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眸平淡的看向他。
開口道:“我來接舒師兄回家。”
云書的大徒弟愣了愣,“前輩并沒有來這里啊!”
夏挑眉,“你確定要在這里和我尬演嗎?”
“帶我去見云師伯吧。”
大徒弟有些尷尬,“等我問一問師傅。”
話音剛落,兩人的耳邊就響起了云書的聲音。
“帶上來。”
大徒弟這才將夏帶到道觀的頂層。
云書盤坐在屋子的中央,他的四周點著七盞忽明忽暗的油燈。
夏進門后,大徒弟就關上門離開。
云書對夏的到來并不意外,“你來了。”
夏看著他問:“我師兄呢?”
云書失笑,“要論輩分,你可應該喊他老祖宗才對。”
夏聳聳肩,“各論各的輩分,我們都不在意這個。”
云書看向說:“我并不知道你師兄在哪里,我今天沒有見到他。”
夏突然笑了笑,“你沒見到他沒關系,我知道他在哪里就行。”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云書點頭,“你問。”
夏直白的道:“房會長今天的壽元就要盡了,你真不去看一看你孫子?”
“你兒子仇會長在特殊的監獄里,修為實力全都被廢了,日子也不好過,數著最后的時間等死。”
“你就沒有想著去看看,關心下?”
這話讓云書猛的看向夏,眼中盡是驚,“你什麼意思?”
夏環抱著手靠在門上,“你明白我說的意思。”
“你是仇會長的親爹,房會長的親爺爺,顧葉悠等人的曾爺爺。”
“你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你、仇會長和房會長左耳側后都有一顆小紅痣。”
“要是有一天,你的曾孫里也有邁天人合一境界的人。”
“我猜測耳后也會長一顆小紅痣。”
笑著嘆,“你的傳基因強大的。”
云書整個人愣了愣,突然笑出聲來,“原來如此。”
他還真沒有注意過這個。
他問:“你是上次來的時候發現的?”
死丫頭還真是觀察微。
夏點頭,“你那會什麼破綻都沒有,但我反而覺得這樣你的問題最大。”
“借助倒茶,特意看了看你的左耳側后方,所以發現你才是幕后的大boss。”
眸發冷的看著他又道:“我師傅的死,和你也不開關系吧。”
云書臉上的笑容更濃,“不錯。”
“你師傅不只是想要阻止破壞我兒子和孫子的計劃。”
“更發現了我們其實是父子、祖孫。”
“所以你覺得,我能留下他嗎?”
夏眼中的冷意更深,“真正看上和要奪師兄不死質的人,其實是你。”
“擁有掌門令的人,也是你吧。”
云書頷首笑道:“對,都是我。”
“真是沒想到,你比你師傅還聰明,他都是查了一百多年才發現端倪的。”
他話鋒一轉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夏道:“可以。”
云書問:“你的命為什麼會突然改變這麼多?”
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而且正是因為夏的改變,才讓他們的計劃一個個的全失敗。
夏挑眉,“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師傅幫我逆天改命了啊!”
云書嘆了口氣,“當初就不應該留他一命,讓他有機會為你逆天改命的。”
夏嗤笑,“是你們沒法直接殺死我師傅吧,別給自己臉上金了。”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別廢話了,要不你手,要不我掀了你這座道觀,將下面的師兄放出來。”
云書再次愣了愣,“你怎麼知道的?”
這種被夏主牽著鼻子走的覺,很不好。
好像什麼離了掌控一樣,他有些心悸。
他明明就將所有的氣息封印,夏不可能知到。
夏道:“我上次來這里就發現,那個煞坑裂真正的發源地,就在你這道觀下面。”
“這半年多,師兄在好幾個地方發現煞坑裂,想要吞了他,不過是你的障眼法罷了。”
那次發現云書和仇希明兩人的關系后,就猜測云疏觀不是好地方。
然后蛇寶寶告訴,對這座道觀的地底深生出一種。
覺得下面有好吃的,但同時又覺得很危險很可怕。
然后就確定了,煞坑裂真正的位置。
云書眸沉了沉,“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只能送你去地下,見你師傅。”
這死丫頭太聰明過人了,比他那個師弟更厲害。
這樣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夏嗤笑,“說的就像是我不發現,你就會放過我一樣。”
“有什麼手段,你就盡管使出來吧。”
云書確實沒有打算放過夏。
于是抬手一揮,那忽明忽暗油燈的火焰,突然膨脹起來。
然后形了七道火焰屏障。
云書更拿出一個稻草人。
稻草人上,著一張用顧葉辰寫著夏生辰八字的符。
他接著作起來。
夏沒有,依舊抱著手看向他。
施完咒,云書用指尖點了點到稻草人,“死!”
然后一個紅的“死”字從符里鉆出,朝著夏而去。
可接著云書臉大變,只見那個“死”字并沒有近夏的,就在的前方消失了。
“怎麼會?”
這明明是夏的生辰八字,還有親哥的。
咒怎麼可能會失效。
夏笑瞇瞇的說:“你也快到土的年紀,天都要容不下你,所以自然就失敗了。”
可不會告訴死老頭,的命已經徹底改過。
重生之后,就等于新生。
準確的說,過掉前世死亡的那個時間節點后。
無論是顧家人的,還是曾經的生辰八字,對都沒有任何作用了。
才會讓顧葉辰給。
云書實在是不解,這怎麼可能?
難怪這死丫頭從進來到現在,都一副淡定的模樣。
原來都在的算計之中。
他瞇了瞇眼,“你不是要找舒泊蘅嗎?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去找他吧。”
而他的話音剛落,整個道觀突然猛烈的震起來,像是要坍塌一樣。
夏的神依舊,反而是云書的臉又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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