕孫?」
葉傾心心頭猛地一沉,猶如了千斤巨石。
斷子絕孫,多麼沉重的一個詞。
現在才豁然明白,這件事對竇薇兒的傷害究竟有多大,也明白竇薇兒剛剛眼睛裏的落寞和悲涼是什麼意思。
「薇兒。」想安,卻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
竇薇兒卻兀自笑得璀璨,「我沒事啦,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也不在乎了,反而,更輕鬆了一些,以後我只要想著怎麼給賺到更多的生活費,就夠了。」
過了會兒,有酒店工作人員給竇薇兒送餐。
葉傾心起離開。
從住院大樓出來,太還沒完全落山,斜灑過來的了幾分炙燙。
回別墅的路上,葉傾心安靜地坐在後座。
陸師傅一邊開車,一邊講電話。
不知道手機里說了什麼,陸師傅一陣唏噓:「老陳家幾代單傳,到他這兒算是斷了了,那的我也看見了,長得普普通通,離過婚就算了,還做過絕育手,你說他看上那的哪點呢?死活要娶那的,把他爸都氣得心梗住院了。」
頓了會兒,他又說:「可不是嘛,算了算了,反正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管不著。」
等陸師傅掛了電話,葉傾心不聲地問:「陸師傅,誰的電話呀?」
陸師傅人看著忠厚老實,但私下是個話癆,葉傾心一引頭,他忍不住又是一番嘆:「是我隔壁鄰居,說我們樓上的鄰居老陳家兒子今天跟一個大他七歲、離過婚還做過絕育手的人領了結婚證,把老陳氣得當場就心梗發作,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那的也真是作孽。」
「這大七歲又離過婚,老陳家勉勉強強也能接,可是這不能生,老陳家不是要斷子絕孫了麼?唉,那的真是作孽,老陳家兒子長得不賴,又沒結過婚,就這麼被禍禍了,也不知那的給老陳家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
葉傾心安靜地聽著,沒再開口。
回到南山墅,張嬸已經做好了晚飯,葉傾心沒什麼胃口,勉強吃了幾口。
上樓複習了三個小時課本,九點半,洗了個澡,景博淵還沒回來,想打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又怕打擾他,於是發了條短訊。
——什麼時候回來?
隔了有五分鐘,有條短訊進來。
——還有一會兒,你先睡。
葉傾心趴在沙發上,兩隻白的腳丫子上下晃著,心裏微嘆了口氣。
忙碌的男人,總是晚歸。
轉念一想,他要不是這麼忙碌,如何站得比別人高?
這大概就是有得必有失。
找個時時刻刻膩在自己邊的,只怕那個男人也沒什麼上進心,更別提事業有了,這種男人很人會去喜歡吧。
葉傾心腦海里忽然出現這樣一幅畫面:景博淵頭髮糟糟,鬍子邋遢,穿著幾天沒洗的T恤和大衩,腳上夾著人字拖,天天宅在家裏打遊戲,廚房裏是幾天沒洗的碗,地上臟服臭子讓人無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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