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賢看著那些銀票就道,“皇后娘娘如此破釜沉舟,只怕這場仗不好打啊。”
為人最是清楚嫁妝意味著什麼,是依靠更是退路。
皇后娘娘這些年哪怕在宮里面過得再是不如意,也不曾過這些嫁妝,現在卻是一腦的拿了出來……
沖著這份決心,就不得不讓人佩服。
但同時也意味著,這場仗不但三皇子沒有退路,就連們這些人也是同樣沒有的。
要麼贏,要麼輸。
要麼生,要麼死。
范清遙道,“此番皇后娘娘讓元月隨我出宮,三皇子顯得格外淡定,只怕是心里早就是已經有了打算才是。”
花耀庭嘆了口氣,“三皇子跟太子不同,三皇子是從小被愉貴妃嚴格教養起來的,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有著一的反骨,這段時間主城看似風平浪靜,愉貴妃便以為是自己勸說了三皇子,可實則據我所知,三皇子早就是已經開始大肆招兵買馬了……”
看似皇后娘娘讓他們花家收養元月,是整件事的導火索。
實則,不管有沒有這件事,都無法避免三皇子宮了。
范清遙皺了皺眉,詢問道,“外祖此番前往淮上,再是帶著舅舅們和花家軍一同回來可還來得及?”
花耀庭點了點頭,“那些買來的兵馬散漫慣了,哪里能跟正規軍相提并論,就算三皇子再是如何急切的想要宮,也勢必要將這些兵馬先行統一起來的,不過你跟你外祖母這段時間還是要小心為上……”
范清遙連忙靜下心來,仔細聆聽著,“外祖請說。”
“雖然皇上一直將自己的瞞了起來,就連皇后和太子都不知的況,但是依照我對皇上的了解,一旦過了年再是找不到紀鴻遼,必然是要宣你跟外祖母進宮醫治的……”
現在皇上拖延著不宣,是也在考慮著朝廷的。
可若遲遲找不到紀鴻遼,真的讓皇上害怕起來,等到那個時候,以皇上的心只會考慮到自己的死活,又哪里還會顧忌其他人?
自私的人,永遠都是自私的。
“以皇上現在的來看,只怕只有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才會放你和你外祖母出宮,可是真的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又真的能夠平安離開嗎?”
如今三皇子這般的虎視眈眈,只怕那個時候早就是帶兵沖進皇宮了。
范清遙點頭就道,“外祖今日的話,我定然謹記在心,此番淮上一行必然也是千辛萬苦,還外祖定平安歸來,我同花家一起等著與外祖和舅舅們團圓。”
其實這些事,范清遙早就是提前有所想到的,所以一早就是打算等過了年之后,便是要著手安排起來了。
總是要有備才能無患的。
翻了年,皇上的病愈發嚴重了,礙于范清遙收養元月的事在朝堂上傳開了,朝中大臣們干脆順著這風集舉薦太子暫且代為理政務。
三皇子一黨自然是投反對票的,但奈何朝中大勢已全部傾斜到了太子的上,三皇子一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摞的奏折一腦的全都搬去了東宮。
而就在百里鳴接手政務的第二日,大理寺那邊終于傳來了對二皇子的審判。
修建道觀本就是天理難容,再加上刺殺太子妃,更是罪無可恕,當天終于二皇子便是被帶去了午門實施斬首。
聽聞見消息的劉淑妃直接就是昏死了過去,韓賢妃憑著最后的一口氣來到了月愉宮的外面,還想著找愉貴妃求求。
奈何愉貴妃一心想要二皇子當替罪羔羊,又哪里會見呢?
“還沒走麼?”愉貴妃看著進門的詢問道。
張嬤嬤低頭道,“無論老奴說什麼韓賢妃都是聽不進去,非要求見貴妃娘娘。”
“既然那麼喜歡跪著,就一直在外面跪著好了,本宮倒要看看能跪到什麼時候!”愉貴妃皺著眉頭,也是同樣心煩意的很。
二皇子是為了替罪羔羊,雖然大理寺那邊已經證據確鑿,可皇后和太子那邊就真的會什麼都查不出來嗎?
如今走到了這一步,愉貴妃當然知道,無論是太子還是皇后都不是傻子,不然也不會到了現在還無法甩掉!
“仔細算起來,大理寺遲遲不曾定奪,怎麼偏太子一接手了朝政,二皇子就要人頭落地了?這究竟是在安民心,還是想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坐在一旁的云月同樣也皺著眉頭。
“平日里裝得弱不風的,如今還未曾真的大權在握便敢挑釁本宮了,本宮倒真的是小看了太子。”愉貴妃著茶盞的指尖在泛著白,說不生氣是假的。
因為二皇子的事,三皇子一黨的些許大臣本就已有所跟的兒子分心,此番太子又這般雷厲風行的置二皇子,未嘗不是在殺儆猴。
一旦讓三皇子一黨全都慌了神,朝中還有誰會繼續擁護的兒子?
如此,就算他的兒子真的宮功了,也怕是難以在朝堂服眾。
“你現在就出宮一趟,問問澤兒有沒有什麼打算。”愉貴妃看向云月道,如今兒子那邊才是大局,就算再怎麼咽不下這口氣也不能輕舉妄。
“知道了母妃。”云月點了點頭,起就是出了寢宮。
院子里面,正是跪在地上的韓賢妃見云月公主出來了,雖然沒有開口說什麼,但那雙死死盯著云月的眼睛,卻讓云月莫名的心慌。
云月一路匆匆坐上馬車,朝著三皇子府邸而去,心跳得很快,臉也很難看,并不是害怕韓賢妃的目,是害怕等到以后所有人都會在太子的手段下,對們出那樣的目!
三皇子府邸的書房里。
百里榮澤正跟一眾幕僚商議著,就是見云月臉發白的走了進來。
百里榮澤先行將屋子里的幕僚散了之后,才看向云月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云月自顧自地坐下,看著站在不遠的弟弟沉聲反問道,“二皇子被斬首的事你難道沒聽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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