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戎,你不過來跟阿父打聲招呼嗎?”元侯道。
他站起,眼神熱切注視著沉戎。不愧是他和星雅的崽,幾年未見,無論是實力還是容貌,都蛻變得更加出類拔萃。
視線及被沉戎護在后的長夏時,元侯眼神不自覺多了幾許晦。
他——元侯的崽。
配得上,這大陸最好的雌。
可是,沉戎偏偏選了弱族龍貓族的雌。
說實話,得知沉戎選擇龍貓族雌做伴的那一刻。元侯連毀滅崗瓦大陸的念頭都有了,還好理智及時制止了元侯心底瘋狂的念頭。
“阿父。”沉戎喊了一聲,牽著長夏的手,開口道:“這是我的伴——長夏,來自河部落。”
上一次。
彼此都見過,該知道的都知道。
這一次的介紹,更為正式。畢竟,這次銀川森林聚齊了大陸最有權勢的幾方勢力。可以說,站在這里的人,隨便一位人,拿到外面去都擁有響當當的名號。
“你好!”長夏一如既往保持著沉默,不親近,不疏離。
“戎寶,你真的不回王庭?”元侯看了眼長夏,選擇無視。他能心平氣和站在這里,沒選擇對長夏殺念,只因他還有理智。畢竟長夏不止是龍貓族雌,背后有蘇葉和河部落撐腰。
換作其他龍貓族雌,元侯可能一早就下殺手了。
哪里還能允許長夏站在他面前,更遑論跟他打招呼。
……
沉戎僵著臉,冷冷道:“我已經結親,現在是河部落的人。”
戎寶!!!
附近響起一陣噗呲噴笑聲。
就連長夏都手捂住鼻,戎,戎寶,元侯還真的是把沉戎寵到骨子里。這稱號一般人還真不出!
“你可以帶伴和崽一起回王庭……”
元侯為了喊沉戎回家,連臉面都豁出去了。沒辦法,誰讓他之前做出錯誤的選擇,害得沉戎差點葬送命。
哪怕不喜長夏,元侯仍然選擇接。
畢竟想要崽就必須犧牲一點。
沉戎搖頭道:“我們一家在河部落過的很好。”
“沉戎,你帶長夏回屋休息。其他事,等之后再談。”蘇葉見長夏面不大好,直接開口打斷元侯邊的話。帶不帶沉戎走,蘇葉半點不關心,但是長夏不能有任何閃失,尤其是長夏現在剛懷上二胎。
真有個好歹,蘇葉可不會顧及元侯是誰。
這一說。
頓時,川林廣場安靜下來。
顯然,眾人都沒想到蘇葉會開口,直接打斷元侯的話。
不過。
這也證明了暮靄森林的傳言。
長夏得蘇葉寵,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長夏。
元侯對待長夏的態度,惹怒了蘇葉。這讓其他勢力很開心,元侯惹怒蘇葉,那接下來商討雪山宮殿址,西陸必然不討好。
思及。
南河巫師直接張,說:“我見長夏面不好,沉戎快帶長夏回屋休息。對了,我給長夏帶了兩只果,菲尼你給長夏送過去……”
這邊南河巫師的話剛落音,魚族那邊就接過話茬。
“蘇葉,魚族也帶了點東西給長夏,東玉你過去把東西清點出來。”車遲域朝蘇葉微微一笑,聲道。
聞言。
元侯整張臉瞬間鐵青一片。
草(一種草本植)。
這兩個不要臉的,擺明拿西陸做墊腳石,踩著他元侯的臉面討好蘇葉,討好暮靄森林族。
“你們……”元侯氣得臉都扭曲起來,朝車遲域和南河呵呵一笑,雙手一揮,憤恨道:“丙夜,把給主和主夫人的禮送過去。”
丟什麼。
都不能丟臉。
禮什麼的,星元國差那點禮?!
哪怕心底再不喜長夏,此刻,元侯表示長夏就是他家崽的伴,誰爭論都沒用,這是事實。
旁邊。
蘇葉等暮靄森林族齊齊表一變。
雄這該死的勝負,真夠無語的。
主夫人……
神他媽的主夫人。
這稱號經過蘇葉/暮靄森林族同意了嗎?
同樣地,長夏邁出去的腳步一僵。
斜歪著頭朝沉戎看了過去,眼帶詢問之。
你家阿父沒瘋吧?!
前腳還視為空氣,后腳親切認作自己人。
這變臉的速度,堪比種花家川劇變臉。
沉戎一頓,低聲道:“我們回屋歇息,這里的事巫會理好。”
談事,肯定談不了。
各方人馬個臉,見個面。
真正談事,自然要等蘇葉他們休息好以后。
何況白蛇就矗立在牌樓之后。
遙著,鳥族魚族和元侯他們力不是一般大。
跟蘇葉一番寒暄,各人回各家。
蘇葉需要休息,他們則需要冷靜冷靜。
“那位是天地異種中的白蛇,像那樣的存在,黑森林盆地還有三位。前些天,我們都試探過。除暮靄森林族,其他人都進不了黑森林盆地……”
黑森林盆地都進不去。
談何去雪山?
“同為人,為何我們進不去黑森林盆地?”
“他們未免有點厚此薄彼,暮靄森林族憑什麼?我不服。”
“你不服,那你去黑森林盆地找他們,跟我說不服有用?他們認可暮靄森林族,可能牽扯到千年前的遷徙……你們沒瞧見,他們連同在東陸的鳥族和魚族都不認嗎?”
各個木屋之中,響起各種的議論聲。
全都圍繞著黑森林盆地進行。沒辦法,想去雪山,就必須要經過黑森林盆地。現在他們連黑森林盆地都無法靠近,又如何去得了雪山。
跟鳥族魚族和元侯他們糾結不相同。
長夏捂著,強忍著笑意,此時,和沉戎落腳的木屋前,擺滿藤筐、木箱以及貝殼。
顯而易見。
這些便是鳥族魚族和元侯送來的禮。
收,還是不收。
以和南河巫師的關系,鳥族的肯定收。
同理,魚族也能收。
唯獨元侯遣人送來的,長夏糾結極了。
抬頭看向沉戎,問:“阿戎,收不收?”
“收啊,為啥不收?”沉戎利落道:“他是笑笑的阿祖,送點禮不是很正常。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沒有,再問他要。現在,整個西陸都是他的,我們可以多要點。”
沉戎一改在元侯面前的冷漠和不屑。
瞬間,變得像族長,恨不得把看到的都拉到自己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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