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了。”

“那去吃飯吧。”

“好！”

誰也沒提起剛剛雁回那一劍，仿佛不曾存在過。

年錦書帶雁回上醉八仙吃飯，雁回中途又咳了數次，年錦書看他咳嗽的架勢，仿佛要咳出來，心里有點怪異。

“你是患了癆病嗎？”

雁回平靜地說，“是，沒幾年可活了。”

年錦書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一頓飯吃得雀無聲，雁回胃口不好，吃了幾口就不吃，年錦書問，“是宛平城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宛平城嗜甜，飲食清淡。

不夜都無辣不歡。

“沒胃口。”

“我讓老板每道菜都加辣椒。”

“不必了，你吃就行。”

“你不行啊，就吃這麼一點。”

雁回臉沉了沉，年錦書也沒察覺到自己說了令人誤解的話，雁回見一臉天真無邪，十分無奈，年錦書問，“我說錯什麼？”

“沒有。”

“你不高興了。”

“沒有。”

“我發現了，你有點口是心非，你總說不喜歡我，討厭我，該不會非常喜歡我吧。”

雁回，“……自作多！”

“是兩相悅，你會上我的。”

吃過午膳，年錦書要去一趟商會，見雁回神不好，“你在河邊坐著等我吧，我一個人去就，就問幾句話，馬上就回來。”

“我隨你一起。”

“你……什麼時候的傷？”年錦書倏然問，“那天在素川別院，你也沒出手，誰打傷你了？”

雁回捂著心口，眉心皺了皺，有點難以啟齒，沉默良久。

他說，“昨夜我來宛平城中辦事，回素川別院時遇見一個戴面的男子，他上帶著一魔氣，狹路相逢，我和他了手，被他打傷了。”

年錦書心有一種不祥的預，昨夜，戴面，魔氣，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南歸。

可南歸不像是一個會隨意手的人。

“魔……魔氣？是魔族眾中人嗎？”

“興許吧。”雁回眼觀鼻，鼻觀心，一臉平靜，事不關己。

“那是什麼樣面？”

“黑的面。”

年錦書心里咯噔一聲，就是南歸！

他了傷，又一個人在西洲大陸，為何要膽大包天，竟和人起手來，他不怕被人察覺，被眾仙門圍剿嗎？

年錦書有點心虛，“你怎麼沒和大哥說？”

“素川別院的事尚未告一段落，我若聲張，怕人心惶惶，再說了……關我何事。”雁回冷漠地說，“就算說了，他們未必相信。”

年錦書暗忖，雁回就算藏了實力，可南歸太過強橫了，圍觀了南歸搶奪天星魔芋的全過程，就算雁回藏實力，怕也比不上南歸。

“你做了什麼，人家和你手？”

雁回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也格外費解，此人一知曉我的名字，二話不說就了手，招招斃命，我差點死于他劍下。”

年錦書，“……”

好像不止一次提起過，未婚夫名雁回。

南歸不會……真的見起意看上了吧？

年錦書見雁回虛弱，心里越發心虛，心里把南歸罵了一遍，宛平城這麼小，他破窗而逃，還能遇上雁回，也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