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待慕晚說完,許星空似乎想起什麼,對柳謙修道,「還有一小袋東西忘記拿了,你稍等一下。」
許星空疾步回家,不一會兒,手裡拿了一個小書包,另外還將一個洗乾淨的李子遞給了慕晚。
「我剛買的,很甜的。」許星空笑著說。
車子從別墅門前開走,很快上了沿海公路,下午六點,雲滿天,都像蒙上了一層布,沉沉的。慕晚坐在副駕駛上,手上拿著許星空剛遞給的李子,果子冰冰的,表皮紅潤,看著就甜。
慕晚又想起了許星空,人給人的覺格外舒適,像微風吹過,帶著一陣淡淡的薰草香。看了一眼旁邊的柳謙修,說:「你朋友都真好。」
雖然沒有見柳謙修的同學,但看許星空,也能知道他同學是個很好的人。許星空溫,提到丈夫時眼角的笑藏不住,能讓這樣一個人幸福,並且和柳謙修做朋友的,定然是個很好的人。
「嗯。」柳謙修目視前方,淡淡應了一聲。慕晚看著他,補充了一句,「我也想讓他們做我的朋友。」
話音一落,柳謙修回眸,慕晚歪頭看他,紅紅的果子湊在邊。見他視線轉過來,慕晚作一頓,笑起來,問:「不可以嗎?」
眼神從的眼睛平落到的邊,柳謙修看著手上拿著的李子,道:「空腹不要吃這個。」
牙齒輕輕地磕在了李子上,薄薄的皮被磕破,李子的甜味滲出一點在的舌尖,蔓延到了全。
將李子放下,慕晚細長的手指包裹住紅紅的果子,小小地應了一聲。
「哦,知道了。」
從南區回到柳謙修家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慕晚拿著貓籠去了貓房,將三小隻放出來,柳謙修則進了廚房準備晚飯。
幾天不見,三隻小貓已經能站起來了。小小的子,四肢細短,茸茸的一團,踉踉蹌蹌地就朝著你手邊拱。
慕晚這個,又那個,聽著貓的聲,心裡綿綿的。
將三小隻喂飽照顧好,慕晚起往廚房走,在出貓房前,眼前一黑,定睛一看,周易蹲在門口,一雙淺金的眼睛正盯著。
周易不算是個粘人的貓,最起碼沒有見它粘過人。它本來就是黑漆漆的一團,還喜歡捉迷藏,每次都是和柳謙修吃過飯了它才踱著步優哉遊哉地走過。
現在,它蹲在門口盯著,慕晚看著它,不知道它想做什麼。
慕晚屈膝蹲下了,看著周易,猶豫了一下,將手了過去。在手放到周易的頭頂時,它沒有躲開,慕晚手掌落下,周易瞇起眼,將茸茸的腦袋拱進了它的手裡。
「喵~」周易了一聲。
慕晚眸一,它在衝撒。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周易已經習慣了的存在,並且把它當了這個家的一員。
慕晚的心裡像是開了一朵花兒,起走到廚房,對柳謙修道:「柳謙修,周易剛剛跟我撒了!」
廚房燈溫暖,男人站在餐桌前,餐桌上擺滿了今晚點的菜。柳謙修抬頭看,窗外萬家燈火,他角淺淺地一彎,說:「吃飯了。」
在這一瞬間,慕晚希的餘生,都這樣度過。
兩人吃過飯,柳謙修起準備收拾餐桌,旁邊慕晚手一抬,對柳謙修道:「我來洗碗吧。」
來了之後,飯是柳謙修做,碗筷也是柳謙修洗,除了逗貓,什麼事都沒有做過。倒也不是不想幫忙,第一次在他家吃飯的時候就主提過,但被柳謙修拒絕了。他做事有自己的規章,不喜歡被人打破。
慕晚說完,怕又被拒絕,思索了一會兒,說:「我也不能什麼都不……」
「好。」柳謙修答應了。
慕晚抬頭,柳謙修將碗筷收起,放進了洗碗池,趕跟了過去。
柳謙修家客廳的擺設像是古董,廚房裡的裝修卻現代化很多,但也僅僅是一些廚房電和廚房用才有這種覺。他家的碗碟,也很有古的。
柳謙修做飯口味清淡,碗也好洗,慕晚沒戴手套,拿了一個通晶瑩剔的白瓷碗。薄薄的碗,輕盈漂亮。慕晚打開水龍頭,認真地洗了起來。
在洗碗前,將的頭髮紮了起來,卷蓬得一團,茸茸的,而的臉蛋卻潔如白瓷,小巧緻。
窗外的夜空黑沉沉的,見不得半點星,窗燈,人穿著長站在洗碗池邊,眼瞼微斂,神恬淡。
不像是第一次洗碗,但卻洗得像第一次。細長的手指在裡面抵著碗,繞著碗沿過,小心又仔細。
水流聲嘩嘩作響,像高山之上的流水聲,格外安寧靜謐。
柳謙修想起了懷荊說的話。
慕晚洗著碗,柳謙修就一直站在旁邊,讓洗得有點張。抬眸看他,手上拿著小碗,眼睛裡亮晶晶的。
「怕我把碗摔了嗎?是不是古董啊?」
柳謙修抬眼看,還未說話,只聽「啪」得一聲脆響,慕晚手上的碗掉在了洗碗池,碎了。
北宋汝窯白瓷。
「哎!」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慕晚心下一,看著碗池裡的碎片,手就要去拿。還未等到碎片,慕晚的手腕被握住了。
修長的手指,握著時,指節沒有用力。
慕晚抬頭看著柳謙修,後者將的手拉出洗碗池,手關掉了水龍頭。他拿了紙給慕晚乾淨手,眉眼微垂。廚房裡沒了水聲,男人的聲音顯得格外低沉清晰。
「碎了就碎了,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別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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