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后來,一切都發展得很順利。
就如開頭所講的那樣——在我的生日宴上,傅安安向沈煜求婚了。
沈煜答應了。
對此,即便是一直很寵傅安安的我父母,也頗有微詞:
「不是我們不支持,畢竟兩個孩子雖然兄妹相稱,但也沒有緣關系。
「只是安安年紀還這麼小,就這麼急著結婚了……」
其實傅安安著急的原因很簡單。
的攻略期限就要到了。
雖然現在沒到法定年齡,無法領結婚證,但只要舉辦婚禮,讓大家都知道和沈煜是夫妻,的攻略任務就功了。
但傅安安發現,一切似乎和想的不一樣。
婚禮就要舉行,然而新郎開始頻頻地不見人影。
挑婚紗的時候,沈煜沒有來。
準備請柬的時候,沈煜沒有來。
婚期越來越近,然而傅安安越來越聯系不上沈煜。
沈煜微信不回,電話不接。
但朋友圈里,卻會一組一組更新跟我一起出去玩的九宮格照片。
在照片里,我們一起去看湖邊看落日,一起去廣場喂鴿子,一起在臺上吹風,在沈煜的鏡頭里,我比平時還要漂亮許多許多。
傅安安開始慌了。
直覺有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終于,在一個聯系不上沈煜的日子里,傅安安抓住了剛從學校回來的我:
「你干什麼了?」的指甲幾乎嵌進我的里,聲音尖厲:「你去勾引沈煜了是不是?沈眠,你要不要臉!」
我看著傅安安。
不愧是這個世界的主,傅安安有張很漂亮的臉。
但此刻,那雙大大的眼睛里,瞳孔擴得很大,睫在不停地抖,寫滿了驚懼、恐慌、憤怒、無助。
這個表真是……
讓我到興啊!
我欣賞了很久,才將自己的胳膊從手中出來,弱地說:「安安姐,你在瞎說什麼呀?
「我哥哥那麼你,怎麼會不理你呢?」
人在極度沒有安全的時刻,會想盡一切辦法自我欺騙。
就比如此刻,我聲音中其實已經有了顯而易見的嘲諷,但傅安安已經聽不出來了。
抓住那句「我哥哥那麼你」,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對,沈煜是我的……你這種綠茶,本無法從我這搶走他。」
傅安安拿出手機,再一次給沈煜撥打電話。
就像是上天垂憐一般,這一次,電話通了。
沈煜清冷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我在出差,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哥哥!」傅安安的眼淚差點直接掉下來:「明天就是婚禮了!」
「啊!我差點忘了呢。」沈煜平靜而又緩慢地說:「這可怎麼辦,我這邊的客戶也很重要,要不我們的婚禮推遲一天吧?」
傅安安快要瘋了:
「婚禮這樣的大事怎麼能改時間!」
「可是……」
「我不管!哥哥,求你一定要趕回來,如果沒有按時婚禮的話,我會死的!」
沈煜沉默兩秒,輕輕地問:「眠眠呢?」
傅安安愣住了,不明白為什麼沈煜要突然問起我。
沈煜聽不到回答,重復了一遍:「眠眠呢?」
我打開擴音鍵,站在一旁,聲道:「哥哥,我在呢。」
沈煜的聲音瞬間變得溫:
「你明天也會去參加婚禮,對嗎?」
「當然。」我和地說:「我會給安安姐當伴娘,見證明天發生的一切。」
沈煜沉默兩秒,低聲道:「知道了,我會讓書給我訂最近的機票,按時趕回去的——明天大概會很累,你今天一定早點休息。」
「知道啦,晚安哥哥。」
「晚安!眠眠。」
電話掛斷了。
傅安安呆呆地站在一旁。
的目的其實達到了,沈煜答應會回來,按時參加婚禮。
但很奇怪。
說不出哪里奇怪。
剛剛的電話里,似乎只存
在于我和沈煜之間,我們二人的世界和外面隔著一層厚厚的壁壘,站在這層壁壘之外,是個徹底無法參與的外人。
……
凌晨兩點,傅安安本無法睡,在房間里不停地徘徊。
思考著每一個細節,試圖驗證沈煜對自己的。
沒有錯的,不該有錯。
沈煜,對百依百順。
沈眠只是和他一起長大,所以顯得更親一些罷了,本比不過自己,一個披著一層綠茶皮的圣母白蓮花,被欺負了只會哭,沈煜本沒有喜歡的理由。
傅安安一遍一遍地自我安著,漸漸平和了很多。
就是這樣,明天的婚禮一定會順利,到時候就是沈家的兒媳,眾人艷羨的豪門。
到時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讓沈眠徹底離開這個家。
