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韋安平立刻給遠在萬里之外的李恪,寫了一封信。
讓他趕從南洋回來,因為有一個更大的挑戰在等著他。
這些年,李恪雖然去了南洋,但一直跟韋安平保持著通訊。
時不時就會有書信回來,向他匯報南洋的況。
通過這些書信,韋安平也了解了不李恪在南洋所做的事。
就在今年春天,李恪終于完了他的夢想——帶兵殺到了西天竺。
他們是從海路走的。
從昆侖島出發,帶著南洋水師的十艘艦船,先去了南邊的那片大陸,找到了當初派兵來攻打扶南國的南番鬼。
用堅船利炮,狠狠地教訓了他們一番。
隨后,南番鬼舉族投降,向北方的中原大國稱臣。
然后,他們又游歷了一番南洋諸島,最終在當地一批土著的帶領下,穿過馬六甲海峽,抵達了半島的另一邊。
過了馬六甲海峽之后,西天竺就在眼前。
李恪當即想到了自己的夢想,于是帶著艦隊繼續前進,沿著海岸抵達了恒河口。
隨后又沿著恒河一路往陸進發,最終抵達了位于恒河邊上的西天竺國。
這一路,可謂是艱難險阻,困難重重。
其中艱險,毫不遜于玄奘西行取經之路。
但好在這些問題,都被李恪和隨隊的李晦、褚遂良等人解決了。
眾人克服了萬千困難,最終抵達了李恪夢想中的地方。
在這里,他終于見識到了最原始的佛教,也見識到了域外的風。
最重要的是,他還找到了在此學習的玄奘。
聽說他們是從大唐而來,玄奘當場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然后,李恪又提出要帶玄奘走海路回去,說這是老師的要求。
玄奘聞言一愣,隨后聽完了李恪的解釋后,當場傻了眼。
他本沒想到,自己私自從西域出國的行為,原來早就被人看在了眼里,甚至一路上的某些困難,都是對方故意設置的。
那位先生不僅一路上目送他離開了大唐,還順道把西域的諸國全部納降了。
甚至還為他安排了一個迎接的使者,可以帶著他從海路,更快更方便的回到大唐。
“你的老師……莫非是一位佛陀?”
得知了韋安平的事跡之后,玄奘頓時驚為天人,甚至把韋安平當了傳說中無所不至的佛陀。
“不可能!”
李恪沒好氣地搖頭道:“我的老師就是個人,只不過知道得稍微多一點罷了。再說了,就算老師是神仙,那也是我們大唐的神仙,跟這西天竺的神仙有什麼關系?”
“非也,不是神仙,是佛陀。”玄奘強調道。
“老師就是老師,不是佛陀。”
李恪懶得跟他爭辯,只是擺擺手就打發了。
玄奘微微一愣,隨后堅持道:“好吧。不管這位先生是什麼,貧僧回去之后,一定要當面請教一番。”
“隨你的便。”李恪聳了聳肩。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要是不走的話,以后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李恪雖然過了千山萬水,闖過了無數艱難險阻才來到這里,但他并不能久留。
畢竟,他這一行幾乎帶走了南洋水師的大半力量。
要是久出不歸,南洋說不定會出問題。
對于西天竺,他并沒有什麼好,也不想長期待在這里。
只是想炫耀一下武力,順便帶著艦隊過來歷練一番……現在目的已經達到,馬上就要回去了。
玄奘想了想,最終卻搖頭拒絕了。
“貧僧倒是想跟著你們回去,只是貧僧還沒有學真正的佛法,答應戒日王的事也沒有完,就這樣回去,相當于寶山卻空手而歸,實在是不忍心啊。”
“我看不對吧?”
李恪很快察覺到了對方言語里的,于是試探地問道:“是不是那個戒日王,不讓你走?”
“戒日王確實想要讓貧僧留下來。”玄奘苦笑道:“但貧僧從未想過留在此地,早晚要回歸大唐的。所以那戒日王眼看強留不,又提出了諸多條件,其中之一便是要參加接下來的無遮大會……”
“什麼鳥大會!”李恪聞言,頓時大為不悅。
我大唐的人,你也敢扣留?
哪怕是過來留學的,也是大唐的子民,有來去自由的權利。
“越王殿下可不能說!”玄奘聞言大驚,連忙低聲音道:“這里是西天竺的腹地,就算大唐的實力再強大,也不能在這里張……要是得罪了戒日王,恐怕連越王都不好走出去。”
“誰說的?”李恪當場冷笑,隨后從兜里掏出了一桿火槍。
“你看這是什麼?”
“是什麼?”
玄奘聞言一愣,看著對方手里的黑狀,看起來有點像木,但又像是鐵打的。
“這是真理!”李恪大笑道。
“啊?”
玄奘當場一愣,本沒聽說過這個說法。
但他畢竟是聰慧之人,而且在西天竺學習了十幾年,對于李恪的說法,很快就理解了。
“此,想必是什麼法吧?”他試探地問道:“莫非其威力十分強大?”
“不錯。”
李恪笑著點頭道:“看到這個扳機了嗎?我只要將槍口對準別人,然后輕輕扣扳機,就可以殺死對方!”
玄奘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果然是一件恐怖至極的法……”
“都說了是真理。”李恪笑道:“不強大,怎麼能為真理呢?”
“越王魔障了。”
玄奘在了解了火槍之后,頓時連連搖頭,直言反對道:“法再強大,也只能殺死一個人,而佛法可以拯救無數蒼生,佛法才是真正的真理。”
“是嘛?”李恪一下子被逗笑了。
“你說的佛法那麼厲害,為何戒日王不讓你走,你就沒辦法走呢?”
“別忘了,你又不是天竺的人,他憑什麼攔著你?”
“這個……”玄奘愣了一下。
“還不是因為他的手下有無數軍隊和士兵。”李恪搶先回答道:“現在,我就去告訴你,這玩意為什麼會做真理!”
“兒郎們,走!”
“咱們去會一會這個天竺的戒日王,看看到底是他的佛法厲害,還是咱們的真理厲害!”
說罷,李恪仰天大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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