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得太近,說話時氣息噴在顧欣臉上。
曖昧的,滾燙的,夾雜著男人的味,剛濃烈,不難聞,甚至可以說是好聞。
那是荷爾蒙的味道,除了促進男發育和,也有吸引異的作用。
顧欣推開那張離太近的臉,「你放不放心,與我有什麼相干。」
臉頰微微有些紅,「等回去,我就讓我媽給我安排相親,早點嫁出去。」
承認,說這話有故意氣他的分。
江逐浪果然氣得咬牙切齒,「行啊,誰想娶你,就他先打贏我,我下手可不會留,別忘了你那些相親對象買好保險。」
太霸道了。
也太自大。
可是……好像並不討厭。
「憑什麼,你是我什麼人啊?」顧欣眉間似有,「我要嫁給誰,還要你管?」
江逐浪:「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有資格管你。」
顧欣:「那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非要賴著我,圖恩不會綁我。」
江逐浪忽地低頭親了下的額頭,「用我後半生彌補你。」
「哎呀!」顧欣嚇了一下,用力額頭,氣道:「不需要!」
小臉紅。
江逐浪見這副模樣,角高高揚起。
……
到了家屬樓,在前臺做登記,接待的是位二十齣頭的小兵,軍裝整齊,神抖擻,他似乎認識江逐浪,登記完遞給他一個袋子。
「寧隊長我給你的。」說著,視線落在顧欣臉上,帶著些好奇和探究,還帶著些小驚艷。
顧欣注意到了,想,一定是這裏人太的緣故。
江逐浪接過來,「謝了。」
他送顧欣去房間。
電梯里,顧欣有些好奇:「剛才那個人認識你?」
「以前在這裏待過。」江逐浪一帶而過。
顧欣點點頭,沒再多問。
到了房間,江逐浪打開燈,一室一廳一衛一廚,裝修簡潔,佈置乾淨溫馨,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
「這套服沒穿過,最小號的,你應該能穿,回頭試試。」他把袋子擱在椅子上,對顧欣道:「我還有點事,理完過來陪你。」
最後一句有點嚇到顧欣。
「想什麼呢,我住你隔壁,免得你夢裏我,我聽不見。」江逐浪看穿顧欣的心思,笑得曖昧輕佻。
顧欣想到回來時夢裏喊江逐浪,臉上微熱,「誰夢裏你!」
江逐浪笑,沒破:「早些睡。」
說完,他轉往外走。
顧欣跟在他後,打算把人送出去。
「對了。」江逐浪忽然轉,顧欣直接撞進他懷裏。
男人順勢摟住,著的腰和背:「這麼急著投懷送抱?」
顧欣推開他,「臭!」
江逐浪神愉悅,抬手了的頭髮,「別胡思想,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如果害怕,我樂意在你房裏陪你。」
「想得!出去!」顧欣把人推出去,嘭地關上門。
沒看見,離開的視線后,江逐浪臉上的笑倏地收斂,沉而凝重。
房間。
顧欣反鎖好門,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看見大型的柜子,打開看了看。
這次的經歷,多在心裏留了影,掉鞋上床,沒有關燈,閉上眼睡覺,安靜的氛圍中,這二十多天的經歷一點點在腦海中閃過。
從船艙醒來的無助,長西試圖侮辱的害怕,被圖恩拿槍指著的恐懼,利刃割開手腕的絕,哈維要殺的驚懼,外的遍野橫……
最後畫面定格在江逐浪英氣的五上,他的懷抱很結實,很溫暖。
心的惶惶不安一點點消散。
又想到他的輕浮和挑逗,顧欣口發熱,有些,也有些惱。
……
夢裏,顧欣再次回那片修羅場,只不過這回,有江逐浪陪著,抱著,帶走出那片暗恐怖的區域,走進一片里。
