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衛裳走出殿外,衛予卿停下腳步,站在面前,轉過來。
“如今匈奴擾境,朕事務繁忙,你幫朕看著汝舟。”
翁汝舟曾經在平南王府落難時接濟衛裳,衛裳對始終心存激,聞言倒也沒推拒,“皇兄你就放心吧。”
忽然想起什麼,道:“那姜呢?皇兄,你要繼續將姜留在宮里嗎?”
衛裳若是不提,衛予卿都快忘記姜此人。
他神淡淡,擺手道:“姜此事,日后再提,現在最重要的是汝舟,太醫說汝舟小產已是傷了子的基,必須小心伺候著。”
翁汝舟經歷坎坷,腹中的孩子也是多災多難。
如今能安然無恙地留存在母親的腹中,也算命大福大。
衛裳雖然對翁汝舟的來歷十分好奇,也不知道怎麼突然“死而復生”了,莫名其妙被帶到皇宮,但皇兄沒說,很顯然不愿多說,也不敢多問,只道:“那翁姐姐住哪兒?”
總不能一直住在待客的寢殿,地方小,比起行宮大院,還是窄小了些。
衛予卿早已想好此事,“讓自己挑行宮吧。”
說著,他回過頭,視線進殿,翁汝舟已經漱完了口,神安逸,半倚在床頭。
的小臉蒼白著,似乎并不愿意說話,兩只手搭在腹部,呈現一種隨時警惕和保護的姿態。
任誰遭遇了那麼大的變故,險些賠掉命,都不會這麼快就收拾好心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
衛予卿踱步走近。
聽到腳步聲,翁汝舟仰起俏生生的小臉,白凈,只是臉上還有幾塊淤青和紅腫,傷痕只是淡了一些,并沒有完全消退。
衛予卿的指尖緩緩挲在青腫的痕跡上,一即離,“等會兒會有人帶你挑選行宮,盡管選,選你喜歡的。”
翁汝舟點點頭。
衛予卿的手掌很溫熱,給的覺也很可靠。翁汝舟微微側過腦袋,小臉在男人的掌心上,“嗯。”
的鬢發垂落,挲著手上的皮,像是小的蹭昵。
衛予卿的心一灘水。
他一手撂起翁汝舟的發,勾在耳后,出秀致的耳朵,道:“好好休息。”
翁汝舟點點頭,乖順地拉起被角,緩緩睡下。
*
翁汝舟休息的時間里,衛予卿又回到自己的書房批奏折。
案上的奏折撂得高高的,如小山一般,衛予卿才看完一半,李常德悄聲走近,將拂塵甩到自己的臂彎上,低聲匯報:
“陛下,翁姑娘已經挑好行宮了。”
衛予卿倒沒想到翁汝舟竟然這麼快就睡醒了,并且挑好自己的行宮,他合上手中的奏折,問道:“哦?挑的哪一?”
衛予卿猜測,按翁汝舟以前那般喜靜的子,應該挑的是僻靜幽深的屋宅,坐落在山后,人來往。
李常德賠笑道:“皇上,翁姑娘看中了您的行宮。”
衛予卿:“……”
畢竟是帝王,自己的居所定然是皇城中最富麗堂皇的地方,倒沒想到翁汝舟這麼敢挑,竟然看中了他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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