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寒沒說話。
平白會意,轉出去了,很快就帶著一個人進來。
那是一個年級看上去二十六七的年輕人,畫著緻的妝容,穿著的修連,腳上是一雙七公分的細高跟,十分的有氣質。
看見傅沉寒,一笑:「看來寒爺的好了很多。」
傅沉寒懶懶的看了一眼,「到底有什麼事?」
人的視線卻轉到了還在零件的姜咻上,一挑眉:「寒爺都不給您的老同學介紹一下這個小姑娘是誰?」
傅沉寒看了姜咻一眼,言簡意賅:「養媳。」
即便早就已經聽說過了,但是真正從傅沉寒裏聽見的時候,李斯雅的瞳孔還是一,抿了抿,向姜咻出手:「你好,我李斯雅,曾經和寒爺是同學。」
姜咻慢半拍的抬頭,剛剛出手,就被傅沉寒不輕不重的拍在了爪子上,散漫的道:「握手就不用了,潔癖。」
姜咻:「……」我什麼時候潔癖了??
「……」李斯雅將手回來,笑了,略帶幾分調侃:「看來您還喜歡這小姑娘的,連都不讓人一下啊?」
傅沉寒還是那副沒什麼神的樣子,但是這個人的皮相實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不論怎麼看都是一副風雪浸骨的殺伐之畫。
李斯雅吸了口氣,沒聽到傅沉寒的回答也不在意,而是道:「我是來找您說一下澄海那個軍工項目的,這個項目目前是您手底下的人在負責,您知道,越是這種地方,就越是有人削尖了腦袋想要進去混個功勞,所以……」
傅沉寒終於抬起了眼皮。
男人的眼皮很薄,在眼頭和眼尾拉出淺淺的一條,從側面看的時候,鋒利的和出鞘的刀刃沒兩樣,讓人心生寒涼:「你是來給誰做說客的?」
李斯雅勉強笑了一下,要是可以的話,也不想拿這種事來跟傅沉寒說,但是……
嘆口氣,道:「我媽有個侄子,在部隊里功不名不就的混了好幾年了,他家裏人都很著急,想讓他進個有實權的地方,混點名聲……」
傅沉寒問:「什麼名字?」
李斯雅一喜,沒想到傅沉寒竟然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還以為要費好一番口舌呢!
就知道,在傅沉寒這裏,是與眾不同的,要是今天來的是別人,別說不功了,八連人都見不到。
這麼一想,臉上的表下來,出一年人特有的魅力來,輕聲說:「王江。」
傅沉寒偏頭看著平白:「跟下面吩咐一聲,不管這個王江是不是找了總統的面子,都不準進澄海那個項目。」
平白:「是。」
「……」李斯雅臉一僵。
姜咻手指頓住,有點想笑,但是拚命的忍住了,傅沉寒看著這樣子,覺得好玩了,懶洋洋的道:「想笑就笑,憋著做什麼?」
李斯雅的臉瞬間就更難看了。
姜咻趕擺手:「李小姐,我不是在笑你,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其他的好笑的事……」
這麼一解釋,李斯雅的臉就更難看了。
李斯雅是李家這一輩里最出能幹的後輩,什麼時候過這種氣,傅沉寒給難堪就算了,連這個卑微的養媳也……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平白低聲道:「爺,是軍方那邊的電話。」
傅沉寒沒怎麼意外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些人只要看著爺能好胳膊好的出門了,就肯定會打電話給我,嘖。」
他站起,順手了姜咻的腦袋:「你就在這裏自己玩一會兒,嗯?」
姜咻乖乖點頭。
傅沉寒拿著手機出去了,李斯雅眸子一轉,笑問:「你什麼名字?」
「姜咻。」
「名字可的。」李斯雅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樣子,「在寒爺邊待著……不好吧?」
姜咻茫然:「……為什麼這麼問?」
李斯雅一笑:「我以前跟寒爺是同學,高中三年都在一起讀的呢,他的脾氣我清楚,一般人本堅持不下去的。」
姜咻低頭想了想,「其實寒爺是一個很溫的人。」
「……」李斯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什麼?沒聽錯吧?傅沉寒溫?這話說出去會被所有認識他的人打死的!
姜咻疑的問:「你覺得寒爺脾氣不好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斯雅說:「他確實不太好相,但是深下去,就會發現他人很好。」想了想,道:「我記得念高二的時候,有一次我因為生理期上學遲到了,我們老師很兇,劈頭蓋臉的罵了我一頓,我委屈的不行,當時寒爺看不下去了,一腳把桌子踹翻,老師才總算放過了我。」
見姜咻不說話,李斯雅得意一笑,又道:「其實說起來,當年我們學校里百分之九十九的孩子都暗寒爺來著,他畢竟太優秀了,長得好看績好家世好……什麼都不缺,大家還經常一起討論到底要什麼樣的孩子才能配得上寒爺呢。」
姜咻認真的問:「那你們談論出來了嗎?」
李斯雅聳聳肩:「沒有,因為他實在是太優秀,所以我們本找不到能和般配的,說起來,當年我們學校大部分都是一個圈子裏的,孩子們都很優秀,但是愣是找不到一個出來相配。」
「……」這樣啊。
姜咻想,那麼多優秀的孩子,沒一個配得上他,那自己這樣的醜小鴨肯定就更配不上啦。
李斯雅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說來,我家裏曾經有意向和傅家聯姻,要不是寒爺不好,我現在應該已經和寒爺談婚論嫁了。」
姜咻猛然抬頭,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李斯雅。
長得很漂亮,能和傅沉寒認識就說明家世也不低,確實是個很好的聯姻人選。
「那……」姜咻問:「你喜歡寒爺麼?」
李斯雅大概沒有想到說話竟然這麼直接,愣了一下,隨即一笑:「……我也是那百分之九十九裏面的其中一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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