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真的置於一片中。
床靠著窗,斜灑進來一片,正好落在顧欣臉上,微微瞇起眼,抬手擋住明的線。
上到都是酸疼的。
腦袋放空躺了幾分鐘,起床,拿出江逐浪昨晚託人給弄來的服,一看,是套款常服,淡綠襯,松枝綠的外套子,還有一雙短跟的款黑皮鞋。
不知道是哪位兵幫他弄來的。
顧欣這麼想,心口不知怎地有些不爽快,不想穿,只是上這服實在不能再穿,不然被父母看見,不知道要多心疼。
尤其是母親。
顧欣都能想像,母親肯定早就哭紅了眼睛。
別看母親平日裏對要求嚴格,其實很心疼,小的時候質差,總生病,每次母親都徹夜不眠地照顧,每每半夜醒來,睜眼第一個看到的一定是母親。
衛生間里洗漱用品一應俱全,顧欣沒敢照鏡子,知道自己一定糟糕了,直接進淋浴房打開淋浴,熱水沖刷下來,恍然有種重生的覺。
手腕的傷已經結痂,傷口周圍還有些紅,腳踝的沒怎麼好,不過跟手腕的比,那點傷本不算什麼,洗完澡吹乾頭髮,顧欣乾淨鏡子上氤氳的水霧,才發現自己瘦了很多。
原本的臉雖然小,但頰邊稍顯圓潤,帶著點嬰兒,短短二十天,消瘦得一點都不圓潤了,下越發尖,眼窩子也陷進去一些,倒是顯得眼睛大了一圈。
皮上分佈著些細小的劃痕,結了痂,一道一道的。
比想像的還糟糕。
好醜。
顧欣過去四年,整天對著宋羨魚和蘇玉琢兩個大,審的眼被養得很刁,自己這張臉在眼裏實在算不上很好看,頂多就是一鄰家小妹妹,現在又被折磨這副形容,簡直不能看。
也不知道江逐浪是怎麼對著這張臉耍流氓的。
想到江逐浪,顧欣臉上不由自主就爬上兩抹紅,眉間含。
被自己下意識的反應嚇了一跳,趕從鏡子前走開,不想再看。
先前的服髒得看都不想看,直接丟進了垃圾桶,但還是洗了洗,打算用吹風機吹乾了穿。
總不能掛空擋。
快吹乾的時候,外面響起敲門聲。
「誰呀?」
「我。」江逐浪的聲音。
顧欣聽見這聲音,心口忽然就噗通重重一跳。
「有事嗎?」顧欣關掉吹風機,道:「我現在不方便開門,要是沒事,你先回去吧。」
江逐浪說:「我給你帶了早餐,開下門把早餐拿進去。」
頓了頓,他說:「我還有事,快點。」
顧欣了,能穿了,趕套上,然後穿上軍。
低頭瞅見襯衫下出沒穿的廓,嚇了一跳,趕又把外套穿上。
這才去開門。
只拉開一道,探出顆小腦袋,出手:「給我吧。」
沒有讓人進來的意思。
江逐浪把飯盒遞給。
「謝謝。」顧欣道謝,然後想關門。
誰知。
外面說有事要忙的那人,形一閃,從門裏了進來。
「你……」顧欣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你不是有事要忙?」
說著,下意識地把外套裹一些,把門開到最大,以防這人耍流氓,鑒於他斑斑劣跡,還真不是沒可能。
「我還有事,你去忙你的吧。」
開始下逐客令。
忽然看見他的還掛在空調上隨風搖擺,也不知道他看沒看見,顧欣好想死一死。
江逐浪軀往沙發上一靠,看了眼後大敞的門,又看向:「你想讓所有人都看見你掛在空調上的東西?」
「……」顧欣臉一下子充,剛才在客廳里吹,順手打開客廳的空調,房間的格局問題,開著門的話,外面可以將客廳一覽無。
正巧,有腳步聲和男人的說話聲傳來,越來越近,顧欣慌忙把門關上,惱怒:「你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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