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是怎麼看的?”
寧如深正在給糕點續盤,差點噎住。
他當然是著窗看的。
他頂著李無廷的目道,“有才無德,朝也是個孽子罷了。”
李無廷,“……”
李無廷看了他一眼,神莫明。
寧如深被他看得腰都坐直了,“陛下在看什麼?”
李無廷漫不經心,“看寧卿是個什麼子。”
寧如深:?
·
馬車停在寧府門口不遠。
寧如深下了馬車,正遇上出府的拾一,“你怎麼在這兒?”
拾一站到他跟前,“嚴管事沒接到你,怕你被賊人擄走了,讓我來尋你!”
“……”
後的青笭馬車裡一片安靜。
寧如深輕輕,“別說了。”
你們匪首就坐在後面呢。
拾一不明所以,“怎麼了?咦,那馬車好像有點眼……”
寧如深將他翻了個面,“回府吧,回府。”
…
拾一重返前遙遙無期。
寧如深第二天卻還要照樣上朝。
下朝後,霍勉又要勾肩搭背地撈他去將軍府。想到德全那快出褶子的眼,寧如深難得福至心靈,“下次吧,我今日去前伺候。”
說完尋去了書房。
得了通報進到書房中,迎面就對上德全笑意流淌的眼神。
寧如深一頓,“……”
流淌得太多,有點齁了。
李無廷坐在案後抬眼,“來做什麼?”
寧如深說,“臣來侍奉前。”
李無廷點了點案面,“寧卿不去將軍府瞻仰我大承將士的風姿了?”
“不了,臣水土不服。”
“………”
案後頓了幾息,“罷了,過來替朕研墨。”
“是,陛下。”
寧如深幾步走過去,袖子剛撈起來,門外忽然又傳來通報:
“陛下,軒王殿下求見。”
李無廷眉心微跳,“宣。”
很快,李應棠就搖著扇子走進來了,“陛下,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誒?寧大人也在。”
寧如深,“軒王殿下。”
李無廷淡淡看向他,“何事?”
李應棠拉回話頭,“臣看天氣不錯,在府上備了佳宴,請陛下賞臉。”
“呵,皇兄為了不去封地,又改打牌了?”
“……哪有這回事。”
李無廷靜靜看著他。
李應棠忽而歎息,“罷了,臣備了一桌宴。母妃也不在,兄弟也不在,就我獨自一人……”
李無廷惱火打斷,“行了。”
眼看著李無廷起要去軒王府,寧如深便準備開溜。
李應棠卻突然住他,“喔,寧大人。你也一起來吧。”
寧如深:?
他擺手,“謝殿下,臣還是不去了。”
李應棠,“來吧,景煜也在,他念你好久了。”
……說好的“兄弟不在,獨自一人”?
寧如深朝李無廷看了一眼。
見人沒有替他回絕的意思,他只能著頭皮點了點頭,“是。”
·
軒王府在城東,由當年的二皇子府改建而。
王府恢宏大氣,背靠蔥蘢的山林。
從府門,裡面雕梁畫棟、亭臺翠閣,簷下還掛著幾隻畫眉、鸚雀,一派詩畫意。
寧如深也不知道軒王為何上自己。
但想想軒王那離譜的格,又覺得合理。
他跟著李無廷二人一路穿過前院,進了一棠花滿牆的小院裡。
院中置一石桌,李景煜正在裡面吃點心。
見他們來,李景煜高興地跑來,“皇兄!”
手上點心渣簌簌掉落。
李無廷長臂一,將小短翻了個面轉向李應棠。李應棠又逮住李景煜撲上來的胳膊,將人手上的殘渣回他自己服上,“誒,景煜。”
寧如深,“……”
好深厚的兄弟誼。
李景煜一側頭,“寧大人也來了!”
寧如深看著他乾淨的手,放心地見了個禮,“小殿下。”
幾人打過招呼,一同在石桌邊落座。
李無廷一邊坐著李景煜,寧如深正要將另一邊位置留給軒王,就看後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坐到李無廷對面去了!
“……”寧如深了石凳。
這凳子是燙?
僅剩一個空位,他便在李無廷旁邊落座。
這會兒離飯點還有一段時間。
李無廷在一旁考問起李景煜的功課。
寧如深正了塊糕點嚓嚓吃著,胳膊忽然被折扇了。他轉頭,“?”
李應棠神兮兮地湊近小聲,“聽說你昨天跟著霍勉去將軍府,中途又被陛下回宮了?”
……又是誰,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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