可惜上次秦子深帶著他的兄弟們,沒來得及在育館里毀掉……
心緒一個接一個冒出來,傅安安反正也睡不著,開始在房間里東西,收拾東西。
在傅安安搬進沈家之前,這個位置最好的房間一直是屬于沈眠的,傅安安進來之后一通撒,把這個房間搶了過來。
立柜里有很多沈眠留下的東西,小時候的課本、玩、相冊,傅安安對這些東西不興趣,從來沒翻過。
但此時,由于心中的煩,下意識地開始拿這些東西撒氣。
玩被扔到地上,課本被拂落,相冊被撕開。
突然,一個文件袋掉了出來。
傅安安撿起那個文件袋,打開。
里面是一份診斷書,白紙黑字目驚心——
「反社會人格」。
傅安安掃視了一下那幾個大字,并沒有太驚訝。
之前系統就提醒過,沈煜的很多細節都顯示著他或許是個反社會人格的人,對此傅安安早有心理準備,甚至覺得與全世界為敵但專寵主的病男主十分帶。
傅安安決定將這份診斷書放回原位。
但下一秒,突然覺到,這份報告似乎哪里不對。
又看了一遍容。
是對于反社會人格癥狀很典型的描述,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傅安安放下那份診斷書。
應該是太疑神疑鬼了。
可心里還是有個地方在突突地響,囂著——這份文件里,有幾個字不對。
哪幾個字呢?
下一秒,傅安安突然僵住了。
接著,渾抖起來。
手臂沉得像灌了鉛,花了很大的力氣,才重新舉起那份診斷書。
是名字。
名字不對。
這份診斷書的確診人一欄,寫的并不是沈煜。
而是沈眠。
13
傅安安突然到了無盡的恐懼。
環視著這個房間,這個曾經屬于沈眠的房間。
還記得自己當時搶這個房間過來時的景,沈眠弱弱地在沈煜后,什麼也沒說。
那時的自己天真地以為沈眠如此不堪一擊。
可現在意識到,沈眠或許是故意的。
是故意把這個房間讓給自己的。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傅安安開始發瘋一般地在屋子里搜尋起來,砸掉瓷,揮掉桌子上的雜,終于,在一通無差別的瘋狂掃下,竊聽和針孔攝像頭了出來。
傅安安渾的皮疙瘩炸了起來。
麻麻的針孔攝像頭,床、書柜、桌子、玩偶上……一個接著一個。
沈眠提前在這里裝好了一切設備,然后默默地等著傅安安來搶自己的房間。
從傅安安住的第一天起,就在被監視著,一舉一,全都沒有逃過沈眠的眼睛。
包括那些低了聲音,自以為只有自己和系統知道的談。
也全部被竊聽,收進了沈眠的耳朵。
「呀……被你發現了?」
一個輕輕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傅安安猛地回頭,然而就在同一瞬間,燈被關了,屋變得一片漆黑。
在傅安安來得及尖之前,一塊沾滿乙醚的棉布已經捂住了的。
……
傅安安醒來時,是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里。
猛地掙扎起來,卻發現自己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
在的對面,我坐在高高的鋼架上晃著,白的角一一:
「你醒啦。」我笑瞇瞇地說。
傅安安大睜著眼睛,開始喊,瘋狂地呼著救命。
我歪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
良久,傅安安得嗓子啞了,在意識到沒有人能聽到倉庫的聲音后,癱在椅子上,大口地著氣。
我跳下來,走到邊。
用恐懼又憎恨的眼神看著我:
「沈眠,你一直……」
「嗯,我一直是個變態。」我點了點頭,笑得很開心。
傅安安聲音嘶啞地質問我:「你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要一直被欺負……」
「因為我哥哥喜歡。」我從口袋里掏出梳子,將自己看上去乖巧又安靜的齊劉海梳理平整,「我哥哥喜歡弱的小白花,那我就要永遠是他喜歡的樣子。」
「沈煜如果知道你本不是表面看上去這麼純潔無辜……他還會喜歡你嗎?」傅安安看著我的目充滿怨毒。
我不笑了。
走上前去,我抵住傅安安的嚨,輕聲道:「所以我永遠不會讓他知道。」
「你不該發現我的的,這樣你至可以去參加和沈煜的婚禮。」
「沈煜會把你扔在婚宴上,看著你因為攻略失敗而被抹殺……但至你還是可以多活一天的,也可以參加你心心念念的婚禮,不是嗎?
