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溫玥倒是安份了,沒在劇組裏再有什麽幺蛾子,當然,戲份不多,也不常來劇組,每次拍完自己的戲就離開了。
倒是鬱安安惹上了點麻煩。
目前這部電影,趙啟榮是最大的投資人,他目前將劇組的事給莫開意理,自那之後,莫開意便經常出現在劇組。
當然,若經常出現也不盡然,隻有鬱安安帶著拉布拉多過來拍戲的時候,莫開意會出現。
一來就趁著拉布拉多的戲份結束或者中途休息的時候,莫開意就往鬱安安跟前湊。
這也就算了。
他一來,就帶著各種茶點心蛋糕之類的東西來,名義上是送給劇組的人吃,實際上,唯獨給鬱安安的那一份,是他親自送上,並且有別於別人的。
這些舉,是什麽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劇組的人也都知道,知道莫開意這是有意鬱安安。
鬱安安煩不勝煩,哪怕已經表示出,自己有了男朋友的事實,莫開意依舊我行我素。
偏偏,他行上做些不得的事,卻沒出什麽特別的話,讓人能明朗地拒絕,甚至連帶著來劇組的這些東西,也隻是以資方的名義用來犒勞劇組的。
鬱安安沒有辦法,耐力卻已經在盡失的邊緣。
這,剛剛帶著拉布拉多下戲,轉眼便看到莫開意站在外麵了,莫開意顯然已等候多時,見到鬱安安,滿臉推著笑上來,“鬱姐,我已經跟場務確認過,今已經完拉布拉多最後一場戲,你前兩多次拒絕我一起吃個飯,今,總不能再拒絕我了吧?”
莫開意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憑他的家條件,能做到這個份上,對人屈尊降貴,他不信,還有人可以抵擋自己。
即便這個人,是鬱安安。
鬱安安依舊眉目清冷,完全不帶一,一看就是對莫開意沒有任何興趣的,“抱歉,我部隊還有事。”
完,徑自繞過莫開意離開。
莫開意咬了咬牙,看著鬱安安離開的背影,臉漸變沉。
鬱安安簡單收拾了一下斯基的東西,而後便牽著狗去了停車場。
將斯基放進了車後座,鬱安安拉開駕駛座的車門進去,旁邊出一隻手擋住了。
鬱安安一直知道莫開意跟來,隻是懶得理會罷了,此時,視線也不由得看向忽然出來的那隻手,鬱安安的目,緩緩從手上轉移到莫開意的臉上,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莫總。”
莫開意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鬱姐終於舍得用正眼看我了。”
鬱安安沉眸,視線環視了一遍四周,此時,並沒有什麽人,偌大的停車場裏,目之所及,隻有和莫開意。
沒了顧忌,沉眸道,“你想做什麽?”
莫開意輕嗤了一聲,“果然是個熱辣的人,鬱安安,爺有耐心,陪了玩了一段時間,可我的耐心,也總不是沒有盡頭的。”
鬱安安雙眼微瞇,不聲地看著莫開意,近乎警告,“我沒有興趣陪你玩什麽遊戲,有沒有耐心,與我無關,別來招惹我。”
莫開意不以為意,“我回國這麽久,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個跟我話,你是第一個。”
鬱安安覺得惡心,“看來國的環境不適合你,不如好好在國外,別把這氣帶回祖國,髒了祖國江山。”
“你!”
莫開意以各種關係傍上趙啟榮之後,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跟自己話,聽到鬱安安的這種罵人的話,氣得額角的青筋冒起,“鬱安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你是鬱知意的妹妹,我不敢對你如何。”
鬱安安瞇了瞇眼,“你調查我。”
“不就是鬱知意的妹妹,就讓你囂張了這副模樣,爺難得有耐心,看得上你,跟了我有什麽不好,總比你仗著鬱知意妹妹的份,能威風幾時?”
