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著臉,如坐針氈地在心拜佛。
傅蘅卻到點火。
「林老師?您想了解哪方面?」
我的臉,那個苦啊!還沒說出個三二一,他又發言了。
「這樣吧,我給林老師現場表演段吻戲。」
「哇,好期待!」
「期待!」
「期待!」
不知誰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
艾詩淇和俞寧,還跑前跑后地給我們找道。
彈幕除了催我和傅蘅快演,就是夸他倆懂事的。
這真是尷尬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正在我腳趾啟新項目時,傅蘅的手突然按到我頭上。
6
吻得很淺,一即開。
可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傅蘅的手進我頭發里,不輕不重地拔著我的耳垂。
都開了,手還沒放。
「怎麼樣,林老師覺如何?」
他微低著頭,眼睛
里有濃烈的。
即使我知道他在演戲,心口還是「怦怦」跳得厲害,整張臉更是燙猴屁,而且已經往上蔓延。
偏偏還要裝作教的樣子:「傅老師演技果然了得,學習了。」
傅蘅的臉皮有五尺厚。
「嗯,吻戲也是有層次的,我們剛才是輕吻,接下來,我給林老師表演一個深吻。」
我不!
顧不得攝影機了。
我趕推開傅蘅,逃回座位。
他所謂的深吻,別人不知道,我是清楚的。
我怕吻完,我就可以打包行李,退出節目,回家養了。
這次深夜加班,皆大歡喜,連俞寧和艾詩淇,都收獲了一大波好,量劇增。被線譽為,一線嗑 cp 的經典款。
節目組已經站在熱搜頂端,俯瞰眾生,眾生皆小弟。
嘉賓們反正是拿著錢來玩的,吃瓜看戲更好玩。
大半夜還在網上胡嗑,把我拉去跟所有人配對,就差廚房的水壺了。
只有我。
慘兮兮。
白天被傅蘅調戲,晚上他還不放過我。
當攝像大哥去休息后,他溜進我的房間,開始跟我算賬。
「真的是跟他談工作?」
「真的。」
「那談了什麼?」
我:「……」
這是能說的嗎?
我要坦白俞寧說我照顧他,傅蘅能馬上把我「照顧」一頓。
只能胡扯:「就說節目組怎麼變來變去,不按原來的劇本走。」
「呵,他是還想你?」
「沒有沒有,」我手都要擺斷了,「他只是覺得我們是一個公司的。」
傅蘅的眸一下變涼:「我跟你不一個公司?」
聽出來了,我怎麼說都是錯。
我選擇閉。
他好像也不追究了,但人賴在我這兒不走。
我看著他拿服往浴室去,整個人都慌了。
乍開胳膊擋住門:「這在錄節目呢,你回自個兒房去洗呀,要是給人看見,我們就說不清了。」
傅蘅偏頭看我:「我們說得清?」
「不是,兩年不公開的事,你是答應過我的,你不能違約吧?」
「我后悔了。」
7
我跟傅蘅是大學在一起的,后一起進娛樂圈。
不過我們走了兩條不同的路。
他朝影視圈發展,這些年演技不斷進步,家里獎杯都擺不下了。
而我,功把自己練糊咖。只要公司需要,又不違法,我啥活兒都能接。
咖位的差距,讓我對兩人藏的關系很滿意。
畢竟這個圈里有各種意外,還有各種 cp。如果公開,不定到最后就得撕破臉相見。
就算沒那回事。
傅蘅拍個劇,跟演員有點親行為,彈幕立馬變「林瀾正提刀趕來」,也太稽了。
我以為傅蘅與我是一樣想法,沒想到他在一次個人訪談里,直接跟主持人說,他有朋友,還說大學就開始談了,他得要死要活,馬上就要結婚……就差喊出我的名字。
我在家里急得,差點順電視屏鉆進去,薅住他頭發,他閉。
回來就吵架了。
我吵。
他聽。
「你要干什麼?咱不是說好了不公開,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有朋友,你不想混這個圈子了?
