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錦書就是被還魂鈴蠱和魔族中人有所牽扯，楚鶯歌也作證，你們同氣連枝，全在庇護，定會給仙門帶來滔天大禍。”蕭瑾的話得到了在場大多人的贊同，各大宗主也希能置年錦書。

年凌霄，“豈有此理！”

欺人太甚！

雁回說，“在場定有魔族中人，阿錦從小在西洲大陸長大，僅年時在冰墻被噬魂靈攻擊，和魔界絕無關系。還魂鈴帶魔氣一說，純屬扯淡，只是你們想要搶奪還魂鈴的借口罷了，阿錦，再用一次芳菲。”

年錦書回過神來，再一次用了芳菲，劍氣清亮，這一次再無魔氣。

雁回說，“事實證明，并未墮魔道。”

九云山和附屬仙門宗主不信這一說辭，當場就要吵起來，涼箏畔掠過一抹溫的笑意，單手一拂，一副古琴懸于他面前。

——棲梧桐，西洲大陸最古老的琴。

也是一把利！

凰城主十指蒼白，卻又靈活，手指在琴弦輕而過，清亮之聲覆過了在場的吵鬧聲。棲梧桐是一把唯一有靈的琴，聲音更和普通長琴有所區分，極是清亮，人心扉。

涼箏彈奏了一首驅魔曲，這也是西洲大陸，唯一懂得驅魔曲的年。

琴聲漸漸變得哀怨，纏綿，又凄厲，如泣如訴，年錦書第一次聽聞驅魔曲，也不知是剛從魔界回來的緣故，心口有一種被撕裂的疼痛。

在疼得昏眩中，一雙略帶著冷氣的手，握住了的手，與十指扣，掌心有一暖流緩緩注，雖無法抹去的疼痛，卻緩解的疼。

年錦書驚訝地看著雁回，他是如何得知？

驅魔曲漸漸變得極凄厲，年錦書卻不神地看著雁回，長袖下的手相握，仿佛第一次認識雁回。

這十年，眼里的雁回，眾人眼里的雁回是什麼樣呢？

不夜都主，廢材，修為散盡，為人冷漠，不近人，沒有一句好話。

可今晚的雁回，他什麼都知道。

他知道在冰墻的一切，他藏著涼箏和他掉落魔界的，他能化解蕭瑾的劍氣，他好像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是不是有關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怎麼了？”雁回問。

年錦書目落在他的手臂上，倏然抬手上去，到了一手淡淡的跡，“你傷了？何時的傷？”

“無妨！”雁回眉目溫和，“一點小傷，不礙事。”

年錦書剛一分神，金丹就有一種灼熱的痛，雁回說，“摒棄雜念，不要被驅魔曲所擾。”

哪怕遭劇痛，面上也平靜無波，甚至笑了笑，在場多雙眼睛都看著，只要有一點點不適就會被人小題大做。

“啊……”一聲悲戚之聲從人群中傳來，楚鶯歌倏然捂著頭，疼痛難忍，雙膝跪在地上，發出了凄厲的吼聲，“停下來，不要彈了，停下來，停下來……”

眾仙門的人注意力本在年錦書上，看到這一幕都嚇了一跳，楚若雪慌忙跪下來扶著楚鶯歌，“鶯歌，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停下來！”楚鶯歌仰頭，眼底一片紅，宛若仇人似的看向涼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