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也不曾期待過婚禮，可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和雁回拜堂親，這本該是一件讓厭惡的事。

前一世已麻木的婚禮，從不是的期待，反而是折磨。

這一次卻又不一樣！

站在邊的人，變了雁回，這禮堂是海上境的鬼王殿，并不在不夜都，可卻……生出了幾分心來。

雁回和年錦書毫無力地拜了鬼王。

鬼高呼，“夫妻對拜！”

雁回一黑金暗紋新郎服飾，雙手疊在前，長玉立，凝視著年錦書，分明是一場虛假的婚禮，卻在他眼底看到了一抹鄭重。

一生一世的承諾。

年錦書心底燃起了一抹小火苗，滾燙的火焰著的心臟，躲避著過于滾燙的火，在一片忐忑和心悸中，完了夫妻對拜。

鬼王輕輕地拍著手，他在王座上，微笑地看著他們，“海上境是一個幻境，多年來了傳說，闖過境的人寥寥無幾，你們可知道為何？”

年錦書輕笑，“愿聞其詳。”

“因為……這是一個幻境。”鬼王說，“每一個人的心魔不一樣，幻境就不一樣，恨是如此，也是如此。鬼王殿是一個小幻境，可婚禮，卻不是鬼王殿的試煉。”

年錦書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

能說人話嗎？

長袖下，雁回的手輕輕拽。倏然抬頭看著鬼王，眼底一片恐慌，鬼王輕笑地看著他，“和幻境一脈相通，自古以來，過海上境之人，大多是無無求，超凡塵之人，爾等凡夫俗人來闖海上境，不知天高地厚。”

喜怒哀樂惡乃人之七，凡塵未斷，皆為七所苦。

遇到的祠堂，昆侖鏡，上一世的心魔，就是哀和恨。

可這年鮮怒馬，冠霞帔，又是誰的喜和樂。

“不要聽他的鬼話。”雁回凝視著年錦書的眼眸，“看著我，相信我！”

年錦書并未遲疑，輕輕點頭，心里卻始終困。

鬼王大笑，肆意張狂，鬼高呼，“送房！”

這鬼王殿的拜堂流程還真是齊全的，轉眼間就把他們送到了房，本是青天白日的鬼王殿，轉瞬間了黑夜。

房古古香，裝飾得很有不夜都的風格，窗臺上著大大的喜，雁回眼角一，心慌至極，年錦書看著房子，再看了一眼外面的院子，陷了……迷之沉默。

雁回幾乎在躲避的目。

年錦書問，“這……是你的院子嗎？”

雁回連否認都不能，年時年錦書是不夜都常客，自從在他院里玩，他院子里有一顆很大的槐樹，剛剛隨著鬼過來時，年錦書就有點疑了。

已多年不曾去過不夜都，算上前世，已幾十年不曾去過雁回家，不夜都白骨皚皚時，雁回家也早就了斷壁殘垣，只有那顆百年槐樹屹立不倒。

房間的裝潢多年沒什麼變化，暖榻那邊墻上一排書架，書架上是雁回常看的書，院有一個很大的屏風，是刺繡的乾坤圖，也是不夜都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