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憶起方才府臺大人說的話,得出一個結論,肯定是那個吃餅夾的考生太放肆,府臺大人太生氣,所以才沒有心點評大家的考卷。
得出這個結論的考生不止一個,不然府臺大人何至于罵那考生。府臺大人心中肯定很生氣的,只是大人不好和小人計較罷了。
就有人眼含譏諷道:“這位同考,不知那餅夾可好吃?”
薛庭儴看他一眼,點點頭:“味道不錯,餅烤得恰到好,片,菜也都味了。難道同考你也想吃?這是客棧的廚子所做,你若真是好這一口,我可介紹于你。”
這考生被堵了個徹徹底底,他本是想借此嘲諷,對方竟然以為他也好這一口,可這話卻是接不下去了。
他正想退了去,就聽后有人嘲道:“你這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位同考明明是在說你當著府臺大人的面吃餅,太沒規矩,你竟能理解出這種意思,想必這案首也不知是怎麼來的。”
薛庭儴側看他,道:“原來不過是一句話,竟然你理解出了這麼多意思。我怎麼沒聽出這位同考有你說的之意。這位兄臺,不是愚弟故意譏諷,而是人過于多思多慮,容易早生白發。”
這個譏諷薛庭儴的學生正是這所有人中最為年長的,倒也不太老,大約也就近四十的模樣。可在這群人整年紀較輕的考生中,卻是算老了,尤其他大抵有些‘年白’,竟是還不到五十,頭上便現了銀。
“你——”此人面紅耳赤,十分惱怒。此人明明是在譏諷他考到快四十連個生也不是。
眼見不敵,他生了想找幫手的心思,道:“可不我一人這麼認為,大家都是這麼認為!”
可惜卻沒有一人接他的目,實在是從方才來看那吃餅的考生著實不是個善茬,又是個不懂規矩的,與他計較他若是說出什麼唐突之言,不是有辱斯文。
“考場之上,止喧嘩。你們可以出去了。”一名衙役走過來道,算是打斷了這場爭論,幾人忙整了整衫步出去,又是一陣敲鑼打鼓的歡送,自是不必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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