「還說從大學就開始談?你知道咱們大學里有多人,也在這個圈里嗎?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火了,就不顧我的……」
我一頓輸出,傅蘅卻紅了眼圈,可憐兮兮地窩在沙發里。
那模樣,像只剛拆過家被罵的大狗狗。
又理虧又委屈。
還帥得沒邊。
我心瞬間了:「也不是怪你……」
「那你是不怪我了?」他立馬來了神,從沙發跳起來,又是給我肩,又是。
「瀾瀾,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他們老拉郎配,我不喜歡。」
這委屈勁。
我還得反過來安他。
「都是為了工作,這部戲炒你們,下部戲炒別人,不用太在意。」
「可是我不喜歡,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傅蘅從后面抱住我,下支在我肩上,說話的熱氣正好撲到我耳朵里。
我一個心跳加速,就說錯話了。
「好,我們一直在一起。」
背后的小狗立刻轉,在我耳垂上叼了一口后,快步回屋。
出來時,手里已經拿著個盒子。
「一輩子在一起,瀾瀾說話要算數哦。」
盒子一開,我就知道上了當。
里頭不有鉆戒,還有
對戒。
這是早有預謀哇!
可話說出去了,我也不好再吃回來,只能盡力往回扳。
跟他談了只領證,婚不辦婚禮的條件。
當時傅蘅答應得好好的,可我萬萬沒想到,男人如此善變。
半年還不到,他就后悔了。
8
此刻看著他狡黠的樣子,我真是氣不打一來。
「后悔咱可以離……唔……」
服了。
真的。
就這功夫,擱誰誰得了。
他占夠便宜,還怯地向我抱怨:「那個小瘦有什麼好,你要當眾向他表白。」
「公司安排。」
「那你也得考慮我的呀,我可是你老公。」
「安排的時候,我又不知道你會來。」
「現在知道了,那你是不是要離他遠點,離我近點?」
……
把這個問題掰扯清楚,外面的都了。
我怕早上起來撞到節目組,強行把傅蘅推出去。
我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第二天一早,節目組的鏡頭剛開。
滿屏都是:
【傅蘅與林瀾是真的!】
【媽媽,我出息了,我嗑的傅林 cp 真了】
【 傅蘅 林瀾,求你們不要不識抬舉,抓時間撒糖。】
【你們別,民政局正在搬來的路上。】
【我要看,傅影帝就是個小機。】
【別說,心了。】
【會不到林瀾的幸福,但我渾寫滿羨慕。】
【想到他們倆昨天的小互,我笑得在床上扭蛆。】
……
我轉頭看傅蘅,他又出怯的表,表示他什麼也不知道。
可一夜之間,風向怎麼就變得如此快?
很快,答案來了。
大屏幕上切出,這兩天拍攝之余的片花,還是心剪輯過的。
里面是各種我們來到節目組后的小細節,包括俞寧向我翻的小白眼;艾詩淇黑著臉罵人;某位傳說有潔癖的男星,躲開攝像頭摳腳挖鼻孔。
最多的,還是我和傅蘅。
我被他拉進灌木叢。
他被我推出門。
我瞄他的心虛。
他癡癡盯住我的深……
我的老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節目組有藏攝像機,為什麼不早說。這麼狗的節目,為什麼大家不討伐,還歡樂一家親?
最親的還是彈幕。
在看到更多片花后,已經走向癲狂。
罵人的、的、嗷嗷哭、哈哈笑的,混一團。
嘉賓陣容,只有很短暫的躁,之后便開始玩真。
平時端高嶺之花人設的,扮鬼臉吃辣條,說話都開始帶「草」了。
艾詩淇當下開個小直播,說仰慕傅蘅已久,以前聽說他有朋友,還以為是為了擋不懷好意的生。現在證實了,也死心。然后祝福,喊話。
「傅林 cp 我站前排!」
我公司的小鮮俞寧,不甘落后,接著也開了個小直播,說自己年紀輕輕,本不想上綜,來這兒就是找資源、找人脈的。
節目組的攝像機了擺設。
眾人各顯神通,把自己的形象一頓顛覆后,反而熱鬧一鍋粥。
我悄悄問節目導演:「您確定這是綜?」
他「嘿嘿」一笑:「綜藝嘛,只要有人就是綜藝!」
9
第三天,節目效果達到頂峰。
收視率一躍為行業天花板,連不明路人,都闖進來看各路明星自馬甲。
順便,死死嗑住我跟傅蘅。
無論什麼時候看彈幕,都有人在等糖,都有人在搬民政局的路上。也不知道,他們知道我們自己去過民政局,該是何種心。
我搖頭嘆息時,節目組找了過來。
「林老師,你對咱們的節目效果滿意嗎?」
呵!
