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心急火燎,卻也在冷眼旁觀陸遠布置!
“傳令許定!”
陸遠若無其事:“令他即刻趕赴平關,將南中軍屯事宜,暫麾下親信校尉!”
秦直道事關重大,他也需要不余力!
何況他要將許定留在益州,也需親自代一些重要事宜!
“傳令揚州!”
陸遠旁若無人:“令陳群即刻,前來益州主持大局!”
此事意圖顯然,揚州府需要接收益州偌大疆域!
何況益州最后三百萬民力,也該有所歸屬!
公孫離俏生生領命,并未多說!
朱儁卻是臉鐵青,心頭憤懣!
陸皮當真已經肆無忌憚,不再需要圣旨了!
哪怕矯詔一份,都不屑為之!
事關大漢國祚四百,積威出的國本規矩!
簡直比陸皮為國賊,威京城還要嚴重!
不過他此時無兵無勢,也依舊一語未發!
事不可違,多言無益!
“傳令張郃,甘寧!”
陸遠輕吐濁氣,繼續道:“令他二人即刻趕赴平關,相商海軍事宜!此外周瑜尚未返航,我大漢海軍,暫由馬鈞留守!”
他懷激,早已鋪陳開一張浩瀚戰圖!
心中金戈鐵馬,包含盡他揚州各軍,天下各地!
無論倭國,毒,還是大漢長江黃河,都已盡在其中!
當下要務,也正是將這卷戰圖徐徐展開!
大軍盡取益州之地,以益州民力重修秦直道!
秦直道覆蓋金牛古道,起至都,直通長安!
這條兵道虛虛實實,可隨時伺機而!
山地軍會追趕劉璋,他走上茶馬古道!
這是益州部的,只是益州無意對西域進取!
不過他揚州軍,卻絕不止于斗!
一條古路直通印度,由此為綢之路的另一兵道!
大漢海軍游曳海面,護衛他揚州治下兩翼!
海軍戰船起航倭國,則會再次開疆拓土!
海軍戰船起航西域,則會盡取西域獅子國之利!
海軍戰船游曳長江黃河,則可將大漢各方勢力切割分化!
他揚州鐵蹄,卻會跑馬四方,逐一殲滅!
只要他的海船數量足夠,這些事宜皆可同步進行!
陸遠心馳神往,忍不住豪邁一笑!
朱儁卻是老臉繃,縱馬上前:“將軍,承諾可還作數?”
陸皮了海軍,京城局勢就已迫在眉睫!
他的當務之急,也正是以朝廷威,收買揚州軍眾將!
陸遠漫不經心:“老將軍且去!只要不耽擱軍務就好!”
朱儁怔了怔:“將軍不怕作繭自縛,反而沾沾自喜?”
他從未小覷過陸皮,否則就不會有今日揚州!
反而知道在陸皮面前,他的心思本無從藏!
他們都是領兵之人,豈會不知軍心可貴!
“老將軍,陸某沒那麼好脾氣,忍不了你幾次!”
陸遠樂呵呵道:“不過如今益州已定,天下反賊又一人!陸某的確心頭振,無意與你計較!”
他話音落下,當即縱馬離去,沒再理會朱儁!
周泰縱馬追上陸遠,急匆匆道:“主公,這老家伙啰里啰嗦,何不直接宰了!”
“他是我大漢老將,還是活著有用!”
陸遠漫不經心:“我大漢這間破屋子,早晚要塌!天子可以換,姓劉的多著呢!但這幾支柱得先撐著,畢竟我們還在屋子里呢!你別考慮這些了,徒勞傷神!”
周泰臉一繃,這是主公關心自己,還是覺得自己想了也沒用?
不過這種破事,自己的確想不通!
周泰略一思忖,就已拋開此事,振振有詞道:“可這老家伙在琢磨張遼,這是挖我軍墻角啊!”
他已認定張遼為自己麾下,哪能任朱儁在那利!
“張遼沒那麼蠢,他挖不走!”
陸遠忍俊不:“你不必想這麼小事了,想想大事!天府之國,會有多財富?”
絕影一躍,當即如飛而去!
周泰怔了怔,當即一拍腦門!
對啊,這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