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然就這這樣留在了這個小村莊里。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得無比規律。
家里有了的存在,那些原本楊做不了的,都一手包攬了下來。
什麼打掃,修補,都能做下來。
那些壞了的木凳子,都砍了當柴火燒,然后找隔壁的大叔一起去鎮子上買。
然后還把塌了一半的灶臺也修了。
最后看小院里那塊爛泥地也看不過去。
有一次,見楊差點在這泥地里摔一跤,本來嘛老人家腳本來就不方便,周圍的村民們早就都換了水泥地了,楊家里窮,又沒人幫,所以到現在都遲遲沒換,索聶然就召了一群工匠,該修的該補的該換的,一次全都給弄了。
就半個月的時間,聶然就把楊家里給弄得干干凈凈,煥然一新。
特別是屋子里那些紙糊的窗戶,也同樣逃不過被聶然拆了的命運,全部換上了玻璃的,從窗子里進來,整個屋子都亮堂了起來。
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這部隊來的小姑娘能力一頂一,做起事來比男人都厲害。
再加上,聶然會說話,人長得也漂亮水靈,這村里就沒有村民不喜歡的。
在村子里大家也不都喊人名字,就喊聶然是楊家的丫頭。
就連楊也遇到人會介紹一句,這是我家丫頭。
后來久而久之,聶然就有了第二個名字,楊家丫頭。
“楊家丫頭干什麼去啊”
一天午后,聶然剛吃完飯打算去挑點水,結果正巧遇上了隔壁鄰居的牛大爺。
因為上次修小院的那塊泥地時,牛大爺家的兒子和兒媳幫忙幫得最多,這些聶然都記在心里,為此笑著應答道:“我去村口挑點水。”
易崇昭走的時候把家里的水缸給挑滿了,但是這時間一長,水還是喝完了,以前楊是靠著隔壁鄰居幫襯,偶爾自己去挑水,現如今在家里,自然這個活兒就落在上了。
聶然看了看牛大爺手里的桶,也寒暄地道:“牛大爺,您也去挑水”
“是啊,家里水用完了,就打算挑點水去。”牛大爺是個典型的農民,淳樸、善良的很,舉了舉手里的空桶就中氣十足地回了一句。
不過這舉到半空時,他的手卻突然垂了下來,就連那張笑臉都擰了起來。
聶然一看,連忙走上前去,問道:“您手怎麼了”
“沒事兒,剛不小心在田垛上摔跤,撐了一下,有點扭傷而已。”牛大爺勉強一笑地擺弄著自己的手腕。
聶然傷那是家常便飯,一眼就看出來,的確是扭傷,但是以牛大爺的年齡,還是要盡早藥才行,免得到時候有什麼后癥落下,那就不好了。
“那這樣吧,我給您挑水,您去看看大夫吧。”
聶然對他提議了一句,就很自然而然地準備去拿他手里的水桶,但被牛大爺給拒絕了,“這怎麼行,這水那麼重,哪兒好讓你一個娃子來挑。”
聽了牛大爺這話,聶然頓時不笑出了聲,“您不知道吧在部隊里,咱們都要負重跑,這點水對我們沒什麼稀奇的。”
但牛大爺還是拒絕,“那也不行,你到底是孩子,哪能讓你做那麼多重活。”
在他心里,聶然總是個小姑娘。
那細細弱弱的小胳膊小的,實在是不舍得讓去做這麼重的活兒。
可聶然卻還是一把將桶給搶了過來,說道:“真沒事,您啊就趕去看下手吧,不然明天都不能下地做農活兒了。”見牛大爺還想說什麼,便立刻馬上提醒道:“您可別忘了,馬上就要播種了,您這手要不行,到時候可就虧大發了。”
這農民最關心的就是春天的播種,秋天的收割,所以聶然這一句話還真的就讓牛大爺有些遲疑了,“那那那行吧我現在就去看看,這水就麻煩楊家丫頭了”
“沒事兒,我等會兒就送您家去。”聶然笑著揮了揮手,就催他趕去看病。
“行,我家兒媳婦在家,你一聲,就會來給你開門了。”
牛大爺代完了這些話后才轉離開。
聶然拎著兩個空桶就朝著村口的打水去打了兩桶滿滿當當的水,然后慢慢地朝著牛家走去。
已經是春末的天氣,溫度漸漸熱了起來,午后熱烈,提著兩桶水在村里這樣走,沒一會兒就覺背后有些汗漬。
等到好不容易走到了牛大爺家門口,這才放下了這兩桶水,拍了拍大門,問道:“牛家小嫂子在家嗎”
過了一會兒,里面才傳來一個聲音,“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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