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很快便帶著雲玄錦到了竹園,園如其名,圍牆外圍中了一圈的斑竹。正值盛夏,斑竹茂盛無間,翠綠的竹葉形影錯,在下閃著鮮艷的。
雲玄錦原本以為竹園與湖心小木屋是差不多檔次的存在,可步院門,假山流水、花草蟲魚應有盡有,佈置匠心獨運,倒是一片難得的安寧之所。
呵呵,樓君逸這胚良心發現?
一路走去,挨著牆角有一八角涼亭,正對涼亭臺階的亭邊種了一叢斑竹擋住酷夏暑氣,其餘兩邊則是擺著好些盆名貴的墨蘭。
雲玄錦哼著輕快的調子左顧右盼之後,算是將竹園大概的掃了一遍。坐西向東的院子,一間花廳,花廳后是寢院。兩旁則是下人們居住的房間,北側是澡堂和茅廁,南側是小廚房。總而言之,竹園面積不大,卻勝在緻。
侍衛見雲玄錦滿意的點頭,心裏鬆了一口氣,獻的道:「王妃,寢室在花廳背後,你若是累了,可以去裏面休息。」
瞌睡來了送枕頭,正想睡覺呢!
「行了,都下去吧,這兒有我自個兒便行了!」
「是!屬下遵命!」侍衛聞言,如是大赦,然後一溜煙兒的跑了。
雲玄錦踱步到花廳門口,推開門,長了脖子朝廳里看了看,與一般的會客廳倒是沒什麼兩樣,也沒什麼特別的擺設,看了一眼便覺得索然無趣。
沿著花廳外的走廊繞到主院,抬眼去便被眼前的一片紅給嚇到了——新婚佈置,火紅一片。原來,這裏是新房!
「新娘都差點被嚇死了,新房還有個屁意思!」
雲玄錦想起湖底的東西,嘀咕了一句,便跑到掛著紅綢的地方,挨著將紅綢、喜字給全撕扯了個稀爛。然後,隨意扔在了地上。
很快,屋裏屋外,都被撕個遍之後,終於覺得心裏頭爽了!
「呼——」長舒了一口氣后,把鞋一,倒在新床上睡了!
雲玄錦倒是心舒暢了,可逸園的某王聽說的所作所為之後,一張臉則是黑如鍋底,一顆心氣憤的上不去也下不來,隨時都有可能背過氣去。
離殤腰部損傷特意告了假修養,樓君逸邊的得力助手則換了冰魅。他渾冰冷,堪比地獄閻王,見主子心不爽,主請纓道:「爺,需不需要屬下去——」說話的同時,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
樓君逸卻是擺了擺手,那人願意折騰便折騰吧,反正在攝政王府也翻不了天。反倒是楚國又送來和親的公主,這是不安好心呢!
樓君逸稍緩了臉,換了話題道:「楚國那邊現在有何靜?」
冰魅見主子不再與一個人計較,他也犯不著殺一個人,恭敬而仔細的應答道:「和親人選定了,但派誰來送親,楚國上下還未有一致決定!」
「嗯,告訴我們的人盯了,一有消息,立即傳回來!」
「是!」
「等等!」
冰魅剛要退下,便又被樓君逸喚住了,「爺還有何吩咐?」
「暫時把那丫頭關押起來,切記不要走半點風聲。另外,派兩個丫鬟去竹園負責雲玄錦的飲食起居!」樓君逸說完,才又對冰魅揮了揮手。
冰魅聞言,用活見鬼的神了樓君逸片刻,見他下意識要抬頭,立即應了聲,連忙退下了。
派人去伺候一個大逆不道的人,爺這子轉變的還真是快!
果然,沒人能猜得到爺的子,要知道,上一刻還恨不得掐死雲玄錦呢!
……
雲玄錦一覺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實在是肚子的慌,又想尿尿,迫不得已才從床上心不甘不願的爬了起來。
等解決完生理需求后開門,迎面而來的便是兩張噠噠的新面孔,齊齊對著福了福子,笑著給行禮:「見過王妃!」
雲玄錦當即下了一跳,連連往後退了三步,才驚訝的指著兩人道:「你們是誰?」
房門口的兩人分別穿著黃和綠短,見雲玄錦問話,黃裳的丫鬟恭敬的回道:「回王妃的話,我芍藥,與鈴蘭是王爺派來伺候王妃飲食起居的。」簡單的話闡明了來意,也順便告知了雲玄錦綠服的鈴蘭。
樓君逸給了這麼好的園子睡覺,竟然還安排了丫頭來伺候飲食起居,他會有這麼好?
雲玄錦一想到樓君逸風惻惻的臉,便不敢接他這份好意了!
雙手環,將芍藥和鈴蘭上上下下、里裏外外都給看了一遍,等二人到手足無措時,才笑的不懷好意的道:「樓君逸派你們來監視本王妃的吧?」說完,還調皮的對人眨了眨眼,好像在說:別說慌,我都知道喲!
芍藥和鈴蘭聞言,兩人立即便跪到了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后才爭辯道:「奴婢不敢,請王妃明察。」
冰魅大人原本是這麼吩咐的,可此時一見,雲玄錦可不是好糊弄的主。若是瞞、欺,只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說實話也是死路一條,兩人乾脆咬著牙賭死人咒,死活也不承認,反而裝出一副膽小懦弱的假象來。
芍藥與鈴蘭誠惶誠恐的模樣卻沒有虜獲雲玄錦的信任,反而見搖了搖頭,抬手又撓了撓頭。歇了半刻,才撇著不太滿意的道:「原本想打發你們回去的,可樓君逸綁走了本王妃的丫鬟,本王妃邊沒人伺候了。既然你們不是來監視我的一舉一的,那麼……姑且留下來吧!」
樓君逸那衰人既然佔了雲玄錦夫君的位置,那占他一點便宜,使喚一下他的奴僕,也不是很過分!
如此自我安了一番,雲玄錦覺得薔薇不在邊的憋悶也減輕了不!
只有裝出不在乎,才能儘早將薔薇找回來。否則,樓君逸這衰人肯定會將薔薇當做籌碼控制雲玄錦的一舉一的!
芍藥和鈴蘭沒被趕走,心裏慶幸不已。又重重的對著雲玄錦磕了兩個響頭之後,這才爬起來伺候雲玄錦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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