「但你翻到我的診斷書了,怎麼辦呢?為了不讓你告訴哥哥,我只能讓你連婚禮都去不了,真是對不起呀。」
傅安安的牙齒咯咯作響,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恨意: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攻略者……」抖。
「對呀,每個細節都被我竊聽到了。」我點點頭:「我知道你有三次機會換攻略對象的,這可不行,如果你換秦子深了,你的主環加上秦家的勢力,這個組合太可怕了,萬一你們合起伙來對付沈煜怎麼辦?」
所以我一步一步引導。
我求沈煜配合傅安安,對百依百順,讓傅安安對沈煜泥足深陷。
我刺激秦子深去對傅安安表白,盡早作出最后一次選擇。
等三次機會全部用盡,那麼傅安安就會徹底為被我在手心的螞蚱,無論是要死還是要生,都只在我的一念之間。
我垂下眼簾,出傷心的表:
「其實我一直都很想讓你活著,為此我甚至想過讓沈煜娶你呢。
「畢竟我真的很喜歡被哥哥保護的覺,你也知道,想讓哥哥保護我,那就必須有人欺負我。
「這些年,盡管我一直努力裝得很弱,很好欺負,可欺負我的人還是越來越了,真是讓人頭疼。
「所以啊,我真的很想留你一命,你是個很棒的反派,我不想讓你那麼早下線。」我傅安安的頭發:「可你為什麼要……發現我的呢?」
14
是啊,我一直有著太多的。
在那個燦爛的午后,我第一次去找沈煜,他撕碎了自己的反社會人格診斷,紙片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落下。
那個時候,我沒有告訴他,其實相同的報告,我也有一份。
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漫長過程中,所有的故事,其實都存在著許多藏的細節——
比如那個彈我帶子、說我是燒貨的男同學,他每次大課間的時候都來擾我,于是我選好了日子,在大課間前發短信給沈煜:「哥哥,我想吃冰激凌。」
我知道他一定會買來送給我。
所以他一定會撞上那一幕。
……
比如那個收賄賂的校長,沈煜把他從辦公樓上推下來的那一天,提前拆掉了辦公樓的監控,但他疏忽了辦公樓背后停著班主任的車,那輛車的行車記錄儀是開著的,它錄到了沈煜和校長一起進辦公樓。
是我裝病讓班主任送我去醫院,然后趁著他去幫我買藥,弄壞了那臺行車記錄儀。
……
類似的事還有很多很多。
我引導沈煜來保護我。
也一直悄悄地保護著他。
15
我湊近傅安安,瞳孔放大,驚懼地著我。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會等著你時間一到,被系統抹殺。」
系統抹殺的方式會是心臟驟停,這是最干凈的死法,能給我省去很多麻煩。
手機響起來,是爸爸打來的,現在已經是婚禮當天了,我和傅安安同時失蹤,他們肯定在瘋狂地找我們。
「眠眠,求求你,我保證不欺負你了……」傅安安哀求:「你送我去婚禮,幫我跟沈煜求求,留我一命吧,我想活著……」
我輕輕地搖頭:
「不行,沒有商量余地。」我說:「你發現了我最不想讓沈煜知道的事,我不可能讓你再見到他。」
絕之中,傅安安由哀求轉向威脅:
「你以為你洗得嫌疑嗎?你和我一起失蹤,我死了,所有人都會懷疑你……」
我笑著搖頭:「你想多了。我會把你的尸轉移到車上——你心臟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結果路上你就心臟驟停死去了,我因為太過慌,所以才沒接聽爸媽的電話。」
