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妍知道沈楠和薑雁北在一起後, 就十分熱絡地把拉進了同學群。
沈楠想著總有一天, 自己和薑雁北的事得讓大家知道。於是進了群之後,一反常態表現得還活躍, 一副當年年無知, 如今早就改過自新,事業也小有績的架勢,打算先樹立一個好形象,免得到時候給自己那位班長男朋友丟人。
本市加上留在本地工作的同學不算,總共有十幾個, 每年都會出時間聚會。
今年同學會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 沈楠特意報了個名。
然而在聚會前兩天,忽然出了件大事。
那天正在上班,收到林妍發來的消息:“班長還好吧?我打他電話沒人接。”
“嗯?”沈楠不明所以,奇怪地回過去。
林妍:“你還不知道嗎?薑老師父親出事了,今天網上的大新聞。”
沈楠心裡咯噔一下,直覺不好,也沒再回復,迅速打開電腦網頁,本就不用搜薑之明的名字, 已經彈出來許多新聞。
“省一醫院長薑之明被曝□□, 已被立案調查。”
新聞中還配著好幾張視頻截圖, 雖然圖中的人都被打碼, 也看得出是一個中年男人, 和年輕孩的不雅場面。
這種新聞其實三天兩頭都能看到, 沈楠並不以為意,但是主角換了邊相關的人,那覺就很有點五味雜陳。
趕拿起手機撥了薑雁北的電話。
那頭倒是很快接起,傳來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你看到了?”
沈楠問:“你還好吧?”
薑雁北在電話中輕笑了笑:“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能壞到哪裡去?”
沈楠確定他的語氣除了一點自嘲,聽不出什麼難過,才稍稍放心。
問:“你在哪裡?”
“學校公寓。”
有沈耀出軌在前,加上以前鬼混以及這幾年的經歷,可以說是對男人這種生,沈楠實在是稱得上見多識廣。所以並沒有將這件事想得很嚴重。只是父親曝出這種事,確實不大彩。尤其是薑雁北還是大學老師,也不知會不會對他的工作有影響。
想了想說:“我過來找你吧。”
“嗯。”
沈楠請了個假,打車直奔江大教師公寓,這會兒正是中午,上樓時,有兩三個回家的教職工,在電梯裡閑聊。
“省一醫的薑院長□□被曝了,我以前去醫院的時候,見過這個院長,看起來非常儒雅,沒想到竟然嫖十幾歲的姑娘。”
“嘖嘖嘖,男人嘛!越是年紀大的男人,越喜歡找年輕姑娘,好像找了年輕姑娘就能回春一樣。”
“對了,他夫人是宋岑,兩個人也算是學界著名的賢伉儷,這下可丟人丟大發了。”
“他兒子還是咱們學校生科院的青教呢,引進人才,還有名的,三十歲不到就是副教授了。就住在咱們這棟樓。”
“所以說,人生的事真是說不準,你看像這種家庭,父親是醫學界大牛,母親是著名學者,正兒八經的高知家庭,在院裡肯定也頗關照。現在這破事一出,以後人一見到他,想到就是老爸流傳在網上的不雅照。要換做是我,估計是沒臉在單位待下去了。”
“也不能這麼說,父親是父親,兒子是兒子。”
“但兒子是父親的兒子,父親是兒子的父親,怎麼可能真得不影響。”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
沈楠面無表走出去,來到薑雁北公寓門口,按下門鈴。
房門很快被打開,穿著家居服的男人站在門後,一臉風輕雲淡:“來了?”
沈楠走進去,不聲地打量他,發覺他面無常,真的是有點過於平靜了。
“你真沒事?”
薑雁北輕笑:“我多大個人了,這點破事,能有什麼事?”
沈楠歪頭看他,從後面將他抱住,撒般道:“真沒事?不是在強撐?”
薑雁北低頭對上水靈靈的眼睛,歎了口氣道:“好吧,其實還是覺得有點丟人的。以後出門的時候,遇到同事朋友,上不說,腦子裡肯定都在想我爸那幾張流落在網上的照片。而且還得連累你,有個父親□□被全網曝的男朋友。”
沈楠被他這吐槽的語氣逗笑,松開他,道:“你心還真大的。對了,為什麼會曝出來,是有人要整你爸嗎?”
薑雁北不以為意道:“夜路走多了,肯定會撞鬼。”
沈楠想了想,道:“之前你說你父母人品很糟糕,原來是這個。哎,其實男人就沒幾個管得住下半的,我是見慣不怪了。”
薑雁北笑問:“你就不怕我也是其中一員?”
沈楠忽然想起李思睿給自己的那張照片,沉默了片刻,冷不丁問:“那你做過這樣的事嗎?”
“你覺得呢?”
沈楠想起兩個人的第一次,他在自己耳邊說的話,吃吃笑道:“二十八歲才和人睡覺的男人,當然不可能做過啦!”
薑雁北輕笑了笑,手了把蓬松的頭髮,鄭重其事道:“嗯,我不是。”因為他絕不會為另一個薑之明。
沈楠道:“我們點個餐,我陪你吃了飯,再去上班。”
“好。”
等下午回到公司,沈楠才發覺事遠遠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簡單。薑之明的新聞曝出來後,不過幾個小時,又有人開始料宋岑的婚外。這對在外人看來,鮮面的高知夫婦,一樁又一樁醜事被挖了出來。接著,他們兒子的份,也被網友人出。
實際上,以宋岑的知名度,薑雁北這個兒子被,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公司裡的人,因為IWF的項目,創意部那邊好些人都見過薑雁北,也知道他是沈楠的男朋友。還真如薑雁北所預料的,因為他父母的新聞,也為了被八卦對象。
不過創意部的人,對薑雁北的評價一向很好,倒也沒什麼惡意,反倒是有人專門給沈楠發消息安,說不要在意這些事,薑老師他父母是他父母,他是他。
沈楠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倒是不在乎這些,畢竟曾經沒皮沒臉過了那麼多年,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只是到底還是有點擔心薑雁北。
雖然每天去看他,他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但一個孩子,面對父親□□,母親出軌,怎麼可能真的一點不在意。
轉眼就到了同學會的日子,知道薑雁北肯定是不去的,想了想,畢竟自己在群裡答應過同學們,於是一個人去赴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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