鬱安安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見過趕著找的,沒見過像莫總這樣清新俗的。”
莫開意早已沒了耐心,鬱安安難得起了他的興趣,這種別致一格的人,子潑辣,一臉的清冷模樣,對見慣了各種乖巧順的人的男人而言,最能輕易起興趣。
鬱安安的忽視,激怒了他的同時,也激起了更多的征服。
莫開意眼神微冷,抬手抓住鬱安安,哪知他本不了解鬱安安的手,人還沒有到,便被鬱安安抓住手腕,扭到一邊,接著,便是鬱安安一抬,膝蓋撞在了莫開意的腹部,一把將人撞到了不遠的一輛車邊,車子頓時發出警報的聲音。
莫開意本沒有想到這一茬,就這麽被鬱安安一膝蓋揣在了地上,疼得他咬牙切齒,“鬱!安!安!”
鬱安安冷睨了對方一眼,“我過,別惹我,憑你也敢稱爺。”
莫開意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我看你是有恃無恐,我是許沅君最大的投資方,你敢這樣對我,鬱知意這個主角,我看你是想讓你姐姐滾蛋。”
鬱安安的眉眼更多幾分冷意,像看個神經病一樣看著莫開意,“你不是腦殘劇看多了,以為這種東西能威脅我?最大投資方又如何,許沅君會缺趙啟榮的投資?不僅不缺,這塊香餑餑,走了趙啟榮,不知道多人想分一杯羹,《許沅君》最不缺的就是投資人,你最好也讓趙啟榮掂量掂量自己,別為溫玥那個智障,做出什麽腦殘的事。”
鬱安安冷笑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睨了一眼莫開意,“還有你,不過趙啟榮養的東西,也敢仗著幾個臭錢以為自己是世界大佬,趙啟榮都對我客氣兩分,你算什麽,下次再惹我,就不是踹一腳這麽簡單了。”
鬱安安完,沒再看莫開意一眼,開了車門,啟車子離開,作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隻剩下莫開意,扶著車子緩緩站起來,麵部微微抖,憤怒無比。
此後,鬱安安再沒有在劇組見過莫開意。
了這麽個聒噪的人,鬱安安的心也不見有太明顯的變化,也隻有鬱知意知道,那停車場發生的事。
不過,知道了之後,也沒有什麽特別驚訝的神,甚至讓鬱安安別擔心後續的事,如果莫開意還再手腳,就告訴。
鬱安安哭笑不得,哪裏是擔心後麵的事。
劇組的拍攝還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而溫玥,也如願試戲功,拿到了韋嘉和導演新片的主演。
秦溪趁著鬱知意休息的時候,跟鬱知意起了這件事。
“都是定的,去試戲,也隻是走個過場罷了。”
鬱知意並不覺得奇怪,“這不是早就知道了麽,有什麽可八卦的。”
秦溪笑了一聲,“是沒什麽可八卦的,隻是不知道這座靠山,還能靠就多久。”
鬱知意聞言,轉頭去看秦溪。
秦溪低聲道,“這塊的事兒,不是商圈的人不懂,趙啟榮現在快自難保了。”
鬱知意皺眉,“怎麽?”
秦溪道,“趙啟榮的老婆,就是二十多年前跟趙啟榮發家起來的,強勢得很,外人不知道,但趙啟榮公司高層個個門兒清,現在危機重重,公司部跟打仗似的,他老婆早就不滿他在外麵花酒地帶著一群不幹不淨的幹兒子很久了,武則的旗幟,舉了好幾年了。”
鬱知意稍稍訝異,“這方麵的消息,你也知道這麽多?”
