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發怒了!
寢宮門口的人跪了一地,衛軍也跪了一地,誰也不敢大聲氣。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他們這些人今日擅闖後宮已經是殺頭的大罪,如果再不收斂,只怕後果會更糟。可是,比起國破家亡,還有什麼況是更糟的呢?
樓坤和樓明之前一半的心思是想要拉攏大臣的心,另一半心思是想在父王面前面,刷刷存在,為保護大燕的江山社稷出一份力。可真正面對樓澈發怒時,他們二人心中到底還是有幾分忌憚。
雖說虎毒不食子,可歷朝歷代,老子懷疑兒子的大有人在,狠心弄死發配的也不止一個兩個。
「大皇子,二皇子,你們倒是說話啊!」
「大燕國江山社稷要,二位皇子!」
「二位皇子,此時切莫打退堂鼓啊!」
......
此時是不功便仁,已經無路可退了!
樓明剛想推卻讓樓坤先上,豈料樓坤已經先他一步,走到寢宮門口,雙膝跪地,態度誠懇而又深刻,「父王,我大燕江山岌岌可危,兒臣以及眾位大臣實在不忍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老祖宗們的基業毀於一旦,兒臣懇請父王與各位大人商議對策,救我大燕百姓出火坑,保全我大燕萬年基業。兒臣冒犯之,父王儘管罰便是,兒臣絕無半句怨言。」
樓坤字字真切,合一,人肺腑。
眾位大臣此時心中又有了一點搖,似乎大皇子也合格呢。這等憂國憂民之心,豁達之心,這不就該是一個儲君備的條件嗎?
「父王,皇兄說的極是,外祖和各位舅舅已經不堪大任,懇求父王重新啟用八皇叔,讓兒臣隨他出征。」樓明繼樓坤后提出建議,想藉此機會隨樓君逸立功。
然而,樓君逸卻是樓澈的大忌,他千不該萬不該在此時冒然提起樓君逸來。
樓君逸一心為大燕付出了那麼多汗,為保大燕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他雖貴為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從沒有用職權,謀取私利,更沒有謀反之心,樓澈也曾視他為最好的兄弟。然而,這一切卻隨著他被告知的真相全部覆滅,過往的分最後煙消雲散,如今也只剩下橫亙在二人心中那些無數次的刺殺和謀詭計。
他對不起樓君逸!
但是,作為帝王,他卻不得不對不起樓君逸!
樓明猛然中樓澈的痛,讓樓澈稍微熄火的心更加憤怒。
「砰——」
隨著一個瓷落地破碎的聲音,寢宮傳來樓澈的暴喝聲,「樓君逸樓君逸,我大燕泱泱大國,難道除了他樓君逸還就真沒人才了不?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用人牆去堵,他楚軍再厲害,堵得住一道道牆不?」
用人牆去堵?
呵,這是什麼樣的暴君!
眾大臣心中頓時駭然,後背忽然覺得涼颼颼的,將士一死,難道用他們的和百姓的去堵不?
「父王息怒,兒臣不是這意思!」
樓明只覺得后怕,他一向仁慈的父王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會說出這般薄涼狠辣的話來?
樓明吃癟,樓坤最是高興不過,可一向心腸冷的樓坤也不住樓澈的話。將士倒了,百姓沒了,大燕的江山不復存在,還談什麼千秋大業?
「皇兄就這麼恨我?」
忽然,嗖嗖的氣氛被打破,一道毫無溫度的聲音傳來,讓眾人好奇的回了頭。
樓君逸!
攝政王樓君逸來了!
樓君逸無視跪在地上這些人的目,姿昂揚的站在正大門,氣勢駭人,如王者降臨。地上的人不由得臣服在他的威嚴之下,比起樓澈給他們的恐懼,更多的是敬畏。
樓坤二人也不明白樓君逸怎麼來了,他不是被了嗎?擅自離開王府,那可是殺頭大罪!
「八皇叔你擅自......」
樓坤指責的話還沒說完,只見樓君逸已經視若無人的徑直走過他面前,然後一腳踹開了寢宮的大門。
自古以來,敢這般無視君主的王爺只怕只有他樓君逸了!
樓坤瞪大了眸子不敢相信,還想張,便被擁護他的大臣拉了拉角,被迫拉到了後面站定;樓明心思活絡,樓君逸來了,這兒哪兒還得到自己,很自覺的也佔到了一邊;眾位大臣更是人,樓君逸私自出府已經是死罪,他如今強闖帝王妃嬪寢宮,罪無可恕,他們雖然盼他救過於危難之中,但卻也不想與他多有干係。只有那些一直忠於樓君逸的幾位大臣,在看見樓君逸的時候,臉上才出了欣的笑。
只要有攝政王樓君逸在,燕國江山定然不會滅亡!
然而,這一次,攝政王卻讓他們失了!
寢宮大門被踢開,目的便是一地的陶瓷碎片,各種奇珍異寶的陶瓷碎了一地,地上還散落著一些和飾品,當真是不堪。空氣中,還飄著一些難聞的味道,讓人很是不爽。
樓君逸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待那空氣中的味道淡了散了,他才闊步走進去。高大的踩在細膩的碎片上,只聽見清脆的聲響,倒是悅耳聽。
「大膽庶民,擅自出府,私闖後宮地,罪無可恕,按罪當誅,來人,給人將他拖出去立即斬首......斬首示眾!」
伴隨著樓君逸的腳步聲,同時響起樓澈歇斯底里的怒吼聲。
然而,寢宮外的衛軍卻是一不,如聾子一般。
樓君逸角勾起冷笑,看了一眼的床榻,走到一旁的貴妃椅上坐下,冷聲道:「皇兄還不出來,難不想讓皇弟幫你更不?」
這等辱之事,樓澈不會讓樓君逸親力親為,樓君逸也不屑做。如此這般說,不過是威脅樓澈罷了!
「樓君逸!」
樓澈咬牙切齒了一番,可他堂堂帝王卻敵不過樓君逸的威嚴,床榻上的簾子緩緩的打起,樓澈怒氣沖沖的從床榻上走下來。他一雙霾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樓君逸,恨不得將他給吃掉。
樓君逸原本不太在意,可不經意的抬頭,看清樓澈如今的容貌,再冷的心也狠狠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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