我認真問他:「不滿意,節目會改嗎?」
他笑得職業:「那老師覺得,這會兒再改,還有用嗎?」
……
那你找我問啥問?
我翻他個大白眼,就不想再說話了。
他卻保持著禮貌。
「是這樣的,為了節目效果更好,后面的容需要林老師做個配合。」
我還沒開口,他馬上又說:「節目組設有獎金,這個數。」
他向我了五手指頭。
我輸了。
拜在金錢之下。
節目組很滿意,開始闡述配合容:
「做為節目組唯一的 cp,要配合需要,多與傅老師互,多撒糖。」
還恭維道:「您是綜藝大咖了,演戲肯定沒問題,連俞寧都能表白,跟傅老師,那肯定是綽綽有余的。」
我謝謝你哦!
跟俞寧是假,我想怎麼演就怎麼演,反正出了節目組,誰也不理誰。
傅蘅是能隨便演的人嗎?他可會得寸進尺的。
可錢是要掙的。
我只能按著自個兒的頭,向節目組點一下。
我同意后,他們立馬 cue 后面的流程。
大概就是傅蘅我,我剛開始生,不太相信是真的,后來被到,逐漸配合,再后來主傅蘅。
這通作,我只能說:安排得很好,下次別安排了。
但傅蘅很興。
這貨不知從哪兒鉆出來,站在我后,陪我聽完全過程,然后熱烈地握住導演的手:「我們一定能做到。」
還回頭 cpu 我:「林老師,我們能做到吧,有獎金的哦!」
我悔。
垃圾桶都沒他能裝。
10
在其他嘉賓忙著歡樂,自馬甲時。
我和傅蘅規規矩矩,走著節目組的綜流程。
我在湖邊看風景,他給我披服。
我走兩步路,他就要背我。
連坐著打個游戲,他都能送個靠枕過來。
清早起來,傅蘅已經把熱騰騰的早飯擺上桌,煎個蛋是心形的。
中午他做我最喜歡的紅燒。
晚上陪我看電視。
演完一天,我癱在椅子里,他麻溜過來肩。
我打掉他手:「節目結束,形攝像頭也關了,你別裝了。」
他睜大眼睛:「真的嗎?」
然后,像只超大號的兔子,撲過來抱住我就吻。
「瀾瀾,你都不知道,看到親不到有多難,我忍一天了。」
我……敢我還得謝攝影機?
傅蘅我,我配合,這些都還好說。
最關鍵部分,是我傅蘅。
技能咱不缺。
畢竟也是上多綜藝,又糊咖出。現在有 cp 濾鏡加持,再惡心人,他們也能說甜。
我擔心的是傅蘅。
他扛得住嗎?
他會不會,我一,他就?
11
傅蘅朝我信誓旦旦:「只管來,我也是很矜持的。」
呵!
我信了你的邪!
陰差陽錯,竟然珠胎暗結,還一胎雙寶。絕決離去,攜子歸來。二寶: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是幫媽咪找男盆友。大寶點頭。二寶:可是萬一媽咪找到男盆友了,爹地也冒出來了,怎麼辦?大寶皺眉。二寶:如果爹地長得帥,我們就收了他,不帥就退貨。大寶點頭。萌寶來了,爹地出來接招。
有天晚上,我做了個奇怪的夢,醒來后,我才得知自己結了冥婚。那鬼夫俊美無雙,卻也霸道無恥,將我吃干抹凈后,還死纏爛打。我誓死不從,屢次出逃,氣得那男鬼和我離婚。“你干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沒事娘子,我們可以再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