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天晚歸,於菟被室友八卦了很長一時間,非要詢問和遲樓的關係。
實在問不出,才終於放棄。
第二天,心驚膽戰地等著教育的消息,可等了一天,去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遲樓打人的消息,卻在傍晚的時候,一則A大老師長期猥學生的新聞竄上了熱搜。
短短幾個小時,迅速發酵。
一些以前過猥的人匿名發帖,人數越來越多,將這件事的輿論推到巔峰。
期間還提到了遲摟打人的事,但因為打的是張科來,還是救人,一下子就被推過去了。
熱度持續了兩天,A大博就被憤怒的網友占領了,就連教育局也開始介。
幾天後,A大開除張科來,以猥案將人移給了警察局。
於菟每天都盯著網上的消息,看到學校發了通知不罰遲樓,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低頭翻著微博上的消息。
不網友還在熱烈討論著A大的猥案,博下來大多都是聲討的評論,在一堆責罵聲中,一條與眾不同的回複不知不覺被頂到了最上麵。
[手保護生,手錘張科來的同學照片,我可以!]
後麵跟著一張遲樓靠在托車旁,垂眸翻手機的照片。
穿著黑類作戰軍靴,都紮進靴子裏,襯得雙更加修長筆直,上衝鋒,托車上還掛著一個嶄新的黑頭盔。
微微低頭,發垂下來搭在額頭上,蓋住了那道傷疤,不知道在看什麽,角似彎微彎,就連鋒利的線條也變得和起來。
後是翠綠的樹木和藍天空,背景做過模糊理,卻能看出是在宿舍樓前,人來人往。
這麽多人中,於菟的視線卻仿佛被照片中的人吸引,挪不開半分。
一直都知道遲樓好看,卻沒想到隻是一張照片,就可以讓人臉紅心跳。
難怪下麵這麽多回複。
於菟臉上一熱,長按圖片點了保存。
做完這一切,臉頰已經變得通紅、滾燙,像是做了什麽壞事。
連忙把手機關了,放進屜裏。
下了課,溫明舒湊過來。
“於菟於菟,你看微博上的消息嗎?沒想到現在事鬧這麽大呢。你……你還好吧?”
不知道那天在學院辦公室裏發生的事,一直覺得於菟和張科來關係不錯,還擔心的心。
“我沒事,隻要事查清楚了就好。”
溫明舒點了點頭,笑著道:“也是,那個張老師本不是什麽好人,現在變這樣也是活該!”
說著,擔心於菟會心不好,又改口。“今天晚上出去逛逛嗎?
於菟想起之前收到的短信。
“抱歉,我今天還有工作。”
“不是前天才去過嗎?這也太忙了吧?你們老板是不是剝削你呀。”
家裏也請過小時工收拾打掃,從沒見請過這麽勤的。
於菟臉頰微紅,小聲道:“其實有時候也不是隻打掃的,還有其他事。”
聲音小得溫明舒不得不靠近聽,看到通紅的臉頰。
一頭霧水。
“談工作,你臉紅什麽……”
於菟一怔,低著頭沒說話。
臉頰還是紅彤彤的。
溫明舒覺得自己這個小同學也太可了,怎麽會沒人追呢?
沒忍心再問,一邊背書包,一邊道:“走,我們一起坐車。”
沒想到於菟的臉更紅,水潤的蠕了一下。
“我不搭車的,等他來了再一起去。”
溫明舒知道這個“他”指的就是於菟打擾衛生的雇主,聽語氣,好像還是住在附近的人。
“那好吧,你去哪兒等人?我們沒準順路走一段。”
“渡口。”
溫明舒倏地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小兔子。
“渡口?渡口酒吧?!”
-
冬季天黑得早,才七點不到,天就已經灰蒙蒙了。
天氣冷,酒吧裏的客人不多。
徐慶和路明幾人還在討論著微博上的事,說到高興,得意地大笑起來。
這次的熱搜是他們一手安排的,全程控製整個輿論走向,此時正在得意地邀功。
“總算是把張科來那個變態送進去了!警察來那天你們是沒看到,大家都快拉橫幅了,都在問是誰舉報的。”
徐慶舉著酒杯,忍不住抬高聲音,一臉得意。
蘇風在一旁道:“你可別說出去。”
這件事要低調,都是他們瞞著家裏人做的,不能鬧大。
徐慶滿不在意,拍了拍口。
“我驕傲!我深藏功與名!樓哥不是還……”
說到一半,見遲樓正坐在另一邊,低頭翻著手機,沒加他們的對話。
他頓時有些不盡興,高興地走過去。
“樓哥!樓哥!你家小兔子有沒有以相許啊?”
遲樓一把將他推開,目不轉睛地翻看著手機,理都沒理他。
了冷落的徐慶勾頭看了看,
“你在看淘寶?買什麽東西呢?”
遲樓迅速將幾件不同的帽衫加進購車,迅速付款,再把手機收起來,作一氣嗬。
“你查戶口?”
徐慶嘿嘿一樂,帶著幾分醉意。“說到戶口,樓哥你什麽時候把嫂子的名字放進戶口本啊?”
“滾!”
他淡淡罵了一句,一回頭,剛好看到於菟從外麵走進來。
小家夥乖巧地背著書包,穿著白小棉襖,整個人都茸茸的。似乎因為天氣太冷了,平時經常紮起來的頭發放下來了,地垂在後。
又乖又巧。
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跟闖進狼群的小兔子似的,讓人想一口把吞了。
遲樓心頭一,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於菟在他家穿著帽衫的模樣,一樣的可。
第二天於菟再來他家,還找了好一會兒,最後也沒找到那件被遲樓掛在櫃裏的黑帽衫。
後來也不肯留在他家了。
跟嚇壞的兔子似的,又回裏。
之前沒看過也就罷了,現在見過之後,心裏總是的。
手機裏才剛剛下單了七八件不同款式的帽衫,遲樓想了想於菟穿上的模樣,眸不覺變得幽暗。
舌尖輕輕頂了一下腮幫子。
總有一天哄都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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