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坤哥的話，讓找萊易的兩人沒法接。

殺人滅口這種事，肯定越人知道越好。

「不能跟我說？」坤哥微微瞇起眼睛，不怒自威。

在這些人面前，他這點威信還是有的。

起碼，手底下管著百十號人，也給老大辦過不要事。

「是這樣……」兩人中一個比較機靈的說：「我們頭剛才在醫院，聽醫生說萊易傷了，就我們來關心關心，問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既然坤哥說萊易大哥是替坤哥辦事傷的，自然有坤哥關懷照顧，我們就不多管閑事了。」

「坤哥您回房繼續睡，我們就先回去了。」

兩人回到醫院。

「怎麼樣？」負責的人問。

「坤哥說萊易是他出去辦事才傷的，應該沒參與這次圍剿。」機靈的那個這般回。

負責的人點點頭，「那就這樣，回去復命吧。」

萊易逃過一劫，對坤哥恩戴德，坤哥自視是他的救命恩人，認定他會忠誠自己，之後有很多要事，都會給萊易去辦。

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

再說顧欣，昏昏沉沉中，夢到自己一個人站在山外，滿地首，天空沉得要塌下來，山間風聲猶如魂的哀嚎。

「江逐浪！」

邊一個人都沒有，害怕極了，拚命地奔跑，卻怎麼也跑不出去，土地被浸得綿綿，踩在上面令人骨悚然。

「江逐浪！」

「醒醒！」有人在拍的臉。

猛然驚醒，原來是一場夢。

「做噩夢了？」江逐浪語帶關切。

顧欣滿頭虛汗，著氣靠在江逐浪懷裏，渾酸疼。

「只是個夢。」男人抱著，飛機上其他人都在閉目小憩。

顧欣緩了緩神，「還沒到麼？」

「還有一陣，再睡會兒吧。」江逐浪溫去孩臉上的汗，低聲安：「有我在，別怕。」

顧欣重新閉上眼，可是一閉眼，就是那些腥的畫面，睜著眼，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升機開始降落。

又過了幾分鐘，飛機降落在平地上。

窗外線明亮，環境陌生。

「這是哪裏？」顧欣收回視線，看向江逐浪。

「南部邊防部隊。」江逐浪道：「今晚現在這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說。」

其他人先下去，走得飛快，等顧欣和江逐浪踩著升降梯下來，方圓十米只剩他倆。

這裏的氣溫明顯比金三角低了許多，涼涼的，但不是南京那樣的寒冷。

顧欣看著安靜而空曠的停機坪，這裏安全、和平、乾淨，與三個多小時前的那片腥恐怖的修羅場截然不同。

「魏大哥和曲大哥呢？送去醫院了嗎？」

他們的直升機在最後面，其他五架提前降落，不遠有人走，顧欣沒看見魏海和曲蓓明。

江逐浪點頭：「嗯。」

「他們不會有事吧？」

「老曲看恢復況，老魏肯定是要提前退伍了。」魏海的即使好了，也會影響行。

顧欣聽見這話，下意識看向江逐浪，他上也有傷，不止一，只是幸運地沒那麼嚴重。

「你們是不是經常這樣冒險？」

江逐浪噙著微笑：「這是責任。」

不管是他的言語，還是語氣，都有為軍人隨時為國捐軀的坦然和覺悟。

顧欣在此之前，並不十分明白軍人兩個字代表著什麼，哪怕自己的親哥哥也是一名軍人，這兩天裏，與他們一起從死走到生，忽然對這群人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語氣很認真。

