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曹洋對洪田彪都有幾分警惕。
因為洪田彪之所以能空降航務局,是伍家走的關系,雖然當初伍海也跟他通了氣,但對于伍海在局里安人手還是有些芥。
只不過礙于伍海的勢力,他就算有不滿也不敢表達毫出來。
所以在局里工作的時候,曹洋對洪田彪不親不近,兩個人也算是達默認的默契,互相支持對方工作。
至于和易楓說的那些話,大部分都是假的,有伍家在,兩個人基本也沒什麼矛盾。
但讓曹洋比較不爽的是洪田彪仗著伍家和上面有人,在局里不太給他面子,相起來讓他覺兩人是平起平坐的。
如此一來,在某些場合下就會讓曹洋覺到丟面子。
明明自己是一把手,竟然還要看下面人的臉做事?
洪田彪就像一魚刺,在局里扎得他很難。
“曹局好呀,您要去吃飯嗎?”一個男青年科員走來熱問候。
“是啊,小許,一塊吃飯吧?”曹洋出和藹的笑容。
“好啊!”那個小許的男青年到寵若驚,連連點頭。
“曹局您先去,我等會就到,我手里還有點事!”
“什麼事?”曹洋看了一眼他手里拿著文件問道。
“嗨,還有一份文件要拿去給洪主任簽字。”小許解釋道。
曹洋眉一挑,哼了一聲道:“那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去吃飯!”
說完甩手離開,留下一臉懵的小許青年。
“呃……曹局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
辦公室,洪田彪站在辦公桌前撥出電話。
“喂,老爺子,姓易的上鉤了。”洪田彪咧笑道。
“嗯,后面要委屈你一下了,不過你放心,你出不了事。”伍海蒼老的聲音響起。
“沒關系,我是您一手栽培的,為您做事,我絕不皺半點眉頭。”洪田彪正道。
“哈哈,你有這份心,我很高興。”伍海笑道。
“您的恩,我一直銘記于心,毫不敢忘,沒有您,就沒有我的今天。”洪田彪恭敬道。
“嗯,我很欣,以后你在航務局好好干,很快就能給你提上去了。”伍海道。
洪田彪有些詫異,上面還有曹洋,自己怎麼能很快提上去?
不過他從不懷疑伍家的能量,應道:“是,老爺子,您放心,我會好好做的。”
“嗯,你和曹洋多多配合,這次一定要搞掉姓易的,以免后患!”伍海在電話中厲聲道。
“是!”
……
兩周后。
西楓船廠舉辦開業典禮,船廠廣場布置一番,紅布四卦,很是喜慶。
賓客滿棚,人流如織,熱鬧非凡,除了船廠員工外,還有新聞記者,合作伙伴。
易楓站在行政大樓二樓,看著小廣場的人群,不出一抹笑容。
西楓船廠終于了!
有了這座船廠,他可以手河航運!
做運輸的,特別是航運,只要船一發,那就錢,滾滾而來的錢。
特別是地世貿之后,珠三角,長三角崛起,航運迎來極大發展,盛況空前。
以前易楓就聽過一句話,買艘船,錢滿艙,一艘船就足以讓平常人家為千萬富豪的中產。
貨運船的盈利模式很簡單,貨每噸單價越高,貨總重越高,運輸價格越高,利潤也就越大。
因為船的滿載,行程油費,人工的本是固定的,只要利潤大于總本,船就能開。
運輸大宗商品,比如鋼鐵,砂石,水泥,礦,石灰等,一趟純利潤行是十五萬到三十萬不等,按行程兩廣之間貨運一個月可以跑四到五趟,遠一點的話船次就,但單價也會更高,賺的也差不多。
西楓船廠拿到齊全的證件后就可以開工建船了,后期還能自己維護保養,本更低,利潤就能更高。
在船運這一行業,要是完全吃下珠三角一半的單子,那就是巨大無比的現金牛,現金資產就可媲明面上的地首富。
“楓哥,怎麼樣,我辦得還行吧?”汪鐵走過來邀功道。
“不錯,船廠的事就靠你多上心了,不過我知道你可能會忙不過來,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助手。”易楓笑道。
“誰啊?”汪鐵好奇問道。
“吶,人來了。”易楓看向汪鐵后笑道。
“阿楓,呃,易總!我來了!”一個戴著眼鏡,梳著大背頭,看起來很神的青年從走廊另一側快步跑來。
“哈哈,有為來啦,老家的事都理完了?”易楓笑問道。
來人正是易楓兒時的好友田有為。
田有為笑道:“都理完了,在單位里我都呆膩了,所以一辭職,我就馬上趕來廣市。”
汪鐵看到田有為,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還要過個把月才能來報道呢。”
“嘿,我爸幫我走的流程,快。”田有為應道。
田福在大石鎮頗有能量,易楓的礦產就是有田福在關照著,作為換,易楓會讓田有為到西楓集團做事。
田福是為了自己兒子想像汪鐵一樣搏個好前途,自然非常樂意這種利益換。
易楓拿出煙,給兩人發了煙,隨后道:“有為,你初來乍到,先在鐵子手下做著,業務上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他。”
“我打算讓你先在船廠歷練歷練,幫鐵子分擔寫工作力,怎麼做,你聽他安排就行。”
田有為自然聽得明白話里的意思,船廠還不算是西楓集團核心業務,讓他來船廠干活,恐怕多有考驗能力的意思。
如果連船廠這樣流程相對簡單的業務都沒做好的話,更不用談進西楓集團核心業務了。
田有為正道:“沒問題,易總,我就是一塊磚,哪里需要我就往哪里搬,絕無二話!”
“哈哈,你呀,沖勁十足呀。”易楓很是滿意地笑道。
“鐵子,以后你就有個得力干將咯。”
汪鐵嘿嘿一笑,道:“老田能力肯定不會差,我能輕松不。”
三人正聊著,忽然有個電話打到易楓的手機。
易楓隨即接通。
“喂,是我。”
“易總,有個寧飛鵬的寧總想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