傅安安盯著我。
就在我以為已經徹底絕的時候。
傅安安笑了。
說:「沈眠,你輸了。」
我睜大了眼睛。
傅安安輕聲道:「沈煜他們公司最近研發的定位系統,他給每個家人都裝了一個,包括爸媽、你和我。
「也就是說,他看得到我們在這個廢棄倉庫。
「沈眠,你現在還覺得,你能繼續對他裝下去嗎?」
就在同一瞬,倉庫的門在我后被打開了。
進來,皮鞋的聲音一下下響起。
我覺自己渾的都被凍住了。
沈煜來了。
16
傅安安開始發出尖厲的哭:
「沈煜,快救救我!」
看著沈煜,聲音哀切:「哥哥,沈眠本就不是你喜歡的純潔小白花!你別再被騙了!」
沈煜緩緩走到了傅安安對面,昏暗的線下,他影修長,容貌俊,穿著的還是新郎的禮服——他應當本來是打算去婚禮的。
沈煜蹲下來,他溫地傅安安的臉。
傅安安的眼中燃起了無盡的希:「哥哥……」
下一秒,沈煜直接掐住了傅安安的脖子。
他的手緩緩收,傅安安的臉漸漸變得青紫。
沈煜臉冰冷,語氣中充滿不耐煩:「我說了多次,不要這麼我。」
良久,他松開傅安安,厭棄地甩了甩手,然后無視拼命嗆咳的傅安安,走到了我邊。
我垂下眼瞼,生平第一次不敢直視沈煜。
他把我摟進懷里,了我的手:「好涼。」
我的淚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噯,哭什麼。」沈煜有些慌,手去我的眼淚:「嚇到了?」
「沈煜!」傅安安一邊嗆咳,一邊絕地喊道:「沈眠一直在騙你……」
「吵死了。」沈煜抱住我,轉頭冷淡地看向傅安安:「我知道啊。」
傅安安愣住了。
連我也愣住了:
「我知道我們眠眠是個小變態,很早就知道。」他我的頭:「但那又怎麼樣呢?
「這個世界如果只有我和眠眠的話,雖然也很幸福,但終歸是有點無聊,所以需要你這樣的玩。」沈煜看向傅安安:「那我就用喜歡的方式,陪玩。」
傅安安瞪大眼睛,像是無法接這一切,最終,瘋狂地掙扎起來,發出刺耳的尖聲。
終于徹底崩潰了。
沈煜站起來:
「去車里等我。」他溫地對我說:「還是說——你想看?」
我看著他從包里一樣一樣地拿出東西。
膠水、圖釘,裝了蜘蛛的塑料盒。
那都是傅安安曾經用來霸凌我的東西。
沈煜每一樣都記得,他要一樣一樣還給傅安安。
我沉默良久,終于,出純潔又乖巧的笑容:
「我想看。」
17
傅安安死了。
時間很趕,我們不得不匆忙地完所有報復的流程,我剛剛把最后一樣膠水倒在的頭發上,攻略時間就截止了。
在系統的警報聲中,傅安安充滿絕地咽了氣。
沈煜負責理后續的工作,他說臟活和力活是哥哥負責的事,讓我坐在車里等他。
在日落黃昏的時候,沈煜回來了,他幫我寄好安全帶,發現我在微微抖。
「害怕?」
「剛剛的話,是有點。」我輕輕地說:「害怕哥哥不喜歡我了。」
沈煜笑了,他很認真地注視著我的眼睛:「不管你什麼樣子,哥哥都喜歡。」
18
沈煜說,他還有一個遲到的生日禮想送給我。
他開車帶我去了育館。
在清場的育館中,一堆人被綁在墊子上,用布料死死封住。
是秦子深和他的兄弟們。
那一天,我被推倒在育館里,他們一件一件扯掉我的校服,只差一點點就毀了我。
于是沈煜也選擇在這里審判他們。
我有些張地拉住他的袖子:「會很麻煩吧?」
秦子深畢竟是秦家唯一的繼承人。
他死了的話,牽扯甚廣,秦家不會放棄追查。
沈煜握住我的手,了:「只要眠眠開心,就不麻煩。」
19