「什麼？」線從側面打過來，把江逐浪的五映得立而深邃。

「一定不要傷。」顧欣看著他，眼神真誠而鄭重：「如果勢所迫，不能避免，那就退而求其次，一定活著。」

「哪怕像魏大哥那樣留下缺陷，也一定要活著。」

夜風習習，江逐浪察覺到心底的那份害怕，握住的手，角歪出一抹壞壞的笑：「你在以什麼份關心我？朋友嗎？」

「你別用這個表說話，我不喜歡。」總覺得他這個表說出來的話，沒一句正經的。

江逐浪收起那份漫不經心，一把將人摟進懷裏，的，著孩不堪一握的腰肢，他說，神態嚴肅：「我答應你，一定好好活著，絕不讓你守寡。」

「……」顧欣氣得推他：「江逐浪！你不能正經一點？」

「我很正經了。」江逐浪說著，低頭吻住顧欣的。

顧欣下意識往後躲。

後腦勺被一隻大手扣住，強勢蠻橫的力道讓躲不開也逃不掉，江逐浪吻得越來越深，似要吻到靈魂里去，帶起慄和心悸，顧欣臉頰飛上兩抹紅，呼吸與心跳一塊加快了頻率。

男人的舌頭掃遍裏的每個角落，被吮吸，耳邊響起曖昧人的聲音。

扣在腦後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游移到背上。

，溫不失力道。

許久，江逐浪舌頭退出來，輕輕吮著的，又許久，他才不捨放開裏的味，鼻樑相抵。

「做我朋友吧。」聲音沙啞而真誠。

顧欣雙眸若水，迷離朦朧，靠在他懷裏，腦子懵懵的，過了一陣，才緩過神，臉頰依舊緋紅，被親得略微充，更加人。

「不要。」著氣，含帶嗔地瞪著他：「你總欺負我，我若是答應你，你更有理由和借口欺負我了。」

「我這是你。」江逐浪掐著的腰肢，語氣和神又變不正經的樣子，笑得又壞又，著邪肆：「我還有更你的，等以後，慢慢給你。」

「……」流氓。

顧欣聽懂他話里的意思，真不明白這人怎麼一單獨跟在一起，就變這樣。

先前明明難得不行，這會兒只剩惱怒了。

「我困了，要睡覺！」用力推開掐在自己腰上的手，顧欣往後逃了好幾步，遙遙瞪著他：「還不快送我去住的地方！」

語氣頤指氣使的。

江逐浪看著，沒。

「走啊。」顧欣催促。

江逐浪忽地朝跑過來，顧欣看他來勢洶洶，下意識轉就跑。

只是沒跑兩步，被江逐浪從後面摟住了腰，男人一彎，另一條胳膊從彎穿過去，將打橫抱起來。

「噯，你幹什麼？」顧欣雙腳驟然離地，驚了一下。

「送你去家屬樓。」江逐浪回答著，腳下已經邁開了步子。

從停機坪到家屬樓，走了許久，顧欣沒有強烈的時間概念，大約有二十多分鐘吧。

這裏的月亮和金三角那邊不一樣，很亮，邊緣清晰。

「你不累嗎？」

顧欣記得他還著傷，「還疼嗎？」

「抱著你，多疼多累都是甜的。」江逐浪眼中帶。

「說實話。」顧欣捶了他一下。

「有點。」江逐浪道。

他說的有點，那就是很疼了。

「放下來我自己走。」顧欣掙扎著，「我可以自己走。」

「我知道，但我想多抱會兒。」江逐浪說，頓了頓，又說：「你父母明天會過來。」

顧欣眼一亮，「真的嗎？」

好久沒看到父母了，很想，「那我明天能回家嗎？」

「這麼急著回去？」江逐浪似乎有些不滿，「忍心把我一個傷員扔在這裏？」

「我看你步伐穩得很，一點事沒有。」

「誰說沒有事？很疼。」裏說著疼，臉上卻一點看不出痛苦之，笑得一雙眼了天上的月牙兒。

「那你不放我下來。」

「不抱著你，更疼。」

「……」顧欣。

「做我朋友吧，。」江逐浪忽然深款款，舊話重提，他微微低著頭，隨時能吻上來，「不然就這麼放你走了，我很不放心。」

萬一等他下次休假回去，跟別的男人好上了怎麼辦？」