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地待楚鶯歌好，我有什麼，我給一份，我和親近，不起爭執，爹也會親近我，門下弟子也不會冷言冷語。但凡是我和楚鶯歌之間只能選其一，他們都選楚鶯歌，只有蕭長楓……他會和我玩，會帶我排解心中郁悶，會在我被人欺負時，為我出頭。我年，呆傻，很容易被這樣的溫吸引，哄。所以，哪怕九云山的人對我諸多微詞，我也愿意跟著他，因為除了他，我得不到任何人的肯定，喜歡，我……”

“別說了！”雁回倏然打斷，聲音暗啞。

別說了！

他心疼得要碎了。

阿錦，你在誅心！

誅我的心！

誰說你不討人喜歡，誰說你不被人肯定？

他竟不知道，他在不夜都煎熬時，他放在心上的姑娘也經歷著一段煎熬。

他數次聽聞的消息，都是和薛嵐如何惹是生非，年君姚又如何表面嚴厲，卻又諸多庇佑，他以為年錦書一直會在寵中長大。

他和這十年間多次見面，大多也有薛嵐，和薛嵐在一起時，非常開心，混世魔王似的，他哪兒知曉，這竟是年錦書短暫的快樂時。

他也目睹過九云山弟子和之間的沖突，可年錦書又豈是吃虧的子，他便想著哪怕那些人不敬，慢待，也不會放在心上，說打就打。

豈會想到，那只不過是強撐的自尊。

背地里，卻是傷心難過，無人可以傾訴。

“大哥為了你，可以付出所有，你是你爹的親兒，或許他會恨鐵不鋼，會責罵你，卻不會害你，你若真有事，他也會愿意為你付出一切。薛嵐與你兩小無猜，你要放火，他為你點燈，你要去盜，他為你放哨，你要殺人，他幫你毀尸滅跡，我……”雁回死死地握住長笛，“有很多人喜歡你。”

“我知道。”年錦書心里越發酸，“只是……我知道的有點晚。”

上一世，明白得太晚了。

為了一時虛假溫暖，葬送所有真正，護的人。

雁回憐惜地著的長發，“不說了，以后再不提他。”

“……好！”年錦書失笑，“誰再提，誰就是小狗。”

雁回，“……”

薛嵐陪著涼箏邊，五推著涼箏，安靜地當一個形人，涼箏問，“怎麼不去陪著錦書妹妹？”

薛嵐往后看了一眼，“二哥這話說得我多不懂事似的，多礙眼啊。”

涼箏輕笑，“你這般知識趣，二哥甚。”

“二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小錦書要去殺楚鶯歌？”

涼箏轉著扳指，并不作答，薛嵐腳步輕快，“其實我們也不是要殺，小錦書覺得楚鶯歌是魔，二哥，你怎麼看？”

“若無實證，不好判斷。”涼箏實事求是。

薛嵐說，“在宛平城長大，若真是魔，早就被發現了。二哥，有沒有可能是有魔占據了的神魂，已不是真正的？”

“錦書妹妹說的？”

“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