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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手中的茶,珍有些疲憊的站起來。
“現在你的肚子也不小了,就也不要在外面呆太長的時間!否則你媽又要跟著擔心了。”
珍站起,重新將圍巾圍在了脖頸。
凌霜輕輕的點了點頭:“還是你先快點回去吧,否則到時候寧子豪又要發了瘋一樣的找你!我喝完這杯茶就會回家的,你真的不用擔心我。”
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珍的心思?
自從珍和寧子豪結婚,有著滿的婚姻和幸福。
之所以時不時的找上自己,就是怕自己在做出什麼傻事。
可是現在肚子里的孩子越來越大,有的時候都能夠看見他在肚子里手舞足蹈的模樣。
凌霜怎麼可能還會做出傻事?
這可是姜浩留給的最后念想。
現在活著,不是為了肚子里還未出世的孩子,也同樣是為了還活在世上的程雪華。
這兩個人都將為自己最后的親人。
珍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后這才離開了咖啡廳,轉上了,停在路邊的車。
剛剛坐上車,就看見坐在后面的寧子豪。
“我都說了自己來就行,你怎麼偏偏就要送我?難道公司今天沒有事讓你忙嗎?”
“眼看著你預產期的日子就要到了,我這個當丈夫的,就算是工作再忙也要守在你的邊!你是第一次生孩子,我也是第一次當父親,我可絕對不能馬虎。”
寧子豪說的認真,更是替珍掖好了圍巾。
“冬天越來越冷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現在懷著孩子,我也打算帶著家人去溫熱的地方過冬。”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也知道你是因為擔心我,才陪著我一起來,但是我總是放心不下凌霜……”
的聲音變得低沉,過車窗看著落地窗里面的孩兒。
凌霜的小臉有些蒼白,看樣子應該是營養不佳,或者是孕吐的反應太大,這才讓看起來有些虛弱。
能夠照顧凌霜的就只有一個程雪華,邊也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關心。
懷孕人最是敏,急之下可是什麼事都能夠做的出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珍才生怕會出事。
寧子豪看著自家妻子臉上的表,有些心疼的出手,輕輕的將攬懷中。
“都說醫者父母心,以前我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現在見到你了,發現說的果真沒有錯!也不看看你的肚子現在都多大了,稍有不慎都會發生意外!如果以后你真的擔心凌霜,我可以親自幫你過去看看。”
“你一個臭男人,怎麼能明白孩子的小心思?”
珍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但是卻覺得自己被幸福和關懷所包圍。
直到車子啟,這才和寧子好友說有笑的回到了寧家。
此時此刻的凌霜,直到掌心里的茶變涼,這才從過往的思緒里回過神來。
手了一下臉,掌心一片冰涼之。
剛剛居然不知不覺的哭了……最近一段時間最是容易多愁善,時常都會想起和姜浩之間的點點點滴滴。
每一次的想起,都會引來心里一片落寞。
“如果你還在,該有多好。”
微弱的聲音從略微有些蒼白的口中發出。
站起子,雙手托著小腹,有些艱難的朝著咖啡廳外的方向走去。
重新坐回到車中,朝著司機師傅說道:“我們去一下監獄吧……我想要去見一見一個老朋友。”
“小姐,您現在還大著肚子,夫人在家里一直很牽掛您,我們還是不要去監獄了。”
司機有些為難的說著。
凌霜想要去監獄,見的不過只是一個倪夏。
如這次面發生了一些不愉快,那麼凌霜唯一的一個牽掛恐怕都保不住了。
只見人輕輕地搖了搖頭,了上的大。
“可是倪夏已經沒有多時間了,如果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再去見,恐怕見到的只會是一座墳墓。”
年后,倪夏就要行刑了。
司機只好不再繼續堅持,平緩的開著車子朝著監獄的方向過去。
再一次見到倪夏,嚇的凌霜好半晌都沒敢認。
那張蒼白而又消瘦的臉,尤其是眼中的木訥和空。
早就已經沒有了自己印象中那個人的神采。
倪夏緩緩的抬起眼眸,看著和自己隔了一層玻璃的人。
“你現在懷著孕還過來見我干嘛?是想要看我還死沒死嗎?”
“只是來見一見老朋友……不管怎樣,當初畢竟你也幫了我不。”
凌霜的聲音有些蕭瑟。
然而倪夏卻是面無表:“我幫你也只是因為看在你哥的面子上,和你又有什麼關系?你不用想著愧疚我,也不用來彌補我!現在的我什麼都沒有了,一心只是求死。”
一個對生活和生命沒有期待和追求的人,活著也只是一句傀儡。
凌霜看著了無生機的人,突然發現可能眼前的人早就已經死了好久了。
只不過當初支撐著活下去的只是心中的仇恨。
現在連最起碼的仇恨都沒了,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是啊,現在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我一點都不后悔!而且還覺得開心自得。”
倪夏譏諷的笑著,眼中的嘲弄在這一刻變得濃了些。
只不過這種譏諷的笑容,不知道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
凌霜緩緩的站起,看著和自己一個玻璃之隔的人。
“既然已經看到了你,我就也沒什麼憾了!希來生你可以有一個疼你的父親,也可以找到疼你的人。”
說著便轉就要離開。
然而才剛剛走了沒有兩步,就再一次的停頓了下來。
“夏阿姨的墳墓我打理的很好,以后我也會經常的過去探……”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直毫無波瀾的倪夏,在聽到有關夏琳的事后,眼中終于多了一神采。
的咬著,目里閃爍著不解。
“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覺得這樣做了就會讓我對你恩戴德嗎?”
“我不用你恩,是因為憐憫。”
凌霜聲音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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