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也沒有逗留,拿著文件離開。
兩人分的很平靜,不夾帶任何私人恩怨,除去曾經相的份,他們還是老總和助理的關系。
看著沈念關上門,梁璟禾才收回目,看向忙碌的陸凌川。
想說什麼,言又止。
糾結了好久,才開口。
“凌川,你想好了嗎?”問。
“嗯。”陸凌川依舊在低頭工作,聲音淡淡:“我媽不好,多一件喜事讓開心,好的。”
“……”梁璟禾沉默,抿了抿。
“那……你和,真沒可能了嗎?”梁璟禾知道自己的份不該問這個,可還是問了出來。
“……”陸凌川握著鋼筆的手抖了下,鋼筆筆尖抵在紙上,墨水很快暈開,留下特別明顯的痕跡。
他默默把鋼筆放在旁邊,將那張紙團一團丟進旁邊的空垃圾桶里。
沒有回答梁璟禾的問題,陸凌川只是說:“如果你不愿意可以隨時拒絕。”
“……”這話倒讓梁璟禾無話可說了。
斂著眸,勾起一抹悲涼的笑。
愿意,怎麼可能不愿意。
即便知道他還沒有真正放下心里的那個人,即便知道自己并未走進過他的心里,他也明確告訴過且尊重的選擇。
可面對他提出來的請求,依舊難以拒絕。
………………
除了那天送文件時過面,之后的幾天,陸凌川和沈念各忙各的。
沈念有項目負責經常在會議室里泡著,而陸凌川也有自己的安排,平常一天也不會一面。
這段時間沈念一直住在自己家里,每天回到家后,沒有社,沒有好,連電視也不追,只是抱著小坐在沙發上發呆,沒有時間限制的發呆。
發完呆,就起回房睡覺,然后第二天上班,下班之后吃飯洗澡,洗完澡繼續發呆,如此反復循環。
又是忙碌了一天,沈念終于理完了手上的工作。
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晚了。
立刻收拾東西,拿著包離開。
走到路邊打車,很快有出租車開了過來。
沈念拉開后車座的門,上車。
“師傅,麻煩去……”原本下意識要報沈家的地址,但想到家里已經沒有了換洗,考慮再三,還是報了那邊的地址。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沈念下車,進了小區。
樓棟,進電梯。
從電梯里出來,握著碼門鎖,大拇指輕在識別指紋的位置。
功開鎖。
開門,屋里非常的靜。
拉開鞋柜準備換鞋,剛把鞋拿出來放在地上,余暼到了同樣在地上的那雙淺灰大碼拖鞋。
這是他們前段時間一起去超市新買的拖鞋,因為天氣冷了,沈念為兩人重新挑選厚拖鞋。
沒有遵循普通買藍鞋,而是選了個同同款不同碼的。
看到那雙鞋,沈念輕輕蹙眉,眼底閃過一不解。
明明記得這雙鞋在走的時候放進鞋柜里的,怎麼會出現在外邊。
不過也沒有想太多,把鞋又放了進去,換上自己的拖鞋,進屋。
今天忙了一天,又累又困,連客廳都沒呆,直接進了臥室。
一邊打哈欠一邊關上臥室的門,然后撲到床上。
鼻子著被子,被子上傳來悉的味道,沈念睜開眼,人清醒了幾分。
以為是自己聞錯了,抓著被子,不確定的又嗅了嗅,那淡淡好聞的味道在鼻前縈繞。
陸凌川上有一很好聞的味道,很輕很淡,又足夠特別,不會顯得太娘,反倒給他整個人都平添了幾分和。
本以為陸凌川已經離開多天,房間里早就沒有了獨屬于他的氣息,沒想到竟然還有,而且還那麼濃。
因為聞到了陸凌川的味道,沈念清醒了好多,在床上坐直。
正好趁著現在去洗澡。
陸凌川今天和客戶吃飯,喝了不的酒。
搖搖晃晃走著,每次在差點倒下去的時候又及時穩住子,十分艱難回到了家。
站在門口,人是醉醺醺的,他的指紋連續識別失敗好幾次,陸凌川蹙眉,臉上閃過一不耐煩。
手指劃了一下碼鎖屏幕,打算輸碼進屋。
人是喝醉的,但大腦卻十分清醒。
碼……碼是……碼是他兩個孩子的祭日……
坎坎坷坷在上邊按了六個數字,再按#號鍵。
功開鎖。
擰開門,進屋。
子輕晃,雙眼微闔。
從那天保安和他說沈念拉著行李箱離開后,陸凌川每天都會回來這里。
不需要刻意懷念,只是在這里睡一覺,他都睡得十分安穩。
連燈都沒有開,黑換鞋。
掉一只鞋后就要去踩拖鞋,結果踩了個空。
他皺著眉。
最終在鞋柜里找到了拖鞋。
換完鞋子進屋,一路上搖搖晃晃。
終于,到了臥室的門,擰著門把手推門進去。
里面微弱的燈亮到了陸凌川心頭,他像是被人打了當頭一棒,立刻清醒。
抬頭的那一瞬,正好和靠坐在床上開著床頭燈看雜志的沈念對上眼神,沈念眼里滿是迷茫。
在看到陸凌川的前幾秒人都是愣的,幾秒過后是慌張和迷茫。
他……怎麼來了?
這是他們分手之后,頭一次正面對上。
氣氛尷尬的不行。
沒想到沈念回來了,陸凌川的酒醒了大半。
現在人都進來了,退是退不出去了,他握著門把的手了下,找了個還算可以的理由:“我來拿服。”
他之前離開的時候特意沒有拿走任何東西,就是為自己準備以后名正言順來這里的理由。
沈念回了神,“嗯”了一聲。
然后繼續低頭看雜志,卻是什麼都看不進去了,只是胡的翻著。
陸凌川走了進來,直奔帽間。
打開玻璃柜,隨意挑著服。
沈念“嘩啦啦”翻著雜志,聽著帽間那邊的聲音,卻不抬頭看他。
陸凌川隨便挑了一套服,又磨蹭選了領帶和領帶夾。
拿著選好的服準備離開。
想到什麼,他頓住,看向床的方向,猶豫幾秒還是對沈念說。
“我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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