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白小時心滿意足地坐在了回自己家的車上。
昨天拆了石膏,今天早上許唯書告訴說,可以回家休養了,正常走一點路是沒問題的,於是就出院了。
宋煜過駕駛座上的後視鏡,看了眼白小時,問,「白小姐確定要在自己家住兩天?長很快要回來了,不如就住城北別墅?」
重要的是,白小時家裏都空了,回去幹什麼?
「沒事兒,上次我家裏被那個特工翻得一塌糊塗,我還沒來得及收拾呢,我這兩天回去收拾下,以後不還得住人嗎?」
「……」
宋煜很想說,白小時想多了,厲南朔回來之後,就別想回家住。
但看到這麼開心的樣子,還是沒忍心打碎的夢。
車子停在了白小時家樓下,宋副正要跟上去,白小時猛地回頭,手攔住了他,「你們長臨走時怎麼跟你說的?」
「沒說什麼。」宋煜簡短地回答。
「真的嗎?」白小時皺著臉又反問了聲。
「嗯,就說,以後不要跟著白小姐去教室上課,白小姐去公共場合的時候,不要跟到廁所和更室門口,白小姐休息的時候,不要站在房門口。」
所以,厲南朔對的承諾,就是個屁?
白小時張了張,卻發現自己氣到什麼都說不出。
轉怒氣沖衝上樓,宋煜立刻跟在了後。
拿出鑰匙開門,宋煜還站在後,盯著手上的鑰匙串。
「要一起進去?」氣極反笑,轉面對他,了下肩上的頭髮,笑瞇瞇問。
「不進去。」宋煜立刻低頭不看,低聲回道。
白小時下一秒進門,狠狠甩上了門。
去哪宋煜跟到哪,厲南朔不還是掌握著所有行蹤嗎?
也就是,待會兒去環球影視面試,宋煜也會報告給厲南朔聽。
煩躁地把自己丟在了沙發上,生氣地了會兒大氣,掏出手機,給厲南朔微信發視頻邀請。
十秒鐘之後,厲南朔才接通。
一下就看到,他後那些穿著暴禮服的人們,還有那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那用錢堆起來的尾酒和點心。
「怎麼了?」他把手機拿得比較低,是用下看的迷之角度,在和視頻。
偏偏連這個角度,都帥到讓人忍不住想服過去那麼誇張。
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咬牙切齒道,「你說話不算話!」
「怎麼不算?」他面無表地回。
「宋煜站在我房門口監視我,和站在我家門口監視我,有什麼區別嗎?」
「你回家了?」厲南朔皺了下眉頭。
他倆說話的重點,完全不在一個點上!
白小時恨不得咬死他,又調整了一下呼吸,才用正常的語調回答,「我為什麼不能回家?嫌疑犯不是抓起來了麼?」
「嗯。」他只答了一個字,端了一杯酒,淺抿一口。
就一個嗯?他沒有其他話說了?
白小時了拳頭,強迫自己,瞇著眼睛朝他出一個假笑,「那能不能麻煩厲長,讓宋副離開呢?我自己有車,出去用不著他送呢!」
「你的關節骨裂了。」厲南朔繼續冷漠地回。
「我現在都不怎麼痛了,許軍醫說我能開車。」耐著子回,「再說了,你也知道,我又不是腳傷,是關節傷。」
「等我回去再說。」他簡短地回了句,然後按了掛斷鍵。
白小時看著屏幕黑了一秒,他掛斷了。
所以啰里啰嗦說了那麼多,他又說回去再說這種話,顯然是敷衍啊!
他在那左擁右抱的,過著紙醉金迷的好生活,憑什麼連出門都得他控制?
想了一會兒,扔了手機,走到門口,打開大門,宋煜果然就站在門口。
「那個……」臉上出一為難,捂著自己的小腹,「我來例假了,但是家裏沒有那個……」
宋煜愣了下,沒說話。
白小時這是讓他去買衛生巾,可他活了二十八年了,從沒買過這個東西。
「我又不能多走路,你看……」白小時又為難地接著道。
「好。」宋煜有些難為,卻還是低聲同意了,「要買什麼樣的?」
「日用短的,日用長的,夜用的,夜用超長的,四種各買一包,一包不要超過十片的那種。」白小時一樣樣地報給他聽,還報了牌子。
「一定要那個牌子的喲!其它的我用了可能會過敏。」白小時說完,看著宋煜記在手機上,又一本正經地囑咐。
宋煜的臉有些泛紅,耳也紅了,還是低著頭,認真地把白小時囑咐的東西,一個字不落,打在了備忘錄上。
他甚至不懂為什麼要分日用夜用,更加不懂,為什麼用其它牌子會過敏。
但他要是買錯了,白小時出了什麼差錯,厲南朔回來肯定饒不了他。
「去吧,就這麼多,順便幫我買包掛面和火腸上來。」
「好。」宋煜一一記下了,轉就下樓去辦事。
白小時走到臺上,看著宋煜開車出去,臉上隨即出一抹狡詐的笑。
為什麼一定要他買那個牌子呢?因為家附近的小超市,全都不賣那個牌子,只有十分鐘車程的那家大超市,才有的賣。
來回至二十分鐘,還有在別家店浪費的時間,夠準備了。
從包里掏出化妝品,對著鏡子迅速畫了個淡妝,上這套服,是厲南朔讓宋煜給準備的出院服,一個輕奢品牌,去面試倒是很合。
臨出門前,想了下,還是拿紙給宋煜留了兩句話,在了大門上。
「不用找我,我辦完了事,自己回城北別墅。」
整理好一切,下樓去車庫拿車,開到小區門口,正好二十分鐘左右。
走到紅綠燈附近,看到了直行道上等紅燈的悍馬,立刻打了把方向盤,右轉,繞道避開宋煜。
再過後視鏡看那邊的直行道,悍馬筆直地通過了綠燈,好像毫沒有察覺到,剛才白小時的車子,從他眼皮子底下經過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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