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月去了醫院,直覺告訴,顧湘一定知道這裏的所有事。
走到醫院的時候,顧湘在做手,趙六月就蹲在手室門外,等著。
手很漫長,足足進行了三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顧湘很疲憊的拉下口罩,一轉眼,卻看見坐在地上已經昏睡過去的趙六月。
他不由得走到的跟前,看著清新可人的模樣,喃喃自語:“小丫頭長得還真好看。”
話音剛落下,趙六月就微微睜開了雙眼,一看見是顧湘,立刻抓著他的手:“言楚去哪裏了,你一定知道,是嗎?”
看著迫切的眼神,顧湘有些舍不得推開,長歎一聲:“我去換服,你去辦公室等我。”
趙六月乖巧的點了點頭,進顧湘的辦公室等著。
約莫七八分鍾後,顧湘走了進來,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別試圖找他,也別試圖做些什麽事。”
趙六月愣住,眼淚‘吧嗒’一下就落了下來,喃喃自語:“我應該拿下那個盒子的,不該給他的,不該的……”
看著突如其來的淚水,顧湘竟有片刻失神,不知所措。
“你別哭,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那是怎樣?”
顧湘遞給了趙六月一張紙,安道:“言楚真的是去辦事了,他沒有出事,隻是這個事很難搞,可能要一些時日。”
“到底發生什麽?”趙六月真的想不,這裏麵究竟有什麽。
顧湘長歎一聲:“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地方,是沒有法律管轄的,所以唯一能夠在這裏有立足之地,就是靠武力,言楚早年,就是待在那種絕的地區,沒有法律,沒有任何可以控製社會的東西存在,所以言楚剛到那裏的時候,得罪了當地很有名的惡勢力,刑州。”
趙六月愣住,這些事,言楚從未跟提起。
“刑州是個代名詞,言楚因為犯了他們,被砍斷了手腳,扔到了深山老林,想讓他被野咬死,但沒想到,言楚沒死,活下來了,是我給他接的骨。”
記得,白謹城說過,言楚五年前被人砍斷了手腳,但是有個誌願者醫生救了他,原來竟是顧湘。
很難想像,在那麽絕的時刻,會有人出手幫助,如若換是,那麽這個人,會用一輩子去激和尊敬。
在這一刻,趙六月突然明白,言楚為什麽會跟顧湘說自己的名字並非周鈺。
看著訝異又震驚的神,顧湘笑了笑:“想知道當年言楚是怎麽犯到他們嗎?”
搖了搖頭。
“那邊有個不名的陋習,剛到的人,要被砍掉腳趾,以儆效尤,言楚為了救一個孩,被砍掉了兩個腳趾,後來……”顧湘聳肩笑了笑:“他把刑州裏很有話語權的人,砍掉他的腳趾做菜,端上去給他們吃。”
趙六月好恍惚,都覺得腦子輕飄飄的:“真的有這種地方嗎?沒有法律管轄,完全依靠武力。”
“當然,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地方,尤其是一些聽都沒聽過的地方,大多數如此,甚至有些地方依舊還保存著上古時期的生存方式,和我們現代文明完全不同。”
顧湘頓了頓:“你要是有留意,言楚從來不鞋,因為他的腳,有缺失。”
趙六月譏諷的笑了笑,喃喃自語:“我見過,那麽猝不及防,我以為……”
言楚給鑰匙,去的時候,看過,可言楚很快的就意識到,穿上了鞋子,自此以後,再也沒有見過。
那時,還在詫異,五年前的他,都是安然無恙的,為什麽五年後,回來了,卻變這個模樣?
趙六月張了張:“那你知道……他五年前為什麽要離開嗎?”
“五年前?”顧湘很顯然不知道趙六月問的這問題是什麽意思:“什麽五年前?”
趙六月有些失,搖了搖頭,喃喃自語:“沒什麽。”
“不過五年前我見到他的時候,真的和現在是雲泥之別,短短五年,他從一個嘍囉爬到今天這個地步,真的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聽著顧湘的欣賞,趙六月的心,並不安定,很難想像,如果言楚是為了錢財離開的,那又為什麽會淪落到那般境地,他明明可以拿著錢去過他想過的生活才是啊。
“那他去了哪裏?”
“孫韻可被綁了,言楚去救。”顧湘不不慢的說:“不過你放心,以言楚的能力,肯定不會傷。”
顧湘說的篤定,可在趙六月聽來,卻莫名的一陣害怕。
且不說對方沒有法律意識,就單單說那天看到的場景,就足以讓睡不著,做惡夢。
言楚居然為了要救孫韻可,豁出命?
看趙六月麵蒼白,坐在那裏發呆,顧湘趕說:“言楚在國外,不止是走白路的,你本無法想像他的勢力有多強大,所以你放寬心,就等著他的消息就是。”
“他真的很在意孫韻可……”趙六月喃喃自語:“即便這麽危險……他都要去。”
“話不能這麽說,那個人是他的妻子啊。”
顧湘一句話,頓時讓趙六月恍然大悟。
是啊……那個人,是他的妻子啊,他怎麽可能放任不管。
離開市立醫院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鍾了。
顧湘和一起走出來的,笑著說:“我請你宵夜吧,聽說你不吃宵夜,睡不著。”
趙六月愣了愣:“你怎麽知道?”
“以前聽過。”顧湘輕描淡寫:“走吧,我請你。”
趙六月搖了搖頭:“我沒胃口,先回去了。”
顧湘看著的背影,微微皺眉。
回到家的時候,燈火明亮。
周芳和許儒都沒睡,都在等消息。
許譽聽到消息也匆匆回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趙六月也不想和周芳起衝突,便自己上了樓。
然而,到了拐角的時候,手機突然‘叮’的一聲,冒出一條短信。
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上麵寫著:“吃東西了嗎?小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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