秦溪笑道,“我老公之前和趙啟榮的公司有過合作,知道一些事,知道我現在跟的戲是趙啟榮投資的,起了這個事兒。”
鬱知意知道秦溪的老公自己開了家公司,點了點頭。
對生意上的事關注不多,商業這塊領域,也不怎麽認識人,更不知道這些事。
秦溪繼續跟鬱知意八卦道,“這些都是公司部的事,除了高層,底下員工都未必知道,溫玥雖然影視圈的資源不錯,但對商業這一塊其實不了解,趙啟榮這顆大樹,是不牢靠了,他還能不能度過今秋,還不定,但溫玥敢跟趙啟榮混在一起,那位趙夫人……收拾完了趙啟榮,後麵就是趙啟榮的各種人幹兒子了。”
鬱知意了然地點頭,接著皺眉,“還沒跟公司解約,最後總歸給公司帶來損失。”
秦溪笑了,“藝人失德,是個人責任,公司會把摘掉,這一點,您大可放心。”
溫玥的為人世,鬱知意並不喜歡,但也不會去幹涉,對方如何,與無關,唯一關心的隻是如果趙啟榮出事,牽連著一個溫玥,會不會給新明帶來麻煩。
但聽秦溪所言,再想霍紀寒的行事作風,倒覺得自己擔心過多了。
不免莞爾。
秦溪這會兒神又嚴肅了幾分,“還有一件事,廖導有在找溫玥的代替者的意思,林夫人那個角,您想給溫玥機會,最後恐怕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鬱知意眼神微。
倒不是想給溫玥機會,而是對而言,溫玥再過分,也沒有真正危機自己的利益與安全,總不能因為私人的矛盾就給劇組弄個什麽變,這樣會非常影響工作。
但如果是導演自己覺察了什麽問題而做出什麽改,也不會因為溫玥至今還是新明的藝人而什麽。
鬱知意搖了搖頭,“都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後麵看看吧。”
關於廖同芳對溫玥不滿這個事,其實秦溪不,鬱知意也已經知道,不僅廖同芳對溫玥不滿多時,甚至連楚堯和蕭景疏都一樣,隻是溫玥的戲份不多,還沒有引起太大的問題爭端罷了。
一開始選角的時候,不知道溫玥是趙啟榮的人,那時,的表現,應該也是得到廖同芳認可的,所以廖同芳才會用人。
當然,即便那時候知道溫玥和趙啟榮有點不清的關係,如果來了劇組之後,沒有弄出什麽七八糟的事,廖同芳也不至於不滿這麽多,後來知道了,溫玥已經進組了。
秦溪低聲道,“還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
“什麽?”
“溫玥找過楚堯,暗示想和楚堯炒點緋聞,資源共,被楚堯拒絕了。”
鬱知意簡直無語得不知道該什麽,楚堯還用和溫玥資源共?楚堯還用炒緋聞博關注?
最重要的是,廖同芳非常反藝人在電影拍攝的時候靠炒緋聞博熱度。
鬱知意搖了搖頭,“我一直覺得,是一個聰明人。”
秦溪道,“十年前是,這些年,漸漸不是了。”
“也怪不得廖同芳容不下了。”
《許沅君》可能是廖同芳導演生涯的最後一部戲,他不會容許任何錯誤。
晚上回家,鬱知意和霍紀寒起了這個事,“所以,趙啟榮是很有信心,覺得自己不會失敗,還能把溫玥塞給韋嘉和導演?”
霍紀寒點頭,“片方隻看資本,就算趙啟榮倒了,趙家的公司,也不會終止原先的合作。”
鬱知意點頭,趙家的公司,本來就是趙啟榮和他老婆蘇夢建起來的,兩人持有的份相當,蘇夢想要奪權,就會把公司的權利抓在自己的手上,但不會影響公司和外部的合作,“所以最後的益人,還是蘇夢,不管後麵發生什麽,許沅君的投資方不變,變的隻是掌權人。”
霍紀寒笑著點頭。
鬱知意搖頭輕歎。
霍紀寒心給吹頭發,放在手心的一縷發,因著剛剛沐浴過,還有洗發水的清香,和他上的味道一樣。
“上次在劇組鬧事,怎麽不跟我?”霍紀寒從鏡子裏看鬱知意,問。
鬱知意愣了一下,幹地看著霍紀寒。
霍紀寒提醒,“狗的事。”
鬱知意不以為意,眨了眨眼,“我覺得不是什麽事,我警告過,現在也安份了,你看你現在還不是知道了?”
霍紀寒失笑。
鬱知意和霍紀寒的事方法並不一樣,如果對方沒有徹底侵犯自己的利益,向來給人留一條後路,不至於立刻就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