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有兒,定然要好好教導,不會迫著做不愿的事,而司徒晟也定然是個好父親,不會兒了這莫大委屈……
想到這里,楚琳瑯心里忍不住又有些落寞,自嘲自己怎麼又聯想這些沒有用的了?
不再想自己此生的缺憾,只是覺得陶雅姝馬上就要嫁活死人墓。與其常伴孤燈,如此放縱一次,給自己些憾,也許是另一種藉吧……
楚琳瑯打算假裝不知清晨的這一場偶遇,不要沖散了別人好不容易做下的夢。
因為陛下賜婚,陶雅姝和三皇子禮甚快,因為三皇子“欠奉”的緣故,并沒有大擺筵席。
陶雅姝一賜嫁,帶著四個剛買府的丫鬟,在侍監派出的婚隊相送下,一路游街,就此了三皇子府,做了此間的主子。
辭別父母時,母親吳氏臉鐵青,若不是父親堅持,可能都不想送兒的。
吳氏始終不能原諒陶雅姝自作主張,不跟家人商量就貿然應下這荒唐親事。
倒是陶家四姑姑一臉盈盈笑意,溫言與自己的外甥辭別。
陶雅姝冷冷瞟了一眼后,頭也不回地上了花轎。
走在半途時,仿佛心念微,陶雅姝起轎子的簾子,正看見一個高大長須的男人立在人群中。
他的目正牢牢盯看著自己,不再閃躲逃避……
陶雅姝也沒有避嫌,點著正紅胭脂的櫻微微抿起,沖著那人燦然微笑,又在眾人驚嘆著“新嫁娘好”的驚嘆聲里,輕輕放下簾子,將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
這場詭異的婚禮,一時為京城大小府宅的談資。
陶雅姝離開皇宮時,已經跟陛下達了協議。
陶雅姝對外人絕口不提自己的丈夫,而陛下也賜給錦玉食,免去了參加大小宮宴的繁文縟節。
從此以后,這皇城便又多了個深居簡出的帶發修行之人。那陶雅姝自嫁王府后,謝絕了陶家人的探,更不在人前頭,
看來這如花的年紀就要在空的府宅里消磨干凈了,一時間也是讓人唏噓。
不過三弟的這段如意姻緣,卻讓太子心舒爽,總算解除了外公陶家改弦更張,另起鋪子的可能。
而那位靈溪大師更是批命的高手,這邊剛給三皇子沖了喜,北地就傳來了關于三皇子的消息。
原來司徒晟收到了北地的來信,就在前些日子,北地府回報,說是那三皇子被時,手上戴著的那個龍珠手鐲有線索了。
當初這手鐲被那拐子船上的一個婆子拿去后,并沒有舍得賣出去,而是給自己未足月的孫子做了滿月禮。
就在前些日子,那長大了的孫子因為沾染了賭博嗜好,所以就拿了那手鐲去當。
可這等皇家式樣的首飾,落在識貨的行家眼里豈能不起疑竇?
更何況司徒晟先前稟明額陛下之后,便將手鐲的大致式樣下放到了各個州郡找尋線索。
所以那當鋪掌柜一看鐲子的式樣,立刻打了個激靈,趕找借口扣住了人,又派伙計通知府。
而當地的府也突審了那小子,還扣住了婆子當年的一個同伙,據他所言,當年那個小嬰兒也跟那個婆子一起賣到北地去了。
司徒晟得到了消息后,便一五一十地稟報給了陛下。
老皇帝聽了,神為之一振,因為這些線索竟然與靈溪大師所言的神跡正好吻合啊!
三皇子的蹤跡還真是在北邊!
好消息連連傳來,陛下連忙頒下令,讓司徒晟親自趕往北地,確定真偽,若是真的,當是將三皇子盡快接回。
不過司徒晟接到陛下的令時,卻是眉頭微蹙。
如今荊國新使者雖然開始境。可北地前線并不明朗,雖然李家軍暫時占得了優勢,但是荊國人詭計多端,更何況還有善用兵法的楊毅扶持,也難保他們會不會一手懷,而另一只手準備出拳繼續為戰。
司徒晟相信李家父子的作戰才能,不過將士運籌千里之外。朝中必須有堅定支持他們的力量,才可讓他們全無后顧之憂地在前線為戰。
這個節骨眼,他去北地,朝中無人,豈不是蛋都裝在了一個籃子里?
可是陛下的心結就是三皇子。如今有了線索,豈能放過,便是強命令司徒晟放下手頭的所有差事,先去北地確定消息的真偽。
畢竟現在北地戰,若三皇子在那,也是險境啊。
楚琳瑯勸司徒晟:“朝中的事務,也不僅是太子一黨把持。齊老的門生眾多,都是為人方正之輩,還有些與你好的清流。如今陛下對太子的才能存疑,就連督運糧草的事務也不讓太子沾邊。你也不好忤逆陛下的意思。不過你若去北地……我也想跟你同去,你看可好?”
司徒晟聞言,不僅挑起劍眉道:“那里現在到戰,你跟去作甚?”
楚琳瑯笑了笑:“廖夫子不是說,他沒找到關于你母親的線索嗎?我想跟著你去,總能幫襯些的。”
司徒晟卻依然擰眉表示反對。
可是楚琳瑯卻摟住了他的腰肢,輕聲道:“你我雖然年時便相識,可期間又分開數年,能再次相遇相知,已經是上天莫大的恩賜。你我都得惜緣,不能浪費上天的恩賞。你都說了,這一去,可能又要分開數月。人生能活多久?我不想跟你分開這麼久……”
司徒晟的前路未明,而北地卻是楊毅的勢力范圍,只他一個人去,楚琳瑯都可以想象此后夜晚難以眠。
所以,為何要跟司徒晟分開?北地就是再險,能在他的邊,琳瑯都覺得莫名心安。
可是司徒晟卻依然蹙眉,固執地不肯帶琳瑯同去。最后琳瑯見言語說服不了,便只能上些了!
為了說服司徒大人,小商婦也是豁出去了,生生在床榻上扭了魅的九尾妲己,將男人撥得□□,可要關頭,卻吊著不讓他痛快。
這讓氣方剛的男人如何能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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