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這種事，自是他們更擅長。

年錦書見雁回反應冷淡，心里悶得厲害，怕雁回覺得是一個濫殺之人，有心解釋，可見他不冷不熱的，又不想解釋了。

我為何要在意他的看法？

就算我是一個濫殺無辜，心狠手辣之人，與他何關？

“怎麼不高興了？”雁回問。

年錦書心生煩躁，為什麼雁回總能看穿的緒？

“我高興著呢。”年錦書冷哼，“楚鶯歌離年家，以后就和我們沒關系，我都想放煙花慶祝了。”

“你不高興。”雁回轉著長笛，“是因為楚鶯歌和蕭長楓嗎？”

年錦書心里罵了一句，因為你！

“你為什麼捂著我的眼睛？”年錦書垂眸看著他的手，這手是真的好看，百看不膩，特別是長指勾著長笛轉，又靈活，又漂亮。

雁回一怔，想起了的小作，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鼻尖蹭著他的掌心，如迷什麼東西似的，深呼吸了一口，他能清晰地覺到的氣息拂在掌心。

“為什麼不說話？”年錦書不喜歡他的沉默，“雁回，我和你說話，你要有所回應。”

雁回習慣了的霸道，可問有所應，本就是很溫暖的一件事。

“我怕你對蕭長楓余未了，不愿見到那一幕。”

年錦書，“……”

什麼？

停了腳步，不可置信地看著雁回。

年錦書要被氣笑了，“雁回，我眼瞎了嗎？”

“……”

年錦書，“我做了什麼，讓你覺得余未了？”

雁回，“我知道了。”

年錦書冷笑，“你又知道什麼？”

雁回冷靜回答，“你對他已無，是我誤會了。”

他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年錦書，的蠢蠢，若是放在重生前，已和雁回打起來了。

年錦書深呼吸，雁回看出已暴怒，“你一直鐘于他，又重重義，誰對你好，你會記得很長時間，從小就是如此。你和他雖恩斷義絕，畢竟時日無多，我怕你仍有余。”

雖嫉妒，惱怒，又恨蕭長楓不珍惜。

他仍是護著。

怕難過！

年錦書心底暴躁的小聽到這一席話，又被溫地安了，本來怒發沖冠要炸，如今卻溫順地輕哼，宛若撒。

“我沒有鐘于他。”年錦書也不知為何，想要和雁回說起這些事，這種暗的，悲哀的往事，聽起來像是在賣慘似的。

“我小時候和你好，你不理我了。阿嵐在東林堡，和我不常見面。大哥對我很嚴厲，又經常閉關與我很生疏。我爹喜歡楚鶯歌，不喜歡我。門下弟子都喜歡楚鶯歌，也不喜歡我。我有好吃的，好看的，我若不給，翌日就會聽到風言風語。有一陣子我很難過，也反復質疑，是我不討人喜歡嗎？是我不值得被人喜歡嗎？我親大哥待我冷淡，我親爹更喜歡別人的兒，連你也不要我了。只有蕭長楓……”

年錦書咬著，似是難以啟齒似的，一直低著頭，錯過了雁回眼底的疼惜和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