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些心虛的王經理經不住詐,聽到最后一句話還真以為是蕭舒告訴了葉蔓,臉灰白,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但仍不肯認錯:“是,是我告訴的蕭總,那又怎麼樣?你既然當初告訴了我,也沒說不允許我告訴別人吧!”
葉蔓懶得跟這種沒有是非觀的人多說,淡淡地笑著:“對,沒人規定,你必須得替我保守。但在我這里,王經理你顯然是不可信的,而且你跟蕭總的關系太親了,我跟蕭總可是競爭對手,誰知道今天這主意是不是你跟蕭總聯合起來給我下的套,所以嘛,為了保障我們老師傅家電的利益,進價得我說了算,高于400我寧可店里沒有洗機。”
本都不止400!這不是漫天要價嗎?
王經理惱火得很,蹭地站了起來:“行了,葉蔓你也別裝了,你就是想報復我,耍我玩,是老子傻,老子沒看清,跑上門讓你這個娘們耍了。今天的事,我記下了,咱們走著瞧!”
說著大步出了辦公室,猛地拉開了房間,對上向科長的視線,他理直氣壯地問:“老向,走不走?”
向科長一臉嚴肅:“你到底還瞞了我多?”
“你是信那人,還是信這麼多年的朋友?”王經理惱怒地質問道,說完,他也不管向科長跟沒跟上,大步出了老師傅家電。
向科長沒想到做個中間人最后鬧這樣,后悔不已。他無奈地看著葉蔓說:“那個……葉廠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中間還有這個過節,要知道我就不牽這個線了。”
葉蔓溫和地笑著說:“這不關向科長的事,也是我昨天沒跟你說清楚原因。本來我是想看在向科長你的面子上,如果能談一談嘛,價格合適就采購一批洗機,可誰知道王經理一聽我的報價連價都不還,就篤定了是我在耍他。做生意哪有這樣的,說個價格就定下來,肯定要談的嘛,一開始我肯定會將價格低一點,相信向科長也能理解。”
這話說得向科長越發不好意思了:“我理解,這個事是我犯糊涂,沒打聽清楚就牽線,對不起葉廠長,還請諒解。”
“哪里的話,都是小事,生意談不的時候居多嘛,很正常,向科長也不必放在心上。你還是快去找王經理吧,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們倆這麼多年的,咱們該怎麼合作還是怎麼合作。”葉蔓大度地表示一切都不會放在心上。
向科長松了口氣,越發覺得王經理不仁義,先是瞞事,然后又意氣用事,幾十歲的人了還不如葉蔓一個年輕姑娘大度講理。他又沖葉蔓道了歉,然后才離開。
龐勇回來正好撞見這一幕,等人走后,他跟著葉蔓進了辦公室,好奇地問道:“怎麼回事?向科長今天怎麼跑來向你道歉啊。”
葉蔓簡單地將事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龐勇大樂:“該,那個王經理,咱們上次去找他時譜擺得像個大爺,你今天還泡茶招待他,要我說,太浪費了,直接拿子將他打出去,什麼玩意兒,別臟了我們老師傅的地。”
葉蔓被逗笑了:“我是看向科長的面子,不然誰搭理他這種看不清形勢的家伙。”
提起這個,龐勇就撇:“向科長好一個人,怎麼跟這種東西是朋友。”
葉蔓心說,你那兩個朋友不也不怎麼樣?哪個人還沒有瞎眼的時候呢?但想想還是別提龐哥的傷心往事了,轉移了話題:“王經理主找上門,倒是給了我點想法。他有點說得對,咱們店里的商品種類還是太了點,空調因為價格高,用電貴,鄉下小城市電力不穩定,老是停電,現在還不急著往小地方推進,但洗機可以啊。洗機方便實用,半自的價格也不算很貴,應該會比較好賣,所以我覺得咱們可以考慮尋找合適的款式引進店里。”
龐勇一想也沒意見:“可以是可以,但咱們跟奉河市洗機廠鬧崩了,省就他們家最出名,其他的洗機廠都沒什麼名氣,也不知道是什麼況。”
葉蔓也知道,直接從奉河市洗機廠那里拿貨是最便捷的,但王經理這人跟蕭舒走得太近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七拐八繞的親戚關系,而且今天說話辦事也不是很靠譜的樣子,葉蔓信不過他,誰知道這人會不會哪天又把他們老師傅家電的消息賣給蕭舒。
所以只能舍近求遠了。
琢磨了幾秒道:“龐哥,你留意一下省其他的洗機廠的消息,還有附近幾個省的牌子,先將消息收集起來,過完年咱們合計一下,個時間去拜訪這幾家單位。我就不信了,離了這姓王的,咱們就找不到洗機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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