當晚九點,育館里發出了轟然的炸聲,隨后燃起了熊熊大火。
我和沈煜站在遙遠的天臺上,俯視著下方的烈焰和濃煙。
火勾勒中,沈煜的臉被印出漂亮的,像染了的死神。
我摟住他的脖子,在霞與火的輝中,我們長久地擁吻。
隨后,沈煜開車帶我離開。
風吹開我們的頭發,我側過頭,看著他漂亮的側影,他的瞳孔倒映著遠的
火,像兩顆焚燒著的琥珀。
我的哥哥,我的人,我的同類,我的救贖。
我的生命之,我的念之火。
「我你。」
「我也是。」
我抱住他,夕在我們背后沉沒。
鋪天蓋地的暗夜即將到來。
但我們將在黑暗中抵死纏綿。
【完】
鬱歡十五歲時武功大成,可惜她遇人不淑所嫁非人,為顧繹心十年奔波,披荊斬棘掙得王位,他卻在登基前夜給她下毒,將她打入天牢,活活打死。 重活一世,她發誓要手刃仇人,可她如今勢微力薄,思來想去,她盯上了朝雲帝國來的質子,宣佩玖。 因為她知道,這人日後必登皇位,權勢滔天,他一人可踏平整個須句京,抱上這條大腿,她便能高枕無憂。 這一日,顧繹心上門提親,她不顧禮法當眾示愛,“我的心上人是宣佩玖,我仰慕他多年,早已立誓此生非他不嫁。” 角落裡的人眼裡不屑,暗自忖道:“仰慕我多年?我們認識還冇一年。”卻突然被人抱住,一低頭便見鬱歡淚眼汪汪看著他,“哪怕你心中冇我,我也會一直喜歡你。” 此後鬱歡便成了宣佩玖的跟屁蟲,他走到哪她便跟到哪。 可宣佩玖這人冷若冰霜,始終拒她於千裡,就在鬱歡心灰意冷決定靠自己的時候,卻被他一把吻住,“撩撥了我還想跑?”
陸雲檀是平南侯府的嫡女。 年幼時母親去世,父親娶繼室入門、生下與她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姊妹後,她就已經被排擠在平南侯府邊緣,好在後來被太子李明衍接進了東宮。 在東宮生活的八年,李明衍如父如兄,對她管教甚嚴。 陸雲檀敬他,不敢叫一聲哥哥,只敢喊殿下,更是從心底裏怕他,守着森嚴的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無人知道,陸雲檀更愛他,愛得癡狂,偷偷藏着他的發,他的紙與帕。 殿下差人送來了一匹繡緞 我當着衆宮女的面將它壓在箱匣最底層 入夜後偷偷拿出緊貼肌膚 想要殿下您的手 狠狠撕碎它,滾燙的薄脣用力吸咬我的耳珠,看你淡漠的眼漸漸染上迷情 是我做過最旖旎的夢。 可她明白,這位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 朝野衆臣眼裏,當今太子李明衍如謫仙下凡,清冷高貴,無論是品性與能力,皆爲歷代儲君之最。 這位完美的儲君殿下向來克己慎獨,唯一的出格之事,那就是枉顧禮法,將平南侯府那個小姑娘深養在東宮。 衆人以爲儲君殿下就是可憐小姑娘母親早亡,動下惻隱之心。 但只有李明衍自己知道,他動的不只是惻隱之心。 對她,是偏執、是掠奪,是要拼命剋制才能忍下的控制慾,是日日夜夜想將她禁錮身邊的瘋狂佔有。 . 終於有一天—— 裝有陸雲檀一切小祕密的小匣子被徹底打翻,所有太子殿下的東西散落一地。 她慌亂想撿起,最後撞進李明衍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一步一步逼近,最後那雙尊貴無比的手輕蒙她雙眼,鉗制她細腰,不讓她逃脫半分,聲音低沉繞耳畔:“原來忍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