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否信任，需要你來心？”夜瑾面驟冷，眸心澤如雪森寒，“別忘了你的份。”

無殤一窒，瞬間臉微變，不安地低頭請罪，“屬下該死。”

“無愁，本王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無愁同樣沒有異議地領命，“屬下謹遵主子之命。”

“無寂留下，其他人各自做事去。”

“是，屬下告退。”

三道人影一閃，轉瞬間眼前只剩下無寂一人。

“主子。”無寂跪前一步，抬眼看向夜瑾，眸心流出擔憂之，“主子可還好？”

“本王很好，你不必擔心。”夜瑾淡淡道，“無寂，今天開始，本王這昭宸殿里外安危皆由你一人負責——殿外發生的事，本王需要第一時間知道，殿發生的事，卻不能有只言片語傳出，你能做到嗎？”

無寂叩首，“屬下若失職，愿意自行了斷。”

“自行了斷？”夜瑾勾了勾角，眸心卻流出嘲弄冷峭的神，“這偌大的王府，也沒幾個人能真正讓本王信任。你若自行了斷了，還能指誰替本王做事？”

無寂聞言，低頭沉默，心里卻無法抑制地疼了一下。

他不善言辭，可素來卻無比清楚主子的不由己，以及他心里的痛苦絕，和毀天滅地一般深沉的恨意——看似風無限，榮寵到了極致的瑾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有多人是皇上安的耳目？有多人是太后和皇后的爪牙？

還有多人，是其他王爺布置的眼線？

自己的家里，卻有無數心懷叵測的人虎視眈眈，這般如履薄冰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外人又有誰知道，為當今最得圣寵的九皇子，夜瑾的日子居然會過得這般艱難？

“主子。”因為有無殤被斥責在先，所以無寂問得有些遲疑，“屬下逾越，愿聽主子發落。但是今日來的那個九傾姑娘，當真能治得了主子的病嗎？”

夜瑾聞言，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無寂想了想，“屬下覺得，九傾姑娘應該有點本事，而且的武功很高，或許屬下幾人都不是的對手。”

“只是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大夫。”夜瑾漫不經心地道，“除了懂點醫之外，沒什麼特別出眾的本事，別太捧著。”

無寂一愣。

別太捧著？

主子對九傾姑娘的態度，明明有點不一樣……怎麼一眨眼就……

腦子里靈一閃，無寂霎時就明白了。

主子這是在保護九傾姑娘？

是的，主子一定是擔心太過惹人注目，繼而引來麻煩——畢竟，一個子就算如何厲害，也不可能與皇權對抗。

所以，能低調的時候，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點了點頭，他恭敬地應下，“屬下知道，屬下以后一定只把當一個普通的大夫來看。”

夜瑾聞言，漠然地頷首，“本王先睡一下，午飯不必了。”

“此時快正午了，主子為何不等用了午飯再睡？”無寂蹙眉，“人是鐵，飯是鋼——”

“閉。”夜瑾冷冷看了他一眼，“別再說話。”

無寂一窒，悶悶地應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